說到在新西兰德自家花园,人人都会很兴奋。因为新西兰的大自然实在太好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自家花园,也都百草异花,美不胜举。
不过說到「务农」(如立言所言)或「耕耘」(如永杰语),我却是外行得紧。园子里的玫瑰、茶花、茉莉、凤尾兰等等,以及两株果树(柿子与柠檬),以及一株巴西“紫云杉”等等,却都不是我亲手所种植。就连去年换草皮,也是花钱雇园工;与立言、永杰比起来,不免惭愧。
不过,我在自家花园里,却有另一类耕耘。收获如何?虽然不登大雅,自己也算满意就是。
事关我这个出身工程师的人,移民新西兰之前,虽然喜爱文学,却从没有认真创作过见得人的作品。直到移民新西兰,住进了有着美丽花园的房子,不免也迷恋起自家的花园;不但迷恋,还不知不觉间写起文章、作起诗来。第一篇发表在《先驱报》,以后陆续在《香港文学》以致中国大陆和台湾的报刊上刊登。
文人喜将自己的文学创作称为「耕耘」。我虽然从不敢以为自己是「文人」(我还是愿意以工程师自称,自豪),然而既不如立言的「务农」与永杰的「耕耘」,就只好以这篇「另一类耕耘」充数吧。
「临时抱佛脚」,来不及翻看以前的作品了。只记得,我的大部分作品(除少数是旅途中写就的之外),都是在自家的花园里,或者是花园旁,「灵感」就,写就的。
比较有印象的,是早期幾首《幻梦》、《记忆》、《思念》等。记得是移民初期,有一个夏日,太太与孩子都回香港去了,独留我在新西兰的家里。那晚独自在花园里乘凉,月光下听远处飘来故乡的歌声,场景迷蒙,心情澎湃,立即成诗《幻梦》如下:
思想乘著清風
游走於茫茫時空
回憶像片片秋葉
在月光中飄舞迷朦
忽見妳的身影婀娜
將滿園葉兒花兒牽動
何處傳來故鄉曲啊
將我的心兒腸兒攪痛
忙起身尋妳的芳蹤
原來是花叢下的清夢!
到现在,我都还有一个习惯,每逢月夜,临睡之前,总喜欢到后花园留连一番,然后上楼睡觉。
当然不止晚上。白天的时间,特别是晴空的日子,花园里总少不了我与太太的身影。
以下是另一首拙诗《初夏》:
微微暖風坡上吹
最喜玫瑰開滿園
更有紫丁香紛飛
(副歌)
花紛飛,香紛飛;
我请白雲來相助,
攜我故友來,
花下共舉杯!
此诗写于去年夏天,清晨的後花園。后来,为《白云合唱团》的魏启祥老师改编并谱成曲,我接过谱子,曾用自己蹩脚的歌喉亨唱,竟又有另一番感动。
让我我借此感谢魏老师的知音与青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