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之滨的巴统,一个浪漫的城市,因为这里有阿里和尼诺。阿里和尼诺,一个信奉东正教的格鲁吉亚女孩,一个信奉伊斯兰教的阿塞拜疆男孩,一个是巨富之子,另一个则贵为公主,但宗、族让其分隔。宗教为什么不能给爱以自由?它试图约束恶,但也会制造恶。他们的爱成了宗教的祭品。人们纪念他们,是因人性的挣扎和呼唤。
两个异族青年的爱情悲剧,是巴统的浪漫和忧伤。每一个到此旅行的人,都会到海边看他们的雕塑。 他们从孤独到接近,亲吻,相拥,穿过对方的身体,然后再渐行渐远……十分钟完成一个爱的循环。年复一年,在黑海之滨,在摩天轮之侧,在无数行人的注目礼中,他们的爱演绎巴统的罗曼蒂克。
我不能脱俗,在雨中,顺着海滨大道,默默走近他们。他们一如既往的相拥又分开,分分钟里,人们欢喜了又惆怅。
这场雨,淅淅沥沥一直下不停。它带走了盛夏的暑气,清爽的空气里飘浮着慵懒的气息。巴统,离土耳其只有15公里,与格鲁吉亚别的地方全然不同,它有着伊斯坦布尔的味道。
去附近火车票代售点,买5号回第比利斯的车票,10点钟就去了,12点卖票的大姐才来上班。等待的间隙,我们又去海边兜了一圈,无意中吃了刚刚出锅的土豆派(馅里有香菜和辣椒面),味道美极了,是我在格鲁吉亚吃到的最好的食品,且便宜,一个0.8拉里。
终于等到卖票的大姐来了,她爽朗也热心。30拉里2等座,到第比利斯,5个小时的车程。时间有14:20,17点多共3班车,我们选了最早的14点20,到第比利斯19点多,天还明。出好了票,热情的格鲁吉亚大姐又郑重其事地带我们到隔壁杂货店,原来店主是中国人。店里有几个格鲁吉亚人买雨伞,女儿在招呼,爸爸坐在收款处玩手机,我们进来连眼睛都没抬。小女孩倒很好,我们聊了几句。他们已来此几年,生意不太好做,因为格鲁吉亚经济不发达。普通月收入200美元左右,购买力可想而知。女孩其实还小,却要步入社会。异国他乡求生,求发展,也不容易。与其让孩子早早赚钱,不如让其接受好的教育。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未必别的父母苟同。
回来的街角遇到几个大叔,见面就打招呼。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像刚刚出炉的新鲜面包,有一种欢喜和热情。
当清早遇见这个出租车司机的时候,他在微笑着看我们。他有点像谁?我拍他,他依然在笑,迷人的笑容。我想起一句话,礼貌是人最好的一件外衣。微笑是没有国界的语言,人类都读得懂。
巴统,有着黑色浪漫与忧伤的城市,吸引着很多的恋人来到这里。细雨霏霏的路上,年轻的,年老的,手拉着手漫步细语……爱,超越国界和年龄。
这个小哥,你知道你像萨达姆吗?他旁边的美女,倒是安然若素。
当然,爱还有更多的形式。友爱,父爱,母爱……
黑海,黑海舰队,俄罗斯巨霸……这里有太多俄罗斯人,度假的,工作的。格鲁吉亚人,一般也都会说俄语。这个俄罗斯美女,足有190厘米高。
雨一直下着,行人的步伐没有停留。
海里还有游泳的人,风浪很大,也有些冷。鹅卵石的海滩,很干净。
俄罗斯小男孩,淡色的头发,凝重的眼神,从小就有一种霸气。
有点落魄的大妈,却在抽烟。旁边一只流浪狗陪伴,她显得越加落魄孤单。
天主小教堂,走进去,享受一种宁静。雨,下了整整一天,到晚上,雨从房檐上落下,在寂静中,越加滴滴答答个不停。
黑海,因水色深暗且多风暴而得名,经由土耳其海峡与地中海连接。黑海虽黑,含盐量低至普通海水的一半,所以在黑海与地中海之间形成了一个上淡下咸的海流,是世界上唯一的双层海。环绕黑海有6个国家,最重要的当然是俄罗斯。曾几何时,俄罗斯黑海舰队雄霸一方,所有黑海沿岸国家,不是属于便是受制于它。
下午五点多钟,雨还在下。再去吃土豆派,店里遇到一个土耳其男人,用流利的中文和我们打招呼,这让我们大吃一惊。我问他为什么汉语这么好?他说他在广州做生意15年了。他请我们吃了这个可爱的东东,请我们喝了可乐,还陪我们去海滨大道散步,七点半我们分开。这是一个很土耳其式的绅士,对中国很友好,一直说中国人是最好的人,他最喜欢中国。谢谢他,看到了中国人的好。
哈加布里,很难发的音。很大个,一个人吃不掉。里面有非常新鲜量足的起司,一个鸡蛋,营养丰富。9-10拉里一个。像一只温情的眼睛,望着你,仿佛在说,谢谢你吃了我。
此日起来,雨还在下,我们索性在客栈里呆着。隔壁的两个十岁女孩,玛丽和她的朋友,扮演老师教我们怎么发音玛丽后边的丽音,玛丽把舌头卷的,爆发的像滚珠子一样,任凭我们怎么努力也不行,发出的声音把我们笑死。俩小姑娘笑的前仰后合,我们也开心。我们教她们说汉语,你好,再见,她们一下子就学会了。分别时,我们就用汉语告了别。
小玛丽,已经和我很亲。告别时,我亲吻了她俩的小脸蛋。我走了,小玛丽又跑过来抱住我,难分难舍的。谢谢她的纯真和温暖。
一场雨,从来到走,就没有停。再见,巴统,我喜欢盛夏时节,来你身边听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