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西蘭儲備銀行的理事主席Alan Bollard又再度的縮緊銀根,今年第九次的將給各銀行的再貼現率再度由百分之七提高到百分之七點二五,此舉也使得紐西蘭成為已開發國家中利率最高的國家。
通常一個國家在通貨膨脹調整其貨幣政策時,一方是要提高其重些現率,但另一方面也要減少公共支出,但是如今紐西蘭儲備銀行所採取的行動,似乎只是針對紐西蘭的房屋市場與消費習慣而做的。每次在加息時談的都是紐西蘭人民的購屋與消費問題,而對政府的開支則隻字不提,因此也引起了許多此地專搞經濟數字者的不滿。
貼現率政策,是指商業銀行在貸款過多,準備金過少時,得以其對顧客貼現所得的商業票據或其他方式,請求儲備銀行給予融通資金,以增強其對外貸款的數額。因此,儲備銀行調整再貼現率的主要目的,是希望藉控制銀行資金成本,影響銀行對外貸款的增減,以管制其信用創造能力及成本,甚至進而透過告示效果,間接影響其信用創造的意願。
但是由於向儲備銀行請求融通資金的主動權操諸在各銀行的手中,儲備銀行是居於被動地位,因此再貼現率政策並不能主動影響經濟情勢,也不是一種積極有效的貨幣工具。君不見雖然紐西蘭儲備銀行一年九度的提高再貼現率,而紐西蘭的銀行卻是仍舊不斷的在電視中,大做跋山涉水送貸款到家的昂貴廣告,吸引紐西蘭人向銀行貸款,如此惡性詢環的結果,到底誰才是紐西蘭利率增加及通貨膨脹的罪魁禍首?
紐西蘭儲備銀行的諸公及理事主席Alan Bollard對於紐西蘭的現存經濟 顩r,到底有沒有看清整個事實?Alan Bollard在此次加息之後,仍不斷的對紐西蘭人民叫哮,如果再不降低夠屋及消費行為就不排除再一次的調漲貼現率。
這似乎是說;紐西蘭人如果不買房子或減少購物,這種情況就可以緩和或免除,真的是這個樣子嗎?是不是在此同時,儲備銀行也要將第一次購屋與購屋生財的人有所劃分才對,政府總不希望紐西蘭人永遠住在租來的房子或居住在政府房屋之中吧!
除了購屋的貸款利息會造成一點困擾之外,事實上居住在紐西蘭真的是一種享受,這是以自然環境的觀點來看的。無論是在居住空間與居住環境方面,應該都算得上是很有水準的。
空間設計及環境改造在人類文化發展的歷史裡,一直都居於重要的地位,空間設計、建築設計的主要目的;是要局部的改造我們居住的自然環境,讓我住的更舒服,工作的更方便。
在我們局部改造自然環境的同時,自古至今,就有許多人企圖將自我的標誌顯示在人造的環境上,藉此來區分財產與權勢的多寡不同,也就是說,當我們物質環境逐漸改善的同時,由於財產、權勢的多寡,可以區分出人群彼此的不同,財產、權勢多者,就企圖在家族裡維持這種優勢、固定這種優勢,進而創造出許多優美的器物與建築,以顯示這種區別,到北京去玩的人,都要到和珅住過的豪宅去看看,不就是要看看他是多有財富嗎?
建築物所能附加的文飾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於建築物本身就代表了文飾,代表了財產、權勢。這也就是為什麼,古今中外的藝術史、建築史,大部份都是描述帝王將相之家的原因。
但是自工業革命之後,人類新的生產能力與生產型態,促成了新人群關係的出現,然後,舊有的、以帝王將相為主的美學、美感與藝術表現就受到這種新思想的挑戰。
這就是第一階段的建築現代主義的背景,通常稱為現代建築邉印F代藝術邉踊颥F代設計邉印K裕覀兛吹玫浆F代建築邉友e有強烈的反裝飾情結、反歷史情結,蓋出來的房子盡是一些光禿禿的方盒子。
另一方面,十九世紀後自然科學的成就,也逐漸的侵蝕了人文學科的立論基礎,在人文學科中所出現的「科學主義」,凡事講求精確的、可算的、可驗證的解答,這便是第二段的建築現代主義背景,時間大約是在第二次大戰後的一段期間。所以,我們看得到現代建築裡,竟要以三棟龐大無比的建築物的三角佈置,象徵民主制度的三權分立,也看得到印度的一個市鎮,竟然是以人體的器官來類比城市的思維與循環。人們透過科學與驗證的方法可以累積知識、利用知識,建築也是要追求這一種知識,而這一種知識是放諸四海皆準的。
空間是三向度的,曾幾何時,人類意識到空間並非全不是空的,其中有生物、人類等寄居其中,這種生活空間的概念在二十世紀三十、四十年代起,開始成為建築的一種指標,人麼開始意識到「人」才是空間中的生活者與主宰者﹔有趣的是,雖然人是生活在空間中的,卻又常常把人忽略﹔再者,空間只是人類生活所衍生的面向,當人與時間產生生活的經驗,如此才有存在的意義及被討論的價值。
八十年代之後,我們對都市的價值有進一步反省,發現生活空間的概念應進一步擴充,因此有各種不同的社會力量、組成在確立空間的表現跟經驗的形式。在這樣的省思中,我們看到一個有趣的問題,就是當我們在探討空間經驗與美的觀察中,常流於個人的主觀感受。
談到人類在建築上的設計動機,在工業革命的引導下,由於鋼鐵技術的成熟,許多文明產物因此誕生,直接的影響了人們的生活。建築大師Le Cobusier在「邁向建築」一書中指出;建築應該是一部巨大的機器,透過強大的功能,滿足人類的居住需求。而「建築圖像派」﹝Archigram﹞在「可行走的城市」Walking City作品中,更將建築想像成一座可活動的大型機器,行走於城市之間。
回顧建築的流派,由「未來主義」(Futurism)、「構成主義」(Constructivism)、到「表現主義」(Expressionism)等等,不難發現人類對於機械的熱愛與嚮往,由於機械具有穩定、精確的特質,透過週期性的咦鳎憩F出機械充滿節奏、韻律的力與美。
在日新月異發展迅速的科技時代裡,雖然提供了豐沛的物資生活,卻也同時產生了環境的污染問題,也使得人類的居住空間變得越來越狹小。紐西蘭政府對於居住的空間與環境是有規定的,除了多少大的地方能蓋多大的房子有規定之外,在舊的住屋想要擴建或增高時,除了需要得到有關單位的批准之外,也需要得到週圍鄰居的同意,如果會防礙到鄰居的陽光及視線更是不許可的。
過去有人認為只要是在我家,我要做甚麼都可以,因此將原來屋主的花園任意的變更成菜園,這樣做固然達到了經濟與實惠的效果,但換來的卻是鄰居的恥笑,這難到不是一對空間的價值觀與對週圍環境審美觀的一種不同與誤差嗎?
只要有海景,看得到海的房屋就比較貴,多花一些錢的代價,所得到的只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真的一看到海就會改變一個人的心情或人生觀,就會使人變的心胸更開擴嗎?那也不竟然,只是讓我們感覺到多擁有一些空間罷了。而建築空間是可以反映我們對生活價值與想像的。
空間就如同時間一樣,任何的群體行為與個人思考都必須要在一個具體的空間內才得以實踐。然而空間絕不是一個價值中立的存在或是人們活動的背景而已。它一方面滿足人類遮蔽、安全與舒適的需求,一方面更表現了人們在某時某地的社會文化價值與心理認同。
建築可以說是身體的延伸,它拓展人們的體驗與生活。建築空間的尺度與安排必須考量身體才有意義。一步階梯的高度、人行道的寬度、欄杆扶手的粗細;教堂高聳的圓拱、廟前榕樹下的石椅、莫不與身體有著親密的關係。同樣的以卵石鋪成的人行步道,對男人而言,還可稱之為健康步道,但對於穿著高跟鞋的女士,卻是危機四伏的旅程。
大型的廣場與建築,對比於人的身體尺度,令人感到疏離、壓迫或敬畏。許多國家的紀念堂或紀念廣場,就是藉由其龐大的空間尺度來傳達政治的權威。西方縱深很長的教堂,讓進去膜拜的信徒,在直線行進的過程中,不斷培養尊崇、震懾的情緒,而達到虔招欧畹男Ч�
從天安門廣場經過午門到達紫禁城的太和殿這條軸線,與其說是長,倒不如說是一步步通往天的高度。而小型的廣場與建築則使人覺得親切可愛,著名迪斯奈樂園中的建築物特別設計成只有正常尺度的四分之三,就是為了我們的身體經驗而創造出的場景。
聲音也是一項重要的空間體驗,在西方,基督教社區教堂鐘聲所能傳達之處,就是教區的� 圍。為了應付意外的攻擊,北美許多房舍位置的安排,也是以人的喊叫聲可以� 得到的距離做為考量。
空間設計也可以刻意的做為一種階級隔離的工具,美國洛杉磯市利用無所不在的電眼、私人雇用的警察、上鎖的垃圾桶、半圓形無法在上躺臥的巴士站候車座椅、裝有夜間自動灑水裝備的草坪,以防止所謂「行為不合宜」的人停留在社區內,就是想要藉此以達成階級隔離的目的。
不僅在建成的空間中我們看見這些複雜的權力關係,建築空間的生產過程也可以讓我們對空間有更深一層的認識。然而,建築絕非漂浮在意義真空的華麗碑林中。就像大部份感動人心的建築都是揉合居民集體記憶與生命的鄉土建築一樣,一幢建築除非尊重社區意識與環境脈絡,否則是無法具有時代精神的意義的。
其實每個人都有能力創造與改造空間,在我們認識空間的同時應該嘗試去改善空間,讓空間更適合我們的行動與想像。從周圍的環境做起,自己動手做書架、改善家庭中的個人空間、消除都市中黑暗危險的死角、創造社區中鄰居聚集相互學習的空間角落,我們每個人其實都可以成為俗民建築師。改變我們每日生活空間的行動本身,就是在賦予自己一個界定自我的機會,而設計我們自己的空間就等於是在設計我們生活中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