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顾城诞辰60年,诗界又涌起一股顾诗的热浪。同时关于顾城的争论再次引爆网络。最近几天总有人把各种观点倾泻过来,让笔者不堪其扰。实在是欲求清静而不可得。
天地不语,内心清静才能体察自然。自然的特质是理性,人类却在纵容感性的红尘中默默游走,一但纵容感性到达极致,理性消亡,就会走向悲剧。从前读顾诗,感觉好像顾城是一个长期游走于梦幻与现实之间的人。
近日有幸听李本洲先生的讲座,才知道原来顾城很多作品真的是处于梦幻状态下创作地。我也终于明白了顾城为什么会写朦胧诗。一个活在梦里的人写出来的诗,怎能不朦胧!
红尘滚滚每个人都拼命纵容着自己的追求。有时候,追求会让人盲目,让人不知不觉,在朦胧中走入梦幻,在梦幻中离现实越来越远,最后丢失了自己。
任何事物都有一分为二的两面性,人的两面性格与内心世界复杂到什么程度,是最不能确定的因素。顾城才华横溢,又亲手制造了杀妻自杀的悲剧。他反复无常的颠覆性人生,让人刮目相看。为公众制造了一个无法不面对一个话题。我想无论他疯狂举动之深层原因是什么,公众理解角度不同,天才与魔鬼的争论就不会停止。
9月24日顾诚诞辰60年时李本洲先生在奥克兰大学组织了一场严肃的学术性研讨会。与会者共同追忆顾城、吟诵诗歌,通过交流研究顾城生平和艺术,从悲剧中反思生存的价值。紧接着10月2日桃源诗社在奥大又组织了一场顾城诗歌研讨会。公众普遍觉得通过这样的方式纪念这位特别的诗人,体现了对历史的尊重。
正如毛芃女士所讲,研讨会对了解顾城,了解悲剧产生的根源很有帮助。了解并非是为了谅解,而是为了帮助我们多角度地了解华人在新西兰的历史;更重要的是,多角度地认识人性的多面性和复杂性。
做为第一代大陆移民,顾城在新西兰的经历反映了那一个时代大陆移民中的生存现象。无论从哪个角度,对顾城的研究都是必要的。而做这份工作,新西兰的华人艺术家和学者责无旁贷。李本洲先生等人拍摄顾城记录片,为社会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顾城在激流岛带着喧嚣去寻找光明,却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更加喧嚣的世界。虽然研讨会面向社会,吸引了众多人士参与。但个别没参会人士仍然脑洞大开,硬能靠臆想把政治与一场纯学术会议联系在一起。更有奇人撰文把顾城文学说成毛文学毛主义。我只能默默祷告,求上帝保佑政治正确。
研究政治需要理性,对待艺术需要感性。顾城是一个任性的诗人,研究顾城需要学者多一些理性,不要像顾城一样太纵容自已的感性。可喜的是,这些风趣的议论让平常很少做梦的我,开始有点做梦的感觉了。
在现实断裂的地方,梦汇成了海。海里只有诗,没有凶杀。只有文学,没有政治。一群鱼在忙碌着,研究人性,研究诗,研究艺术。
一只黑眼睛高高的挂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