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二,Napier地区法庭,22岁的馅饼师傅Blair
Kitchen以4项破坏罪、1项大麻持有罪,被判14个月监禁。法官认为,Blair
Kitchen应为该地区2009年7月到2010年11月间共514个涂鸦负责,这些涂鸦造成10.2万元经济损失。这是新西兰史上最大一笔需个人负责
的清理费用。Blair
Kitchen表示,他只承认其中476个涂鸦和8.2万元损失和自己有关。但法官表示,这区别不大,达不到启动争议听证的程度。
Blair Kitchen在庭上表示,他的涂鸦“是为了艺术”而不是破坏财产,虽然他“有瘾”,但是在被抓之前,已金盆洗手一段时间了。
他的标志性涂鸦——“Kron”,是2009-2010年间Hastings市区最突出的涂鸦标志,其后他也画“Dots”和“Dotsone”,并使用这两种标识直到今年1月。
Hastings地区法庭以每个涂鸦清理费200元计算,认定经济求偿额为10.28万元。Blair Kitchen的律师表示,Kitchen没有这么多钱,但愿意尽其所能赔付损失方1.5万元经济损失,鉴于此法官责令1.5万元按比例赔付给清理这些涂鸦的业主。
地方议会环境官员和警方是在侦查、分析了很久之后,才将“Kron”涂鸦的主人锁定,并于今年4月将他从居住的小屋内抓获,同时在其卧室中起获大量涂鸦工具和19克大麻。
地方议会环境官员Jacqui Davis(如图)对于抓住Blair Kitchen起到了重要作用,警方最后锁定的街区,和Jacqui Davis通过分析涂鸦而得出的结论完全一致。
作为地方议会中专门治理涂鸦的官员,Jacqui Davis一直有分析涂鸦的习惯。她跟踪Blair Kitchen的涂鸦两年,并且一直希望将这个人挖出来。
Jacqui Davis说,“我们每清理一个涂鸦之前,都拍照存档,根据涂鸦出现的日期,分析涂鸦者的行为。涂鸦者经常在他居住的附近活动,就像狗有自己的领地一样,所以我们大约猜出他住在哪个街区。”
每次看到一款新的涂鸦,她都先把位置记下来,第二天存档后再找人清理。
到了2009年,Jacqui Davis开始注意到了“Kron”。在开始的时候,“Kron”涂鸦只在节假日和学期中间出现,Jacqui Davis判断涂鸦者在上大学或者其他培训。
但进入2010年之后,Jacqui Davis发现在圣诞假期结束之后,“Kron”还是持续出现,而且出现的位置开始转移到Hastings市区。
Jacqui Davis判断,这个人现在住到城里来了。
当Kron涂鸦出现的时候,有时还涂有字母DKK,这是当地一个“涂鸦组织”的名称,该涂鸦爱好者组织有自己的Facebook,他们通常在上面交流涂鸦后的照片和心得。
这个网页据认为也是Blair Kitchen维护的。
Blair Kitchen的涂鸦是如此多产和多色彩,以至于2010年开始改变了Hastings当地的涂鸦风格,Kron一时成了“最牛涂鸦”。
“当他在2010年住在市区时,他其实改变了Hastings的涂鸦世界,因为他的涂鸦最连贯,也最多产。在他之前,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涂鸦,但他的涂鸦都是很大很连贯,经常在建筑物的高处,使用众多色彩。”
到了2010年12月,Jacqui Davis的小组搜集了500张Kron的涂鸦照片,Jacqui Davis发现,追踪Kron的主人已成了她现实世界最大的目标。
其后,通过其他涂鸦者供认,警方和Jacqui Davis知道了有Blair Kitchen这个人,但还没有足够证据抓捕他。
终于有一次,Blair Kitchen“失手”了,他在涂鸦的时候,正好被一个摄像头拍摄了下来。
在经过笔记专家的核对之后,警方准备采取行动。
Blair Kitchen住在一栋住宅后的车库里,在这里警方发现大量证据,包括喷漆、墙上的Kron标志、电脑里的Kron屏保,以及涂鸦者的最爱之物——他的“black book”。
Jacqui Davis说,“对许多涂鸦者来说这是一种瘾。他们一定要涂的。如果他们因为天气原因,或者因为没有喷漆而不能涂,那么他们会在他们的所谓black book上练习,试着用颜色做得更好。”
在警方认定的Blair Kitchen的514个涂鸦中,115个在地方议会的建筑上,119个为商业建筑,225个在电力和电话公司路边接线箱上,25个在私人物业上。
Jacqui Davis认为,Blair Kitchen被抓罪有应得,“对于一个22岁的人来说,他浪费了多少时间在这上面,他不知道他对社区造成了多负面的影响。”
Hastings地区法庭所认定的10.28万元清理费用,是目前新西兰已知最大一笔的清理费用。
“涂鸦是我的毒品”
Blair Kitchen承认,他是被涂鸦这种“文化”所吸引,并不清楚涂鸦造成的损害。
“我不知道这会伤害任何人。”这名22岁的涂鸦者在出庭前接受Sunday Star Times采访时这样说,
“我年纪很轻的时候就接触了滑板文化,滑板、涂鸦、hip-hop,这些都是连在一起的,在我长大的过程中都是这些东西。直到有一天,我走了进去,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艺术表现。”
甚
至就连一直追踪他的地区议会官员Jacqui Davis,也承认Blair
Kitchen的涂鸦很艺术。“我们这个时代的确有涂鸦艺术的存在。我自己也保存了几件合法的涂鸦艺术家的帆布作品。就算是那些不合法的涂鸦者,我也要
说,有些非常非常聪明……所以我们也一直在努力,看他们能不能从事这样的工作,例如做signwriting或者汽车喷漆工作,来发挥他们的才智。”
和新西兰很多城市一样,Hastings也有一块官方的“指定涂鸦区”,但Blair Kitchen认为这块桥下的官版涂鸦区太不好用,有时候他刚刚涂完,还没有来得及拍照,市议会的人已经来清理了。
后来他发现,如果涂在其他建筑上,尤其是高处,至少“会持续10倍长的时间”。
Blair Kitchen说,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给别人留下印象,“而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别人,我不吸毒,涂鸦就是我的毒品。我不是为了任意毁坏财物,而是为了提高我的喷漆技巧。”
在他喷漆技巧提高的同时,他承认自己上瘾了。
Blair Kitchen说,他已经准备好坐牢了,“也许别人会觉得这很可怕,但到最后,我已经调整了我的状态,我不得不接受它。”他说,如果媒体“大肆宣传”他的案例,反而会助长新的一批年轻涂鸦者大量涌现。
现在,他想对“有志于”涂鸦的年轻人说,“珍惜你的时间,不要浪费了,尤其是不要到监狱中浪费时间。如果你想玩艺术,就去上课,去买画板,去上大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