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到《红岩》,总忘不了荣光华绝食英勇牺牲的那一壮烈场景,崔云华纯朴的表演还历历在目。老崔不容易啊,文革中为坚持对悉心研究的历史人物李秀成的独到见解,还真受了不少委屈。俱往矣,现在咱们的老崔已是大腹便便的成功企业家了。要想着减肥呵!
剧团里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凌启渝,他在剧团搞舞美。他是学物理的,但他非常能写文章,不但能写前沿学科的科普文章,他还能写散文游记,报刊杂志上常能看到他的大作。至今他还活跃在前沿科学的领域中。他能说许多笑话,现在我还记得他说的白字连篇的笑话:“水许(浒)里面有个李达(逵),手里拿了把大爹(斧)……”
我们剧团的人,个个才华出众,都是社会精英,毕业后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作出了不同凡响的贡献!想当年,就是这批精英们活跃在复旦大学的话剧舞台上,怎么会不为复旦大学争光彩啊!
四
我深深地感到在剧团的这段时间,对我们以后的成长,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他教会和锻炼了我们的能力,比如说话的能力,组织活动的能力,掌握会议的能力,社交的能力等。这些都是书本上不可能学到的能力。所以当我对子女教育时,总是支持和鼓励他们多参加集体活动,多承担集体的工作,要多付出,少求回报。甚至想如果他们也能有像我们那时一样,有一个好的团体参加该多好啊。
离开剧团已有卅余年了。这年岁要比我们在复旦学习时的年龄要大得多。那时的我们正值青春岁月,风华正茂。回忆起在剧团的点奌滴滴,总让我觉得是那么高兴,那么激动,那么有意义,那么温馨。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什么不快乐的印象,也没有什么人亊纠纷,更没有互相整人侵轧,在剧团生活的岁月里,由于朝夕相处,大家知根知底,长处短处明明白白,但由于大家能宽容,包容和理解,所以使这些兄弟姐妹们能保持了那么长久的友谊和情意,真比亲人还亲。直到现在我们都已是两鬓白霜的老人了,在相聚时还不失童趣,开起玩笑来犹如时光倒流。我们不仅在国内相聚,还在纽约,亚特兰大,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相会,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呀。
剧团曾在2000年新世纪开始时,在以老于为首的志愿者们的努力下,组织了一次在上海的聚会,这是我们从复旦毕业后第一次全国各地的团友们的聚会。是一次令大家既快乐又难忘的别开生面的聚会。大家欢聚一堂,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兄弟姐妹们诉说着各自走过的坎坷路,奋斗路,成就路。
2005年是复旦大学100周年之大庆。还是在老于为首的志愿者们的努力下,剧团又组织了第二次回娘家的聚会,看到母校有如此大的变化,我们倍感欣慰并表示由衷的祝福。会后全体又去了杭州,受到胡琼玲的盛情款待。
2008年奥运会在北京举行。这次聚会在以程曼珍大姐为首的北京团友及其家属们的努力下,使大家参观了北京博物馆,并在中国大剧院看了话剧。参观了鸟巢,更是了不得地参观了当时尚未开放的水立方,登上了德胜门,还去美丽的植物园休闲了一整天,还受到陈四益,吴宜群夫妇,方积干,龚梅英夫妇的盛情款待。写到此想起了吴宜群这位了不起的小妹,她工作后一直当领导,退休后还热衷于禁烟亊业,她把禁烟的工作,从社会做到家庭,硬是把阿四几十年(从1958年始吸烟)的烟瘾给戒了,而且还让阿四“反戈一击”,写了很多禁烟的文章,还让阿四也参加他们工作,给上级部门打报告呼吁,同时他们和方积干一起,借助老方全国政协委员之便,把禁烟提案在会上大声疾呼。我们现在执行的在部分公共场合的禁烟令,就有他们的功劳。在此还要写一位龚梅英,她是我的学姐。记得1980年元旦,我刚巧在北京出差,那天在杨乡家聚会,在北京的老团友来了许多。因为是八十年代的第一天,所以让每个人都许一个愿。记得当时方积干的愿望是要当副教授,轮到龚梅英说时,她坚定地说:我做好后勤工作,保障老方升副教授。呵,多么难得的贤内助!1985年,老方就从讲师直升正教授。真正是老方的“功勋章”里有龚梅英的一半。这次聚会石延龄也来了,他很激动地说出想造出中国最好的军舰,石延龄这位《红岩》中的陈岗,为建设祖国强大的海军事业而躹躬尽粹!
2010年是上海世博年,2008年我们在北京就商定了要再搞一次世博聚会。定于9月10日团友们将要相聚在上海世博,以老于为首的志愿者们已作好接待的各种准备和日程安排。我们正期盼着9月的世博相会。
要想写和回忆的人和事越涌越多,怎么也写不完了,还是留在我的心里吧。
复旦话剧团是我人生中的宝贵财富,也是我心中最温馨的一块绿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