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西兰Fairfax NZ News6月30日报道,独立警方执行机关(The Independent Police Conduct Authority)正在推动建立一个戒毒中心或临时收容所,收容严重吸毒者,作为防止拘留所死亡的措施。
该报道称,经调查了总计27宗看守所中死亡案件后发现,其中20名死于酒精中毒,吸食毒品,或二者兼具。主管部门审查了几起拘留期间严重吸毒致死的案件,旨在辨明任何重复发生和发展的趋势。
笔者去年曾以《白云之乡的监狱,快乐的人间天堂》为题,撰文对新西兰监狱中过分优待和迁就犯人,对耗费过多的开支照顾犯人的优裕生活提出质疑。现在从上述报道看来,新西兰监狱(拘留所)在善待犯人的同时,也存在着漠视犯人健康和生命的现象,笔者把新西兰的监狱说成是“快乐的人间天堂”有失偏颇。员警也存在不当使用暴力的问题。这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关注。
这些狱中非正常死亡案例中,有毒瘾致死的,有自杀的,有医疗问题致死的,有酒精中毒造成心脏病发作猝死的,而主要是严重吸毒问题。因此建立一个戒毒中心或临时收容所就成为警方的选择。
独立警方执行机关的调查报告,令人读后感到触目惊心。27名死者中,10人是上吊自杀,7人在单独禁闭后死亡,另外7人是医疗条件不佳所致。死者中患有精神障碍的有14人,其中13人于被捕时与酗酒有关,9人受毒品影响,5人被拘留是为了(强制)戒毒。27名死者中26名为男性,几乎一半是毛利人。
拘留的理由中,除了吸毒、酗酒外,另有4人被警方认定犯有严重失责或违反政策法规等罪行。而经警方独立执行机关评估,其中15人并不具有危害性。
是否拘留的理由仅仅从吸毒的程度来考量,值得商榷。这种措施给警方(拘留所当局)带来许多问题,力不胜任。若拘留所员警受过医务培训,有能力为被拘人员提供医疗服务、所内拥有戒毒设施,被拘人员的死亡有可能防止。需要培训员警检测酒精造成严重医疗障碍的程度。报告称,特别是单独禁闭后果严重。报告说,警方应保证员警了解受拘人员双手被反绑时伴随的危险性,因而执行拘捕时过度使用暴力应尽量避免。
报告指出还应强调与体位性缺氧以及与行动限制(捆绑身体、限制受拘者长时期保持某种体态)有关的医疗风险。就是说,处置可能受上述影响的被拘者时应有适当策略。“警方在逮捕人犯时使用暴力还是使用常规的方法可能是个问题。”
犯人自杀的现象从2004年以来有所减少,共发生了3起。但是出现了新的倾向:出狱后自杀的人增加,共有9起。这说明在拘押期间应注意对人犯的心理辅导和前途教育,以及加强出狱后的教育和就业计划。这方面不能也不应单靠警方的努力,应由全社会给以关注。
对拘留所的工作,也存在着争议。首席警官Sir David Carruthers说,“拘留所内死亡过去不是很常见,这通常并不一定反映警方提供的医疗的质量。在拘留所死亡事件并不多见的新西兰,人们对此种现象存在争议。”
新西兰是一个法制比较完善的国家,公民享有较高程度的民主自由,对在押罪犯或犯罪嫌疑人的人道待遇相当重视,但是事物总是有其复杂性和不完善之处。酗酒和吸毒问题有年轻化的趋势,而青少年吸毒酗酒是有其社会原因的,需要综合治理,单靠警方成立戒毒所或收容所恐非治本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