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乃印殺妻棄女案終塵埃落定,薛氏面臨的有可能終身監禁,這消息終可以讓關注此案進展的所有華人長出了一口氣。
三個‘終’字顯出此案在長達近兩年的時間裏,長久地折磨著關注此案的華人以及洋人神經的具體事實。
兩年前薛氏犯案後,越関出逃,在澳洲墨爾本火車站丟下親骨肉“小南瓜”潛逃美國。至此,紐西蘭警方開始了長達半年時間的跨境追蹤,幾次美國警方放出消息說,已發現薛氏的潛逃蹤跡逮捕在望,但卻都被狡猾的薛乃印一一脫逃。
其間甚至有消息說薛氏已將自己的大餅臉整成鬍鬚臉,更有消息說其有可能被紐囯的關係通風報信而逃亡墨西哥。
不知這些消息孰真孰實,反正那段時間裏,有關薛氏的任何動靜,都無情地挑逗折磨著大家的神經。薛氏也一次又一次地上了本地主流媒體的頭版頭條。隨著案件的進一步披露,有関“假結婚”“騙身份”等等敏感話題也就更加甚囂塵上。
就這樣,華人中的一些不良作爲非法行爲,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媒體放大。望著薛氏那張大餅子臉,在kiwi報紙的頭版頭條,或電視電腦上屢屢展露時,相信每個有自尊的華人心裏都只能是五味雜陳。
那邊廂薛乃印一次次在警方圍堵下成功逃脫,這邊廂紐西蘭法庭關於“小南瓜”的撫養歸屬權,因薛氏直系親屬橫插一杠而撲朔迷離。
大家的心,就這樣一次次被薛乃印提溜著,蹦緊著,折磨著,難受著。
終於,有一天,幾個黃膚黑髮的漢子,將薛乃印按倒在地四蹄攢綁,並坐壓其身,使其動彈不得乖乖等待員警的到來時,相信此刻,所有抽緊的心全都釋松了開來。人們重重地吐出一口憋了許久的汙濁之氣,為邪惡終被正義力量制服壓服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本來,薛氏押囘紐西蘭,薛乃印承擔罪責,認罪伏法,在他應該呆的地方好好待著。這件震驚世界的案子就算了結了,松了一口氣的大傢夥,也就該幹啥還幹啥啦。
偏薛乃印跟大家沒完,偏薛乃印死不認罪,偏沒人當場拿住薛氏殺妻的手腕子,偏這件事還有漫長的法律道路要走,偏紐西蘭的法律還給了薛乃印脫罪的機會。而且前不久就有因殺害家人,被警方逮捕的犯罪嫌疑人因證據不足,幾被陪審團裁定無罪的例子杵在那裏,大家的神經也就隨著薛氏繼續緊張著。
本來這件殺妻案,簡單到是個人都能認定的地步。從薛氏的車裏發現的一切證物,從薛氏把小南瓜丟在澳洲,急慌慌隻身逃往美國後再不露面一直到被擒,都指定了其犯罪的目的與事實,可隨著陪審團延長審理,薛氏再三抵賴,人們的神經不得不再次被薛乃印抻拽的老長。
要知道薛氏在衆多華人心中早已被判了死刑,單就丟棄孩子,隻身逃亡就已罪不可赦,還有殺妻虐妻等等罪惡,所以有人直言,若這次被薛氏抵賴逃罪,紐西蘭法庭簡直閙出了天大笑話!
隨著陪審團的最後裁定,隨著法庭法官的一聲槌響,薛乃印終被定罪,即將面臨的有可能一輩子待在監獄裏的必然結果。
所有的關注此案負有正義感的人們,無不為這樣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的結局長長出一口氣。
可薛乃印的案子完結了,人們不禁要問:薛乃印完了,我們怎麽辦?
當然,我們還是該幹什麽還得幹什麽,可薛氏滿世界造得華人形象烏七八糟的大窟窿誰來彌補?
長久以來,我們文化裏精髓的部分,已被我們自己糟蹋殆盡,我們的仁義禮智信等等支撐華人社會基礎的行爲規範也早已被人背棄。華人這張飽經風霜的老臉,時不時接二連三前赴後繼地被我們內部湧出的負面新聞負面消息,負面行爲整得灰頭土臉,我們的黃臉早已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早已是墨跡斑斑黑乎乎的,黑拉吧嘰黑不留毬。
薛乃印案這囘又一把狗屎塗抹的我們的臉面更加污穢不堪。
相信,仍有許多人會堅持:薛乃印是薛乃印,我是我。可相信大部分華人心裏根本沒有如此灑脫。也就是說,薛氏作爲我們華人一族,一分子,他所言所行,都可以在我們許多現有行爲裏裏找著出處。
儘管,我們可以說薛氏犯案是另類,可如果當初遇害的劉小姐沒有取巧之心,薛氏沒有不負責任自誇膨脹到極致的話,這個上了鳳凰快報,世界報端,被紐西蘭媒體炒作熱播的案件是否可以避免?我們華人這張老臉是否可以少被“掌摑”?
因此,當我們某些人日常行爲裏缺少規範,自我意識膨脹,投機取巧,便宜盡佔,目中無人,言行無禮,張狂而毫無收斂,自私而沒有公德時我們華人這張臉也只能被人唾棄,臉也只能繼續黑著,狗屎也不可避免地等著上身。
從‘華人當自強’到‘中國不高興’,我們華人已經在世界舞臺上風起雲湧。我們可以說不,我們可以不高興,可我們得知道,如果我們僅沉湎於這種虛擬的自大裏,不知反省,恐怕該被別人輕視還得被別人繼續輕視著。
我們再不高興,我們再説不,都替代不了一個事實:一個民族的自尊,一個民族的強盛,是靠我們民族中的每一分子的自尊實現的,是靠我們每一個人在公平價值觀規範下,有禮有節實現的。
所以為避免更多薛氏對我們的傷害,我們只能自己對自己說:
華人當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