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文扬的时评《为什么说世行报告既是对的也是错的?》,也来凑个热闹。
笔者不懂经济,但是生活告诉人们,什么是经济?经济就是“家庭和个人事务的管理”,“物质资源的节约、合理和有效的利用。”(《密勒氏钱伯斯大词典》)以 及由此而衍生的原理、规律。若把国家比作一个大家庭,常言道,“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老李要来念老张家这本经,难免隔靴搔痒,且不说这老李是安的什么心 肠。
本文说说杜建国和他的观点。杜是江苏大学副教授,管理工程研究所副所长。从2004年起先后发表《寡头垄断市场下量本利复杂性分析》、《社会经济复杂系 统》和《我国地区经济增长差异的演化分析》等文章二十余篇。他的主要观点是:一,国企是有问题,但不需要私有化,现在国企接受了比较严格的监督,普通人都 可以问责国企,但国企一旦成为私人的,就成“私人财产不可侵犯”,公众没办法监督。国企私有化并不能解决问题,英国铁路私有化后就频发事故。私有企业以盈 利为目的,不以公共利益为目的,就会出现很多问题。问题是国企应该缩小管理层与普通员工的收入差距;二,中国的税负水平不高,税负水平只有20%,美国的 税负水平比中国高,达30%,欧洲更高。只有增税才能减少贫富差距。美国里根政府的减税导致了贫富分化,最后导致了“占领华尔街”;三,特别反对世行鼓吹 中国的银行私有化,认为那是要中国的银行榨取人民血汗以自肥。
杜建国的观点应该有合理之处。佐利克不可能是为中国人民出谋划策,他是美国金融财团利益的代表。不排除他的建议中或有一定可取之处,但是佐利克及其同事们首先考虑他所代表的集团的利益这一点应无疑义。
报告中虽然没有明确说中国的国企应该全盘私有化,但是从报告中六大要点中的第一条的实质来理解,它大力鼓吹国企私有化也是可以肯定的。这个争议非从今日 始。作者余亮在《观察者》上说,“国企自身确实有巨大问题,但越来越多民众意识到,这些问题不是简单的国有还是私有决定的,私有化会带来更大问题甚至万劫 不复。国内医疗教育房产盲目私有化(包括教育产业化)的悲剧令人刻骨铭心,英国铁路私有化的惨剧也历历在目。民众都知道,国企私有化并不会私有到百姓手 中,只会是利益集团的近水楼台。”高铁出事后,反对国企的声浪成功减缓了高铁的发展步伐。而高铁的减缓实际导致更多死难,因为公路事故率百倍于铁路。” (见任冲吴:《高铁的春天,2012》)
世行的 “自由经济”法宝,曾使拉美各国为此吃了不少苦头。杜建国对美国金融业(华尔街)的判断有人认同。美国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克鲁格曼曾撰文指出,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美国金融业界太多的创新,到头来被证明是非但不创造价值反而是毁灭价值的欺骗。”而这些“创新”大多出自佐利克之辈之手笔。
正是,以市场经济炫耀的美国和欧盟连年爆发严重的经济危机,美国靠了中国买它的国债维持着(中国有点像被绑架了),欧盟更是哀求被它扣上“非市场经济”帽子的中国拿出巨额资金去拯救它们。对此读者感到有点滑稽也可以理解。
佐利克在发表讲话之前受到中国高层的接见,是“国宾”,杜建国以一介平民,以国计民生为重,敢于挑战权威,而中国官方也并没有认定杜的行为是“违法”或“捣乱”而予以追究。
也有人对杜建国持批评态度,这可能是出于吸取国际成功经验可以少走弯路的考虑,不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更有人士质疑杜建国受“利益集团”指使,但未能举出任何证据。而赞扬的文字也不少,其中除了网友之外,有的还出自知名学者之手。
然而,赞扬归赞扬,杜建国论点究竟如何有待时间考验,而世行这份经数百名专家殚精竭虑制定出的长达449页(英文版)、图文并茂的报告究竟是良药,还是毒药,或者是有毒副作用但有一定疗效的泻药,也一样需待事实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