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随着从上海飞往奥克兰的纽航088航班的安全降落,我这49天的故乡行也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十一年客居异乡,刚踏上故土,欣赏祖国大地千变万化景貌的余兴还正依然如初时,却不得不依依不舍,无奈踏上了返程。众多阔别多年的亲戚、战友、同事、知已尚没能说得上几句话,就只能言不能尽地挥手“拜拜”,重入分离的梦乡,这印证了一句俗语: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
虽只有两个月还差十多天的行程,但感叹之广,印象之深却远胜我这阔别的十余年之久的所思。我拙缺的笔墨水平虽还无法充分表达,但总要尽力叙述一二,作个交待。
其一,常州除了高楼大厦超过想象之多之外,还另有三多:饭店多、外来人多和一夜暴富多。
饭店多就是各类高中低挡次的饭店多得出奇,不论大街小巷各种场所,到处都是,是过去的数百倍之多,尤其是那种上档次、专为高层“白领”或VIP开的饭店更多,从菜肴的不计其数的品种可以看到此地人之“嘴刁”到极尽程度。这次行程中我有幸在短时间内到包括五星级在内的各种挡次饭店品赏到京菜、淮扬菜、粤菜、上海菜和川菜等多种菜肴,但比来比去还是比不上常州菜,很多人在闲谈之中,无不为常州人能吃、善吃和高质量的菜肴品种而自豪。
外来人员多就是到常州来的外地人多,来淘金的人多。 十多年前常州一市三县360万人其中外来人近百万,据说这几年人口已增至510左右,尽增150到160万人基本上都是外来人,也就是常州人同外来人之比例巳是1比1,难怪我所到之处已不大听到纯正的常州口音了。当然,更不能忽视的是这多年来外来人员对常州建设中的付出,可以说常州的每一进步都有外来人员的贡献。
一夜暴富多这好象又是这里的“特产”,就是不少人一夜间从穷光蛋或普通人变成百万富翁。这些年常州“长”出近千幢高楼、大厦,它必须靠拆迁原来市区内旧房和征用郊县的土地。在商品经济时代,这些房和地必须用金钱去买;而这些房、地的原主人还可以“参照”有关政策“动脑筋想办法”,“扩大”原居住面积,升值原使用土他价值,很多百万富翁便由此应运而生,一夜步入暴富,巨款便从天而降,很多穷了几辈子的贫民、农民发了财,一步登了天。很多人一谈起这一“怪祥”时就兴致十足滔滔不绝,也有一些业内人士深有感触地说,常州下几代人的钱己经被这一代人提前用掉了。但也有不少人说,如果没有现任领导这样大刀阔斧地干,常州的面貌那能有如此的突变。
其二,在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如此密集地会见各方亲人同事战友,乃此生未有。
除了前两篇已述之外, 他们中都有少则十几年,多则二十、三十,甚至四十年未曾谋面。
有我刚入海军学校时的老领导,如谢瑞林主任等,又有参与创建老部队的老首长彭林主任、王荣付主任等;有同时参加海军的战友郑听森、赵源谋等,又有已是军、师职退休的老战友周仲琴、杨耀中、白文钦、周武睦等;有一起共同战斗多年的战友徐雪汀、潘利祥、陆家振等,又有一同被错误处理的刘有然、张同衡等;有解甲后的笫一个工作单位—三电仪的老同事,如李伯达、唐伯荣、周德大、朱新荗、王震等,又有我在二航仪工作时的老部下潘平波、吴伟明、宋盘珍、周怡、吴国民等;有同时参与“厂长负责制”试点的老厂长刘竹民、周焕炳等,也有一直是我的老领导陈雄主任等;有我唯一的舅舅,也有我夫人唯一的舅舅;有我众多的表弟妹,也有我夫人的众多表弟妹;在熟人的引见下,我还结识了很多新朋友,在此就不一一赘述了。
我还专程到江阴看望了吕盈泉老战友夫妇和幚助我找到老吕的“江阴闲吧”的博友怀国良、剑之晶和圈主小谢等。
十多年未能亲自扫墓,我和夫人还专门到我的父母和我夫人的父母坟上祭扫了他/她们的陵墓,终于了结了我十多年来的夙愿。
这次我还携带近百幅书法作品回国裱托,并已将其中近半馈赠以上亲友同事,余下六十余幅邮回新西兰,可作他用。
我国著名诗人蔡克霖还专程从南京赶到常州来当面聚谈,并带来了有名的雨化石。
当然,还有遗憾,一则因时间仓促,原计划会见的一些人未能见到,只能待来年再补偿了。二则再次返回新西兰,以上众多人士不知何时再能见面,再能叙谈,这必将又成为一个新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