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新西兰各种协会众多,但影响力大的就几个——Federated
Farmers(农民联合会)就是其中之一。7月1日,农联会新董事局正式履新,以Bruce
Wills为首的7人董事局里,5位是新面孔。经过几天交接,刚刚退下来的原主席Don
Nicolson,立刻转投政界,7月12日的新闻确认他加入行动党,成为Don Brash征战2011的又一员大将。Don
Nicolson留下的摊子,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对新主席Bruce
Wills来说,他眼中的新西兰农业的发展方向是什么?外界对他有何期许?这些问题,在农业出口收入占60%的新西兰,其实还有些重要。
本月履新的农联会新董事局给人第一印象是新,7人董事成员,5位是新面孔,其中2位银行家,2位非新西兰出生的移民,1位生物工程学家,而且在其112年历史中,第一次有了女董事。这种面貌,是上届所没有的。
多种角度看,新董事们都代表了新西兰农业的未来。职责范围内,他们是策略性、革新性、专业性可持续农业的领路人,不光是经济,还有环境,同时,上届董事会和政府之间的负面的、对抗的关系,也有可能因为新人而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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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农业发展的今天,外部经验已十分重要。例如,主席Bruce Wills,是一位回归农业的老资格农业银行家;董事Anders
Crofoot,一位从纽约移民新西兰的银行家,现在Wairarapa购有农场;William
Rolleston博士,他有一家生物工程公司South Pacific Sera,同时也有自己的农场。
他们面对的现状是:新西兰农民正处在剧烈变动的市场、科技、经济以及环保的要求之中,他们对运用新技术、新技能保证利润的呼声,要比以往更强烈,目前,不同农民之间——因为技术、项目或资金的不同——做得好做得坏的收入差距正在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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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发布的红肉领域战略报告(Red Meat Sector Strategy
Report)中,印证了牛肉羊肉部门利润呈现钟形曲线模式,回到1990-1991年,60%的农民能够在中等利润范围内,即每公顷土地的利润在“零到
中等”范围内;在2008-2009年间,属于这个区间的农民变成了30%,其他的要么很富,要么很穷,取决于各自的条件。
奶业情况也一样。有些农民通过提高系统复杂性,如大资本、高密度喂养,经常是重债经营,或者通过整合系统来实现高利润,做不到这些的、用传统方法的,则处在淘汰边缘。
众
所周知,新西兰农民在本国的地位——一个字牛。从Federated
Farmers的历史上看,他们在告诉政府“你们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从来不迟疑,而在被指出“农民们你们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则一贯拒绝建议。他们长期
以来向外传达的姿态是:“我们农业的出口拯救了你们很多人,所以,bugger off——leave us alone。”
换届是否等同“换推销员”有待观察
这种态度导致农联会在本届国家党政府上台后,对政府部门的影响力下降。
在意识到政府已经不听农联会的建议之后,一些资深人士坐不住了,在此背景下,他们开始酝酿新的领袖。
这也是农联会历史上竞争最为激烈的一次董事选举。
Bruce Wills在农联会中排名上升过快,引起了一些内部的批评,他们说,7人中有5人是新人,他们缺乏足够农业经验。但Bruce Wills说,农联会在过去几年中“画地为牢”,而他的城市职业经验,可以将农联会更好地和社会其他方面保持合作。
新董事会成立之后,同时向会员们保证——我们只是改变了形式和外部管理——我们不会改变立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农联会和公众、政府之间的矛盾很可能会继续。
因为,目前政界、公众希望本国4.5万名农民有一些实质性改变——希望他们有雄心、有战略眼光、对可持续发展再认真一点;政府也会很失望,如果农联会还是观点一样,只是换了一批推销员的话。
而
农民内部,革新派要求改变的呼声,和保守派要去维持利润的呼声,如果新班子不做出一些改变,很可能两个方面都不会感到满意。如果这样,农联会的影响力还会
继续衰退——在2010年前,入会成员已经在减少,农联会称有2.7万会员,不过据信只有1.3万人缴费,2.7万是因为他们将雇员和家庭成员也计算入
内。
Bruce
Wills上任以后,目前尚未触及这些根本矛盾,他只是说,“虽然我们农民在人口中占少数,但是我们的影响力并不小。全国60%的出口收入来自于农业,今
年农业对经济的贡献将达到230亿元。作为农民我们依赖于基础设施和服务的跟进,我想作为回报,城市里的人应该理解这一点。”
他说,他将致力于保证可持续发展模式是新西兰未来的模式。
此间媒体对农联会走向的批评
Sunday Star Times专栏评论员Rod Oram撰文认为,新班子必须在四个方面调整以往的走向:
1,经济
农
联会有一个倾向,认为提高竞争力就是减少成本,因为以往他们总是施压地方和中央政府,一句话就是给政策。他们的姿态是强硬的,建设性的妥协是稀少的。例如
对资源管理法Resource Management Act
(RMA),仅仅抵制而不努力去促成一致,因此是低效的。由于农民们过分相信增加利润就要减少成本,使得新西兰高附加值的农业产品方面并不出色,而没有高
附加值,就很难有快速成长。
2,环境
好的环境管理成就好的农业,同时也能提供长期利润和效率,但这点认识有时流于形式。同样的,农联会经常会就环保的成本和复杂性叫板,有时还是错误的。
3,技术
农民联合会曾经努力抗拒“全国牲畜识别和追踪系统”的引入,而这是新西兰的农业竞争国较普遍的做法。反对的理由还是电子标签的成本,而它对农民、加工商、零售商和消费者的好处都被农民们忽略。
4,政治
自
从本届国家党政府执政以来,农联会在政府的影响开始下降,看到约翰.基任命的农业部长自己也是农民,农联会知道,麻烦来了。因此,他们在争取政策的时候采
取了更激进的姿态,其中一个例子是排放交易体系ETS,和政府希望成为ETS先驱的意愿相左。农联会致力于反对ETS带来的成本增加,即便本届政府在保护
ETS受影响部门上,考虑还算周到。和以往一样,农联会只管自己小圈子的取向,这会使他们更加迟缓地脱离传统农业模式。
新人介绍
Bruce Wills和他农场里的故事
农联会新主席Bruce Wills说,和惠灵顿的政治生活相比,他更习惯于农村的体力劳动。
Bruce
Wills于1961年出生于Napier,在他出生大约10年前,他的父母移居到距离Napier大约50公里的Trellinoe
Farm。当时,这座农场只有一个小屋,没有花园,没有围栏,没有种草,除了大片大片的黑莓地以外,就是野猪和山羊。今天,他的家族对这个农场持续不断的
50年的建设,这里已经是一个1100公顷的绵羊和养牛场。他的父母还从1970年代开始建造一个农庄花园,自那时起,已经有超过10万人参观过他们家的
花园。不过Bruce Wills说,农场的活永远做不完。
在21岁从林肯大学农业和商业专业毕业后,Bruce
Wills的第一个工作就是进入Rural
Bank,从此确定了他的职业方向。在接下来的20年里,他都是在银行界打拼,最后来到汉密尔顿的AMP投资的地区办公室,他的主要工作一直是和农业贷款
有关,帮助农民实现自己的梦想。
因为家庭的变动,父亲身体不好,农场没人照料,他在40多岁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回到Trellinoe的农场,重新当农民,帮助家庭生意。因此在2004年他和妻子及4个孩子告别,回到了农场。虽然这给他妻子造成很多生活压力,但他还是按照自己热情指引的方向前进。
经过20年城市生活,回到农村Bruce Wills很不适应。他花了好几年重新捡回一个农民的技能。
在过去的7年里,他和他的兄弟为农场架设了长达30公里的围栏,建造了50个牲畜饮水池,种植了上千棵树苗。
“我必须硬起来。”他说,“一周七天每天14个小时的工作,开始两三年很苦,都是重体力活儿。”
农场成功的同时,个人生活遇阻。因长期分居,Bruce Wills和太太分手了。Bruce Wills的四个孩子,分别在15到21岁间,平时住在汉密尔顿,节假日来到Trellinoe。
Bruce说,由于他这么关注农场的事情,以至于几乎成为了一个隐居者。有一天他回忆自己,忽然只记得他放下电锯、放下锤子的镜头,竟然发现自己连邻居也不熟悉。
第二天他就去和邻居打交道,他的邻居是霍克湾地区的农联会主席,他开始参加各种会议,和各方接触,并在三年以后成为了农联会Meat and Fibre分支的主席。
这就是有人指责他排名上升过快的理由。不过,农联会也是举行了正式的选举,而他在选举中,获得了超过半数的选票支持,所以也算实至名归。
尽
管自7月1日上任以来,还没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出现,不过Bruce
Wills很清楚,这是一个需要做出各种决定的工作。他不知道是否还能将周末留给自己还有家人,和出入惠灵顿进出各种政府部门和官员们打交道相比,他更习
惯农场生活,更习惯穿着雨靴和狗在一起,而他还是一个园艺家。
“接下这个角色之前,我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思考过,我的挑战在于如何平衡我习惯的艰苦的农场工作和城市里的政治生活。其实我更喜欢呆在农场里,我会时刻穿上我的工作靴和狗在一起。不过,虽然我比以前的几任主席的农业经验少,但我想说,热情一样在我体内燃烧。”
旧人去向
Don Nicolson将代表行动党参选
农
民联合会前任主席Don Nicolson 7月初退下后,本周二正式宣布将代表行动党参加今年大选。 行动党领袖Don
Brash于惠灵顿宣布了这个消息,Don Nicolson将在Clutha/Southland选区和财政部长Bill
English展开竞争,同时也担任行动党农业事务发言人。 Don
Nicolson说,他非常认同行动党个人自由、选择和责任的核心价值观,并对政府在资源管理法RMA问题上原地打转感到担心。
他说,他在选区中不是非赢不可,但会寻求政党票让农民支持行动党。 自从Don
Nicolson确认从农联会中退出后,有关他要从政的消息就此起彼伏。前不久,他曾经描绘自己的政治观点是“和国家党以前的一样”。
另外,作为上任农联会主席,Don Nicolson是“气候变暖论”的怀疑论者。 Don
Nicolson有30年的农民经验,他的农场位于Waimatua,在Invercargill以东约12公里,他主要经营牧羊农场,但是随着羊肉的利
润越来越低,乳制品的利润越来越高,他也在去年宣布,要把自己的牧羊场改成奶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