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西安青曲社Aulando®特约奥克兰相声晚会之际
新西兰太平洋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和志耘
“2014 青曲社” 相约奥克兰—奥兰多中秋, 国庆双节相声晚会将于2014年9月5日(星期五)晚7点30分假奥克兰市ASB会展中心,Logan Campbell剧场举行. 10位相声演员们,将为奥克兰的华人,华侨朋友带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相声大餐。让大家笑口常开,渡过一个美好的中秋夜晚。
春晚舞台上的一次亮相,捧红了两名此前少为人知的80后年轻相声演员,也让充满宝鸡腔的“娘娘,风浪太大了”一时成为网络流行语。不过,回望从热爱、自学到真正以相声为职业的历程,苗阜与王声的生活的确是充满了波折、天意与无处不在的戏剧性。
提起这对曾经是名不见经传的相声人的成长,有着一条辛酸,艰苦的经历。苗阜和王声是发小。都出生于陕西铜川。
苗阜学习成绩本来不错,但在母亲的建议下,初中毕业后,他考取宝鸡铁路运输高级技工学校,学习接触网专业(在电气化铁道中,沿钢轨上空架设的高压输电线的架设和维修)。当时算是最后一批包分配在校学生。他母亲经常勉励他说,毕业后努努力,说不定以后还能当个工段长。
在宝鸡三年半的学习生活,苗阜积累了不少相声素材。在央视和北京卫视春晚上都加入了不少宝鸡元素。比如,那句充满宝鸡腔的——“娘娘,风浪太大咧”!
毕业后,苗阜被分到了富平县梅家镇车站。这是个大山中的小站,一天只有两趟火车停靠,也不是电气化铁路,苗阜于是转行当了电力工。
经历了铁路工人攀杆维修线路的艰苦工作。不过,他也第一次上了媒体。2001年,工段内刊上刊登了一篇《电线杆上的笑星》,把苗阜描写成一位多才多艺的铁路工人。
王声则按部就班地考上了大学,爱踢球,好上网,从大三起,他开始有意识地整理收集传统相声资料。他也说不清楚,是相声中的哪些元素吸引了他,“有些东西,你一看见就喜欢上了。得,说明你就适合干这个。” 大学毕业前,常泡西祠胡同论坛的王声一度想当“北漂”。他借着论坛聚会的机会到北京来“考察”。
从2002年起,苗阜只要听说西安铁路局艺术团有演出,他就向单位请假,自费到西安,义务给艺术团干杂活儿,期待能跟团领导混个脸熟。没钱住旅馆,晚上就睡在彩排厅里。十多年后,终于站在铁路文化宫青曲社相声专场的舞台上时,苗阜自嘲的说:“十多年前,我第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表演的节目是搬道具。”他持之以恒的“打杂精神”最终打动了艺术团领导,团里渐渐给了他一些龙套角色,最后终于被抽调到了艺术团。他也没让艺术团失望。2005年,在第四届全国职工小品大赛上,他参演的小品《候车室里》获编导金奖。
凭借“没有段子,全是笑点”的《满腹经纶》,陕西青年相声演员苗阜、王声在北京卫视春节联欢晚会上一炮而红:草根原创、接地气、原汁原味,这段11分钟的传统相声甚至被舆论称为“业界良心”。
随后,二人接到央视元宵晚会的邀请,表演了相声《学富五车》。这个相声沿袭了《满腹经纶》风格,虽然准备仓促,还是获得好评。他们二人几年来在小剧场演出的诸多相声段子也被翻了出来,点击率几何级增长。
而立之年的苗阜一脸严肃地总结地说:“时也,运也,命也。”。回忆起多年来坚守小剧场的坎坷辛酸,二人少有一夜成名的喜悦。
王声自称有交流障碍,这类面对媒体的活动一般都由苗阜独自承担。有人希望合影,他有时会微笑着婉拒,指指苗阜,“跟他合影就可以了。”
这是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相声演员的组合:苗阜脸黑,外向,说起话来表情丰富,好热闹;王声长得白,内敛,平时一脸严肃,喜欢清静。但这种搭档又极为互补,一个在舞台上诙谐地讲歪理,一个义正言辞地纠邪说。
二人的相遇也颇有戏剧性。苗阜虽是铁路子弟,却阴差阳错地上了矿务局子弟小学,恰好与同为矿务子弟的王声分在了一个班。两个小同学都爱好文艺,还曾一起登台表演诗朗诵,苗阜诙谐地说,上学时,王声地学习成绩比我好,在学校的表现比我优秀。记得几年前再回母校时,老师们只记得王声,对我没有一点印象,
郁闷哪。五年级时,王声转学离开了。此后的13年间,两人没有任何联系,甚至都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2006年,苗阜代表西安铁路系统参加陕西电视台的“捧逗先锋”栏目,搭档临时有事,主办方便给他推荐了一个,说是陕西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毕业生,相声发烧友,名字叫“王声”。那次合作,两人都觉得配合得天衣无缝,段子一气呵成,现场观众笑倒一片。录完节目后,两个人一起去吃夜宵,吃着聊着,互相都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两人开始从现在的经历往回捋,终于回忆起小学一起同窗的经历。一对成长历史,唤醒了他们殊途同归的记忆。“靠,原来是你啊! ”。当重温这段“神话”时,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苗阜很早就是小伙伴中的活跃分子。放学后,他常和同学们用铁丝拴在两堵墙之间,从作业本上撕下四页纸,写上“联欢晚会”四个字挂在铁丝上,之后便模仿在晚会上表演节目。上中学后,他喜欢上听相声段子,甚至还模仿过马季。
王声的父母均是工人,住在矿务局大院里。每天午后,他准时坐在收音机前听田连元播讲的评书《杨家将》。王声幽默的说过:“我曲艺开蒙的老师就是‘收老师’(收音机)。”
谈起他的“下包天”嘴唇,苗阜回忆说:“从小身体协调性差,经常摔跤,一次从高高的土堆上摔下来,脸直接拍在地上,因为腿筋太短,抻着了上颚,造成下颚突出. 若干年后,站在上千人的剧场里,这个“生理缺陷”恰恰成了自我调侃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