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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故事

作者: 大衛王    人气:     日期: 2009/9/11

  “咦?這是誰家的狗狗?”店員朱麗葉指著店門口問。

  我急忙看過去,呵,好大的一隻黑狗!

  只見這只渾身褐黑的大狗將肥大的身軀橫臥在我的店門口,佔去了足足五分之四的地方,兩只毛茸茸肉乎乎的大前爪子伸出老長,搭在了另一邊的門框上。

  它有點憂鬱,眼神怪委屈的盯著路上匆匆行走的人群,還有疾馳而過的車輛。

  “看來它要不迷路找不著家,要不和主人走散了。”朱利葉猜著說。

  紐西蘭是狗狗的天堂,人和狗是親密無間的伴侶,大街小巷隨處可以看見各種各樣的狗在散步,人和狗走散了極有可能。

  朱麗葉又俯身看看它胸前的狗牌,然後叫著它的名字,撫摸它,它便搖搖粗大的尾巴,用軟軟的大舌頭舔舔朱麗葉的手。

  兩三個小時過去了,它怎麽也不離開這個地方,我們拉它叫它甚至推它,它卻只在門口守望,不挪地方時不時擡頭向店外看去。

  久了,看累了,便把下巴搭在爪子上。

  它越來越憂鬱,眼光毫無神采地呆呆望著外面。門外穿流不息的人群裏偶有被主人牽著散步的狗狗,看見它們的歡快身影,它會妒的低聲哼哼著,搖晃著大腦袋,把脖子上的狗鏈弄得嘩啦啦直響。

  所有來店的顧客,無不店門外遲疑半天。一些老顧客看見這狗傍依著門,以爲我店裏新增加了一名成員,這成員只司職守門,便小心翼翼擠著另一門框,蹭進店裏。其間有一位日本小姐,踮著腳尖,隔著它的身子,從老遠的門外,把要沖擴的照片底片遞給了朱麗葉。

  吃飯的時間到了,它看著我們手中的飯盒,長長的口水一滴滴流了下來,看來它餓了。

  朱麗葉見狀,忙把自己一半的飯倒在一張白紙上遞了過去,它毫不客氣,只三兩口就舔乾淨了碗碟。看它餓壞的樣子,我有些不忍,走過去、將我飯盒中的飯都倒給了它。它也不謙讓,狼吞虎嚥吃完了還意猶未盡。我只好將空飯盒給它看了,它這才似信非信地搖動著大尾巴,眼睛裏閃現著感激和快樂。

  狗和人自古為伴,新西蘭鄉風淳樸無比,在這裡人狗關係就更顯得親熱。

  若逢假日,狗仿佛是它們盡情歡樂的日子,狗和孩子在金色的沙灘上狂奔,在碧綠的草坪上追逐,連海邊也有狗和人在波浪裏嬉戲,逆光中狗身一抖便將滿身海水旋出一團七色水霧,隨即又撲到浪花裏將主人丟進海裏的木棒或拖鞋,從碧波深處衘至岸邊,將口中物放在主人腳旁,身子又一抖,主人頃刻間被彩霧籠罩。狗嘴一咧,牙一嗤,似乎在得意自己的惡作劇。可一見主人揚臂,又不顧一切向海中撲去。間或有海鷗低飛,狗竟能從水中躍起,將那濕淋淋的前爪伸向碧空,自然徒勞落水,濺起了又一團水花。

  週末街上長長的車龍裏,不時可以看見狗狗將自己或長或圓或美或醜的腦袋伸出窗外,隨著兜風的主人,愜意外地欣賞著流動變化的街景。

  甚至每年一度的新年晚會,一家人將毛毯鋪在厚厚的草坪上,將各種飲品食品放置其上,然後橫七竪八怎樣舒服就怎樣躺著,聼著振耳慾聾的音響中傳來的音樂,欣賞著歌手精彩的表演,陶醉在快樂之中。

  狗狗也是一家成員,自當和主人同樂,每當臺上激烈的旋律卷裹而來,狗也和人一起搖頭晃腦,每當舒緩的音樂悠揚傳來,狗主人便將腦袋放落在沙皮狗狗柔軟的身上,仿佛臥在他家的沙發上。狗不時將大舌頭伸出,在主人臉上愜意地舔著,一會功夫,主人竟在這極度舒適中響起了鼾聲。

  養一隻狗狗的花費決不小於養一個孩子。我太太的同事莫蕾莎那天提著一大袋狗糧,懷裏還抱了一抱狗罐頭,小姑娘漂亮的臉蛋掙得通紅。

我急忙上前幫她抱到車上,真沉!太太說這也只是莫蕾莎的狗狗十天半月的口糧。

  莫蕾莎和男友同居著,連狗一家三口日子過的很滋潤,男友和狗的名字天天掛在嘴邊,有時都分不清是說人還是說狗。

  一天莫蕾莎淚流滿面,我太太嚇了一跳,忙問怎麽了?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淚學説著昨晚的事。姑娘心急,語速又快,我太太根本弄不清到底誰病了,又吐又拉的。只聼說一大早送進了醫院,她想請假,可Manager(經理)不准假。

  我太太不由得憤憤起來,為Manager的不通人情而生氣,剛想仗義執言找Manager說說,結果桌上電話響了,是莫蕾莎男友打過來的。原來是狗狗病了,現在打了針服了葯,“小夥子”精神好多了。

  莫蕾莎一聼狗好了,馬上破涕爲笑,唧唧呱呱和男友煲開了電話粥。

  不久,聽説莫蕾莎的狗狗惹禍了,把旁邊鄰居的女狗搞大了肚子,人家找上門來。按這裡規矩,男狗家要負全部責任,包括定期去寵物醫院做產前例行檢查,接著還有狗的分娩費用,以及小狗狗的奶水哺育費,這一大筆費用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弄得莫蕾莎漂亮的臉蛋陰了半個多月。聽說不久就給惹禍的“小夥子”做了絕育手術。

  這狗養的時間長了和主人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當然得有父有母有孩子。

  漢斯和漢森就是父子倆。

  漢斯是我朋友,漢森是他和女友養的一條小黑狗,他們自認為是漢森的爸爸媽媽,每每去他們家,看他們彼此這樣稱呼“你爸,你媽”叫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漢斯從抱養了漢森那天起,漢斯就為如何把漢森養大而攪盡腦汁。狗窩是全棉的,被子枕頭一應俱全。狗玩具有咬的,有滾的,還有一撥楞帶響的。漢斯說就差狗用電器了,沒准有的話漢斯肯定會給漢森買回來。

  小漢森一百天時,漢斯一家來我的攝影店給漢森拍百天照,有單人的有雙人的還有仨人的,拍完了照,漢斯對我說,剛過馬路時,他把漢森雙手掐腰抱著,結果對面街上正走的一位白髮老太太竟不顧車多流急,搶過了馬路拽著漢斯嘴裏嗚哩哇啦。漢斯半天才明白,原來是他抱狗的姿勢不對,這樣掐著有虐待動物之嫌,虐待動物可是犯法。漢斯忙虛心請教,老太太當街示範,漢斯有樣學樣,一隻胳膊將小漢森穿襠摟著,老太太這才罷了手。

  一來二去和漢斯成了朋友。

  剛去他家時,我老把漢斯叫漢森,或把漢森叫漢斯。漢森都半歲了,還奇了怪了,每次我都弄顛倒他倆的名字。你想想進門握著熱情撲過來的漢森的前爪,撫摸著漢森的毛皮,叫著漢斯的名兒,叫錯了心裏別提多尷尬啦。可漢斯一旁聽見,偏不答應,偏還認真的糾正你,鄭重提醒你別亂叫別張冠李戴。可越這樣心裏越慌,丟了漢斯的爪抓住漢斯的手,急忙糾正,可發出的音還是漢斯漢森的分不清。心裏不由得暗暗叫苦,你倆這不是尋著找彆扭嘛,非起個相似的名?我也不想張冠李戴,可你倆這帽子也忒像了點兒吧?大千世界起個啥名不好?偏讓人把你倆分的不清不楚,還怪我?弄到後來我都怕了,不敢去他們家了。

  不久漢斯嫌漢森太淘氣,見人太客氣老舔人臉,要把漢森送到狗學校去上學學規矩。

  聽太太說莫蕾莎的狗已經快畢業了。前幾天莫蕾莎的男友沒送狗去上學,在家裏睡懶覺。大概狗校長發現狗學生缺課,打電話瞭解學生情況,結果穿幫了。莫蕾莎知道後,男友謊扯不圓,倆人大吵了一架,差點鬧了分居。

  門口這只大黑狗顯然是個好學生,安安靜靜好幾個小時不挪地方,說不定是狗學校教授的一招,若走失了自己,就耗在老地方別動,等著主人找上門來。我不由得伸手拍拍它大大的腦袋,它討好的舔舔我的手。

  時間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今天這狗要沒主人領回去,晚上跟我回家,那我可伺候不了。我等不及了,忙吩咐茱麗葉按狗牌後邊的電話號碼打過去。

  電話通了沒多久,這堵著門好幾個小時不動窩的狗狗“嗚”的吼了一嗓子,嘩啦啦狗鏈一響,噌的立起腰身,狗尾巴頓時搖的像條彈簧,接著起身就跑。

  我和茱麗葉忙探出頭去,原來它家人來了。

  一位KIWI(當地白人)走來,向我們表示了感謝,這狗狗也跟著過來搖頭晃腦歡天喜地,肥大的屁股扭得歡實的像個小孩子。

  主人一開車門,只見它忙慌慌跳進車門,又把大腦袋探出車窗沖我們吠了兩聲,好似說了聲“拜拜!”車就匯入了車流。

2009 8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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