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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智者，不要做愚人

作者: 游子    人气:     日期: 2010/4/12

富蘭克林說：「任何愚人都會批評、指責和抱怨-而且大多數的愚人正是這麼做的。」

本期《三人行》周永傑兄提出日本一位科學家得到的三組水分子的實驗圖像。我仔細地查看了圖像和實驗結果，感覺饒有興趣。
我在《三人行》219期曾經提到自己在大學畢業論文實驗中得到了鎢金屬的分子圖像。可惜我沒有能夠保留當時得到的圖像。印象中，我得到的鎢金屬的分子圖像，每個物分子很像一朵鮮花，花瓣排列整齊而且美麗。當時，我們物理系的教授沒有教我們「鎢分子的形狀可以受到環境的影響」這樣一種概念，現在我也不敢肯定，當時自己得到的鎢金屬圖像，是不是受到我的心情的影響？因為實驗每次出現鎢分子圖像，我總是歡喜若狂，所以圖像也特別美麗？
其實，我對日本那位科學家的實驗，還是半信半疑。不過無論如何，那位科學家的實驗本意是善良的，結果也很美滿，有趣，值得讚賞。
不過，我對環境和語言可以影響一個人，甚至對動物如狗、貓，產生影響，確實深信不疑。對立言說的「夫婦間多向對方讚美, 比怨駡更能娛人娛己」，更加深信。
其實不止是夫妻之間如此。如果我們將這個道理推而廣之，到我們身邊的朋友，到我們所在的社區，甚至國際大家庭，則，這個世界一定會更加和平，美好。
「讚美好過怨駡」。我常常感歎我們華人的少數知識精英，特別是個別文化人，很善於批評別人，而且往往將批評變成怨罵，例如柏楊罵中國人是「醜陋的中國人」，還美其名為「愛得深罵得狠」。
曾經讀過臺灣的一位醫師何權峰的書《信念的種仔》，其中一段話說：「怨，是中國人對待最親密的人時最容易產生的神經質情緒。」管子曾經有一句名言「愛者憎之始也」。坊間也有不少如「恨鐵不成鋼」之類的諺語。因此，一些中國人-特別是一些文人-對自己親人、自己的同胞的怨罵，常常用「是因為愛的深才罵得狠」來辯解。我卻以為不妥。
我想起艾青的一首詩：
我愛這土地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刮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艾青不只是「對這土地愛得深沉」，他也是對那土地上的人民愛得深沉。所以他以自我犧牲的精神參加革命和抗日戰爭，那才是真愛。
富蘭克林說：「任何愚人都會批評、指責和抱怨-而且大多數的愚人正是這麼做的。」
不過，並不是我們中國才有這樣的「愚人」，美國也不少。近代美國一些精英常常以謾駡中國和中國人為榮，而且常常有中國文人幫腔。不過他們的謾駡卻不能阻止中國的崛起。也不能阻止其他新興國家的崛起。較早前的例子是CNN電臺主持人罵中國人「蠢豬」，結果遭到全世界中國人的唾棄。最近的一個例子，是美國《紐約時報》一篇誹謗新加坡領導人的文章，被李光耀父子告上美國的法庭，結果《紐約時報》不得不認輸公開道歉，並賠償了李光耀父子十一萬美元了事（見《新西蘭聯合報》2010年3月27日報導）。這很凸現了美國知識精英的愚蠢-也就是佛蘭克林所說的「愚人」。
我又想起中國宋朝高僧佛印的一句名言：「心中有佛則看世人皆佛，心中有屎則看世人皆屎」。
孔子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們普通人做到「修身，齊家」已經很好了。「修身」我以為應該首先避免一味地「批評、指責和抱怨」親人，應該學習多一點關愛和鼓勵，像立言所說「夫婦間多向對方讚美, 比怨駡更能娛人娛己」。對待自己的同胞兄弟，也應該如此。這樣，我們才算是選擇了做一個智者，而不要做富蘭克林說的那種「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