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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为真相而抗争”- 华裔女学员向警校讨要清白

作者: 侯丽杰    人气:     日期: 2011/6/23

上周末，Sunday Star-Times报道了新西兰警方招募的华裔女警员Li Yu在警察学校受训期间的经历。 本应该是她最值得骄傲的成就，却成了她一生中最屈辱的时刻。就在距离从警察学校毕业仅仅几天，海外的朋友们也已经预定了飞往惠灵顿参加她毕业典礼的机票时，Li Yu与另一位学员被控考试作弊。 她们被限定两个小时内离开警校。Li Yu被剥夺了对她的警察任命、学习教材、ID卡，甚至一双她正穿着的警方发的脏袜子。她虽然有车，但警方培训人员拿走了她的钥匙，说她情绪不好不适合驾驶，并为她预订了返回奥克兰的航班。 于是Li Yu开始了长达两年的为自己的名声而抗争。本月底，Li Yu基于不正当的损失和违反合同而提出的个人申诉，将被雇佣关系委员会受理。 另一位学员也提出了个人申诉并于上周得到解决。据了解，她收到了现金赔偿。警方也向Li Yu提供了约2万新元的现金，以了结此事，但遭到Li Yu 拒绝，她说她要澄清受作弊指控的名声。  “他们可以提供给我数百万，我不会要，我就是要为真相而抗争。”她说。 作弊的指控发生在一个为期一天的最后实战考试结束时，该考试要求学员必须重新扮演逮捕一个藏有大麻的罪犯，然后提交书面报告。 考试开始后，Li Yu在等待轮到她去“逮捕”时，心不在焉地把缩写字母WEEP “涂鸦”在手上，这是用来提醒警察逮捕程序的。她和她的支持者说，这不能被视为作弊。 几 个小时后，一名高级警长命令她来到复印间，把她的手推到一台复印机下，复印出了这个词。 “我当时完全惊呆了。”Li Yu说。 “我对这位高级警长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把这个词写在这儿，但我从来没有作弊，在实战考试前把这个词写下不是作弊。高级警长说，‘别担心，只把集中精 力在你的（下一周）最终考试上。’” 而“涂鸦”事件并没有成为后来纪律听证会的主要部分——警方更关心与学校图书馆有关的另一起事件。 Li Yu说，她已经完成了实战考试，并在电脑上查看电子邮件和新闻网站。另一位华裔学员过来了，当时她们在讨论计算机文件，与刚刚结束的考试无关。一名南非裔的学员指控她们串通答案，尽管她们当时在讲他不可能理解的普通话。 事情过去几乎一个星期，直到她们最后笔答考试的前一天，Li Yu 和 另一位学员被告知有问题。Li Yu说，她被允许参加考试，并通过了考试。一两天后，她们被迫离开警校，回到了奥克兰。 一项调查发现她们两人作弊，并且她们被暂停工作。在技术上她们还是警察的雇员，在拖延了九个月对不诚实的指控进行调查期间，她们被给予案头工作并支付学员工资。 警方聘请了惠灵顿的律师Geoff Davenport举行了纪律听证会。他的结论是Li Yu在两个不同场合作弊，这是“最高等级的严重行为不当”，此外，在调查期间她“在几个方面不诚实”。 Li Yu说，她认为Geoff Davenport的纪律听证会不公正，并说在攻击性的质问中她被欺凌。Sunday Star-Times了解到，负责Li Yu决定的警方人力资源总经理Wayne Annan，在听了纪律听证会的录音后关注此事。他认为，Geoff Davenport对Li Yu “纠缠不休”，用一种敌对的方式审问她们，直到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同时该项调查也被认为太过分并拖延太久——花费了九个月的时间。 与此同时，Li Yu和她的律师也开始进行自己的调查，通过披露的材料，可以显示警校所依赖的电脑上的计时显示Li Yu 考试期间曾使用电脑是错误的。电脑上的时间还没有调整为夏令时。进一步的调查显示计时已经被更改，以支持警方，Li Yu说。 Li Yu在2009年7月遇到了前警官Mike Lockett，交谈中，Mike Lockett被她的故事所震惊。 “老实说，我不相信（内部）调查，这绝对是假的。”Lockett说。 他说，警方准备终止Li Yu的合同，因此他前往惠灵顿，帮助她的律师提出进一步要求。 2009年12月在警察全国总部举行了一次有Annan和警校高级管理人员参加的会议。会议决定，Li Yu 被给予另一次机会，但她们将不得不返回警校进行6个月的课程。 Li Yu在Lockett的建议下勉强同意在2010年重返警校，但她的噩梦远没有结束。 Li Yu说，第二次在警校她在严密的监视下，教练似乎对她很挑剔。她说，其他学员知道关于作弊的指控，她遭到嘲笑和排斥。 有一次当她拿着一本教科书进入一个实战考试时，她被诬陷作弊。其他学员也有书，让她离开的高级警长后来向她道歉。这一事件动摇了她的信心，她通过电子邮件向高级经理投诉。 去年六月，Lockett及Li Yu的一些朋友前往警校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在离毕业典礼仅几天，她再一次被告知不能毕业，因为她没通过最后笔试的其中一部分。Lockett说，这只是一个较小的语法错误。 Li Yu被摧毁了，并说她遭受“巨大的”羞辱。 “这是完全令人难以置信的。考试什么都不是，我通过了第一次，这次只是一个进修课程。”她认为她的教员设计让她不及格。 她仍然是一名警方的雇员，但处于无薪的休假期。 Lockett 说，Li Yu的遭遇是可悲的，因为她会成为一名“很好的警察”，在警方优先招募亚裔警员时。他说，这场灾难纳税人的支出是巨大的：支付律师Davenport的账 单据了解为2万新元，为警方就业律师支付的账单大幅上升，而让Li Yu经过警校两次学习的成本是8万新元。 Lockett相信Li Yu和另一位华裔学员 被区别对待，因为英语是她们的第二语言。Li Yu的书面和口语很好，但并不完美，Lockett不相信这会妨碍她的工作。 “我 听到过来自多方面的警察评论说，亚裔警察学员不应该允许在警校，因为他们的语言和书写能力并不好，”Lockett说。 “一方面，我可以接受，但另一方面，如果你已经通过了非常艰巨的选拔过程，并被接受，停止抱怨。如果他们的语言和书写能力不好，给他们额外的培训。” 警察学校现拥有一个就业前的计划，以帮助招募学员的语言和写作，警校亚裔学员的人数在增加。去年第一次入学的亚裔人数超过了18％，2005年到2010年间，4.55％的新学员为亚裔。 Li Yu ，38岁，2002年从中国来到新西兰，具有工商管理文凭，在中国从事了七年的会计工作。在奥克兰，她是一名高尔夫球教练，但她的梦想是加入警察，这在中 国则是“不可能”，因为中国对警察的最低身高要求为165厘米（她是159厘米）。新西兰警方10年前降低了对身高的要求，以吸引更多的女性和亚裔加入。 Li Yu于2008年10月开始她的警察培训，在亲身经历后，Li Yu相信，警校有一个“反亚裔的种族主义议程，我不认为这会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代表Li Yu出席本月底雇佣关系委员会听证会的是警方前Rotorua CIB负责人John Dewar，他曾因试图掩盖Louise Nicholas对现役警员涉嫌性犯罪的指控而被判刑，2009年获得假释，现为雇佣关系顾问。 他说在纪律听证会过程中Li Yu被恶劣地对待，“那是非常欺凌的战术。” Dewar认为，自尊心意味着警校的教员不会接受他们犯了一个错误。 警方人力资源总经理Brendan Keys，在去年完成的一项对警方整个机构的调查后表示，没有亚裔警员遭到歧视的报告，这也是警方不能容忍的并将被视为违反行为准则来处理。 他说，警方已有亚裔联络官工作网络，他们为警方提供建议，并与亚裔社区密切合作。警方致力于增加警力的多样性，“以反映我们服务的社区”。新西兰统计局2006年的统计显示，亚裔占全国人口的近10％。进入警校的学员中亚裔仅仅超过4%。 警察协会会长Greg O'Connor说，将她们的争议作为种族歧视的案例来描绘是“荒唐事”。他说，警方正在尽一切可能鼓励更多的亚裔，特别是女性加入警察，她们的情况与她们的种族无关。 “我们拥有更大范围的种族多样性，对每一个人就更好，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降低期望来努力实现。” Greg O'Connor说，协会为支持Li Yu已投入“重要资源”。但Li Yu已致信Greg O'Connor抱怨协会缺乏支持。她说，协会提供的一名律师，纪律听证会期间当她被“审问”时坐视不管，然后建议她辞职。 警方说，声称歧视都是基于Li Yu “毫无根据的指控”。在案件提交法庭前，他们不会发表进一步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