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天氣影響,必勝客把船拖回家里後花園,暫時不到海上去釣魚了。老婆本來要把燒爐子的柴火入倉,想不到暖了的天又冷起來,又風又雨,她怕冷,又點了一爐子火在那里烤,必勝客在風雨交加的晚上讀書看報,奇文共賞,忍不住也來寫幾句。
首先我是不懂「唱」的,唱衰也罷,唱贊歌也罷,本人嗓子不好,又五音不全,一张開咀巴唱,盡管唱的是贊歌,恐怕也會因為荒腔走板,被人指責為神哭鬼號,唱的是喪歌!老婆倒很鼓勵我多唱,別管別人怎樣評說,想唱就唱唄!可必勝客還是不敢唱,何解?因為新西蘭這個大觀園里來了個劉佬佬,一個自認三代貧農四代要飯的劉佬佬,除了根正苗紅,還戴著個紅袖章來糾察本地的文風、政見和價值觀來了。
手里拎著馬列大棒,到奥克蘭來打牛鬼蛇神,眼光雪亮的劉佬佬真有兩下子,不愧懂得贊歌為誰而唱,打草帶出一窩兔子,撥拉出一串隱藏在「某園地」的人還在心不死的坏份子,一個個揪出來示眾,一個個戴上「反共、疆獨、反毛」的帽子,一個個抹上反華反人民的顏色。
劉佬佬本該上京受封領賞,搏來掌聲喝彩一片的,可惜她唱了半天倒頭來卻是獨腳戲,弄了一大堆假想敵,不知是聾了還是瞎了啞了,就是沒有人理她,於是乎老人家急眼了,再不來神俺可要當鮮血綑綁的烈士殉國啦!?
必勝客在這里住了差不多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凶險的革命風暴,時光倒流四十年回中國大陸的話,劉佬佬肯定天生我材必有用。可惜這里是新西蘭,是一個自由民主的地方,是一個每人都可以決定自己說什么想什么的地方,豈能容你這等人到此撒野發潑?
都什么時代了,還有這類噬人嗜血的革命僵屍,從被歷史埋葬的廢墟里跳將出來,趁著黑黑的陰暗,尋覓傷害的對象。
難怪人們樂於居住有陽光普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