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北岸法院判处一名惯犯哥伦·格林30个月徒刑。法庭指控他犯有骚扰、伪造文件、作伪证、冒充警察、以杀人做威胁、恫吓、入室盗窃,扒窃、欺诈以及抗拒法庭命令等十几项罪名。
这样一名长期惯犯,从初次犯案起到此次判刑,历经三十二年时间,且此次仅判处两年半徒刑,是不是有些荒唐?法律过宽,无怪乎新西兰的治安每况愈下,令人担忧。
此人外表看起来温顺害羞。他的辩护律师杰佛里·安德森称他为“不适合社会的人(inept)”。
“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他属于行为不端。”辩护律师说。
然而从1980年以来他骚扰了十几名女性。
2004年,警方说他是“新西兰最危险的盯梢者(stalker)”。
受害人们称他的行为使她们如做了一场噩梦,有的说他好像一个住在自己家里的囚犯。有的夜间不敢出门,就像格林就守在自己的门口等待猎物。
他惯于“打擦边球”,尽管他威胁妇女,使她们痛苦不堪,他的违法行为总是离判刑差那么半步。他盯住年轻妇女,其中有许多他从未谋面,就想法设法与她们相约见面。最近他被控的罪行之一是欺骗一名其丈夫已自杀的妇女,谎称自己有关于死者的信息,诱骗对方与自己见面。他冒充美洲杯帆船赛Black Magic号赛艇上的选手,而实际上他是屋顶装修工人、瓦工兼油漆工。
经过一连串威胁电话和书信之后,他在那些女子停车的地方张贴涂写有“杀死这些婊子”的字条。
他跟踪妇女时候还冒充警察,对她们拍照,使有些妇女不得不离开住所,改换门牌。他使一名17岁的少女怀了孕,却仅得到一纸保护令。
他从拘留所唆使她写信声称要杀死她的孩子。他又写信给那女孩的雇主,最后使得她丢掉了工作。尽管他行将入狱(看守所),他继续用书信对她“狂轰滥炸”。
他去年11月刚刚释放,其后一个星期,又故伎重演,开始盯梢一名19岁的女孩。该女孩书面向法庭陈述自己每天都充满恐怖,面临巨大的压力。
此次他受到的另一项指控是冒充自己是雅利安兄弟会【1】成员,以暴力袭击威胁她。
格林以前曾蹲了20个月监狱,据称他完成了特别训诫单元项目,并表现“很好”。
就是这个表面温顺,害羞,在狱中被认为“表现很好”的家伙,贼性不改,继续祸害社会。够了,更多的罪行无须赘述。这个案子只能说明新西兰的法律太松太宽,不足以威慑罪犯。监狱里的生活太轻松 (笔者并不反对给犯人以人道待遇),惩戒流于形式,无实际效果。教育罪犯最重要的是使他们产生悔罪之心,对法律和社会有一种敬畏之心。
一位虔诚的基督徒曾说“如果上帝不存在,人们就会做任何事”。这是他对上帝的敬畏。一个公民应该敬畏法律。如果法律不存在,人们就会做任何事而无所顾忌。法律没有足够的威慑力,同样起不到安定社会,遏制犯罪的作用。
当然,法律也不是万能的。对人民要进行教化,社会环境要净化。一些社会消极现象如娼妓合法化、吸毒年轻化、赌博、低级读物和影视作品,时刻在腐蚀我们的社会,毁坏我们的先人创立的文明。这些只能靠教育来逐步解决。最近关于教育中扩大班级和裁减教师的问题沸沸扬扬。朝野政党不应只看眼前一时便利,而应高瞻远瞩。教育上的失策是最大的失策。教育监狱里的罪犯固然必要,但是把大量财力物力用在那些犯人少年时的学校里,是减少犯罪的最合算的事,这笔账可别算错了。
注【1】 雅利安兄弟会(Aryan Brotherhood)黑社会组织,源于美国,奉行白人至上主义,采取恐怖手段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