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艺术家,在不同的生命历程当中,会创作不同的艺术品,在艺术史的年轮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同时记录了当下那个时刻,那样的心境,在艺术家整体的生命历程中,她的敏锐,对自身的了解、对自然的感悟,通过艺术品本身把这种经验,对于生命、对于真理的理解,用创作表现出来。因此每一个艺术品都承载了艺术家的思想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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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强 (Raymond Huo)
(霍建强: 新西兰高等法院律师、Shieff Angland Lawyers谢富安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新西兰国会第49、50届国会议员,出版著作六种。)
读高雅瑜的画,让我联想起许多事情。首先想起在巴黎蓬比杜中心(Centre Georges - Pompidou)看过的一幅画。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的事。跨过五颜六色的管道,迎面一副大黑板 —— 这便是当时很出名的一副“现代派”油画作品。此后便对现代派有了注意,但这种注意主要是从艺术欣赏角度,而不是艺术分类和研究角度,所以并不注重分别什么新印象派、野兽派、表现派、立体派或未来派、超现实派等等。
这样的注意派生出的一个纠结,便是艺术大家黄宾虹论作画时说的“师今人,师古人,师造化” —— 我常常傻问:这一类现代派的创造究竟是师古人、师今人还是师造化呢?
有了这层铺垫再去看雅瑜的画,便自然而然地将这些问题套到她的画上。
黄老曾拿庄生化蝶的故事来进一步阐述,说“师今人”就好像是做“虫”的那个阶段,“师古人”就是变成“蛹”那个阶段,“师造化”则是“飞”了,便是“化”的境界。
自然也让人联想起苏东坡所云:“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也就是说,一千多年前,东坡先生就明确提出了“不求形似”的标准。
不敢妄评雅瑜创造的“心路历程”,但看她近期创作的几幅大尺寸油画,至少有以下几点感觉:
第一,她的笔下国画、油画、东方、西方概念模糊了。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艺术创作,“正是以一种文化的自觉,以她独特的艺术形式,在当代语境中显示出她对东西方文化兼容的超强悟性。”我看到的一幅(因接近完成尚未命名,暂定“无题一”)分明就是一幅水墨,但用的却是油画颜料、帆布加上一些丝网印刷技术。近看能触摸很细的肌理,而远观则见山体、瀑布和飞流直下的那种气势。山的造型,有人看出大佛,有人看出教堂。而她在画中刻意嵌入的几排汉字“善”和“勇”,远眺却活脱脱欧洲古建筑上的窗子。总之,画面呈现的是石涛诗中的“不似似之”,[1] 抽象程度可想而知。
第二,设色比她早期的画更大胆了。类似的一幅新作“无题二”乍看是幅田园,仔细看是几度不同空间的并列兼融,但云蒸霞蔚间是设色的丰富和协调。
这里的设色和空间融合是一致的,求的是“真画”,还是“不似似之”。[2] 是黄宾虹先生在《与傅雷书》中进一步解释的:“画贵神似,不在形似,所以不似而似者,为得其神似”。
第三,雅瑜喜欢网上流行的一句话(也有人说这是李嘉诚先生所说):“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从内打破是生命。人生亦是,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她自小习画,也画过证明自己素描功底的“传统”画。移民新西兰后随年龄增长经历了一些事,也有许多“食物与生命”性质的体悟。反映在创作中,是作品题材、内容与风格的厚重。她近期的许多画作,很难看出是出自“小女子”手笔,个中“鸡蛋内外”的酸甜苦辣可想而知。但她将从外打破的压力变成了从内突破的动力。她喜欢在画面中嵌入“勇”、“善”这样的汉字。不知道这是她的无意流露还是刻意为之。但“勇”和“善”的确恰如其份地传达了一种平衡意象,也应了“真正的原创是你自己的人生”的道理。
雅瑜说她在绘画过程中“不参考任何资料或者预先打稿,而是在一种不期而遇的碰撞中寻找自己的影像”。 这是对人生原创的一种复制、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寻求答案式的再创造。借台湾诗人的一句话:“毕竟只有生命才能安慰生命”。[3]
撇开任何其他元素,雅瑜的创作应该是快乐的。试想,在新西兰这片人间净土,以多年学习的传统西方油画的经验来读和诠释东方山水的绘画理念,以颜料、画笔和丝网印刷技术,寻找那些细致的肌理效果和光影明暗度以及在不同的艺术空间的那种穿透感,的确是替自己 —— 以及通过本书这样的媒介 —— 替读者营造了一个独立于自己之外的另一份空间。
自然,她的作品是“现代派”的,跟我文中开始提到的从欣赏角度而非分类角度的“现代派”不是一回事。但是雅瑜的画至少让我毫无顾忌地丢掉这些形式上的外壳。因为无论如何,艺术追求的境界是相同的,那便是黄宾虹的“真画”、石涛的“不似似之”以及俗话“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精神升华。
而蓬比杜中心呈现的艺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因为这里的作品抑或蓬比杜本身,至少可以帮助你瞬间颠覆传统。
这似乎又给我们带入另一个命题了。东方水墨也罢,西方油画也罢,无论是传统功力还是现代自由,以及结构、色彩、变形还有空间的扩张,还原到作者本身,大抵是离不开师古、师今和师造化的反复历练过程。只有这样,才能够达到创作者自己“入地扎旧根,上天吐新蕊”[4] 的境界。
2015年12月15日匆草于奥克兰办公室
(霍建强: 新西兰高等法院律师、Shieff Angland Lawyers谢富安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新西兰国会第49、50届国会议员,出版著作六种。)
[1]引自石涛题画诗:“名山许游未许画,画必似之山必怪。变幻神奇懵懂间,不似似之当下拜”。
[2]黄宾虹云画有三:一、绝似物象者,此欺世盗名之画;二、绝不似物象者,往往托名写意,亦欺世盗名之画;三、惟绝似又绝不似物象者,此乃真画。引《黄宾虹画语录》,王伯敏编 (1961),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P.1
[3] 引自“只有生命才能安慰生命——王明霞诗集序”。《海外创出四重天》,霍建强著(2011),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P.448
[4] 引“心火”,《蓝天白云》,霍建强著(2015)北京:朝华出版社 P.27
抽象画脱离自然的皮肤,但不脱离它的法则,宇宙的法则。人性终究相通的,与自己心跳合拍的作品,将亘古地打动相似的我们。在不同的艺术家眼中,艺术有它不同的使命,嗜美之人把艺术看成是美的天使,擅长思索的艺术家将它看成是一种哲学思辨,有宗教情怀的人视艺术为自己的宗教,而米勒只说“艺术的使命是一种爱的使命”
让艺术回归艺术,让艺术融归自然。让艺术把不同世界的我们作为媒介链接在一起,产生更美的碰撞。
Laura & Vassilis
与Laura,Vassilis巧合的相遇,相同的理念让我们一碰即和。设计师把东方思想融进服装里,一件衣服 因为你的创意,可以创造出 无穷的穿法。我们都在这无穷的宇宙中寻找形式的灵魂。
高雅霜,工程师博士为雅瑜现场主持,她可能是目前最能感受雅瑜作品含义的一个人。感谢大老远从中国赶回来为了此次展览
我在新的系列创作谈中曾引用康定斯基的话:“抽象画脱离自然的皮肤,但不脱离它的法则,宇宙的法则。人们应不止看到自然,也体会到它,便无形中感觉到这个法则的存在。
面对未知的探寻过程中,我总是处于半自觉状态,懵懵懂懂地不大有自知之明。如果画面呈现出一点点新的因素,那都是绝处逢生,使我喜不自禁呀。与其说我对于正在进行的画作倾注心思,不如说是在画面的种种因素中都
“安放着我灵魂的印记”。
这是一场纯粹的心与心的交流,感谢到场支持雅瑜的家人朋友,也理解不能到场的好朋友们,多种政党活动举行的同一天。感恩也感谢你们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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