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我以中国公关协会理事的身份,随中国公关协会企业家考察团,来到了风光迷人、四季如春的昆明。一天紧张的参观、座谈和宴请之后,晚上我很想早点休息。突然接到团长的通知,要我和同房间的几位企业代表,陪她去拜访中国民族舞蹈艺术家刀美兰。我一骨碌爬起来,脸顾不得擦一把就跟她出了门。好在我们的连云宾馆离刀美兰家不远车子开了几分钟就到了云南文艺界的“专家楼”。
这是一幢四层楼的房子,它坐落在圆通山后的一个半山坡上,外有矮墙相围,四周绿树成。刀美兰就在第四层上。
一阵门铃过后,来开门的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接着,满面春风的刀美兰走了过来,紧紧握住李团长的手说“我们北京见面后已经很久了,欢迎你们今天来看我。”刚一落座,她就把丈夫王施晔和儿子介绍给我们,随后那位姑娘端上了普洱茶和五光十色的云南水果。据说这是刀美兰同志亲自为我们采购的。我顾不上喝茶,也无心品尝那美味的佳果,而神情关注地打量着刀美兰的家。
这是一个典型的艺术之家。墙上挂着周恩来总理、江泽民总书记、李鹏总理、李瑞环主席接见刀美兰的合影。柜厨里、写字台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工艺品。这些都是刀美兰在国外演出时,外国元首、著名艺术家和海外华人赠送的。刀美兰把这些纪念品作了巧妙的摆设,根据各自的色彩和格调,衬上相应的各色彩绸,交相辉映,十分得体。整个四室一厅布置的恰到好处,即使人感到庄重典雅、富丽堂皇,又使人感到清新别致,没有一点俗套。
“听说你们要来我家做客,我和施晔已等了好几个小时。”一声带着泰家风味的“普通话”,把我的眼光因到了这位闻名遐迩的艺术家身上。
刀美兰,天生丽质、修长的身材,白净净的冬瓜脸,加上文静温雅的举止,潇洒自如的艺术家气质,谁也猜不出她已是年近花甲的人。不用化装,也不需打扮,她仍然是一位苗条俊秀、光彩照人的东方美人。
“美兰同志,刚才为我们开门的那位漂亮姑娘是不是您女儿?”
“那是我的儿媳妇。我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学小提琴,从父业;小儿子学舞蹈,随母艺。”
“这姑娘咋和您这么像,也像一个天生的舞蹈家。!”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一阵欢乐的笑声,使屋内气氛更加亲切融洽。这时王施晔同志打开了电视机,让我们欣赏刀美兰的舞台艺术。随着动人悦耳的音乐,荧屏上交替出现着西双版纳绿色的海洋,谰沧江畔的秀丽风光,展翅飞翔的金色孔雀,妩媚动人的泰家玩水少女,和那香喷喷的《新米歌》。当党和国家领导人在荧屏上出现时,我看到刀美兰眼噙着泪花在深思,在回忆。。。。。。
她不会忘记,是党的培养和周总理的精心培育,使她从一个光脚丫在澜沧江边捞青苔、在竹楼阳台上纺线的傣家小姑娘,成为一位蜚声海内外的舞蹈艺术家;她不会忘记,是改革开放的春天,使她“文革”中被迫离开文艺舞台多年之后,人到中年又重放异彩;她不会忘记,是祖国的昌盛和党的民族政策,使她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咱们合个影好吗?”我拿出相机冒昧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太好啦,让我们永远做朋友。”刀美兰边说边和我们坐在一起。
“咔嚓”一声,在刀美兰家的沙发上留下了包括她家人在内的集体合影。这时,荧屏上正好出现了抖动着翅膀的“金色孔雀”,我马上站在电视机旁,请王施晔同志给我拍张有刀美兰身影的单人照。刀美兰看出了我的心愿,她立即站拢过来,对丈夫说:“来,我和客人合一张。”我们受宠若惊,怀着激动的心情一一和刀美兰同志单独合了影。我深知这友谊的分量。因为站在我身旁的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到过二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访问演出、震撼纽约大厦、陶醉“钟表王国”、誉满富士山下、洒谊湄公河畔的中国民族舞蹈艺术家;更是一只西南边陲留爱心、黄浦江畔留舞步、南国羊城留倩影、京华首都留情意的“金色孔雀”。
难怪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吴晓邦看了她的独舞晚会后赞美说:“这哪里是人在舞蹈?分明是舞神从天上降临!”
难怪著名舞蹈家姚珠珠称她像达芬奇笔下的名画——蒙娜丽莎“永远的微笑”。
难怪上海著名作家、戏剧家杜宣写诗赞美曰:“舞姿绰绰影飘飘,傣家风情孔雀矫。更有诗怀传绝艺,一湖春水涤垂髫。
难得的时刻过得真快,晚上十点,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刀美兰的家。第二天我们又去游览了刀美兰的家乡——“天堂”般的西双版纳。在回上海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深思:这样美丽的家乡,这样神奇的土地,这样富有诗情的山水,这样勤劳智慧的民族,孕育出刀美兰这样天才的艺术家,自在情理之中。
刀美兰,不愧为中国的舞蹈女神。她那质朴、自然、含蓄、柔美的舞姿,她那稳重典雅、含而不露的风度,她那热情大方、不卑不亢的气质,像一颗光泽夺目的云南明珠,永远在我的心目中闪烁。飞吧,金色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