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

作者: 王云    人气:    

   人生何时是花开?人生何时是花落?

   夜安静的没有一点的杂音。无风没有一丝风了，静静的院里唯一剩下的也只有一樽明月和一个沉默的期待雕像，呆呆的望着苍茫而寂廖的夜空暗然神伤。

   数从窗户里折射的点点的杂光让单调的的单色的夜空。默自掀开了绚丽的彩条。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人跟她说话，有的只是满脑的问题和多如牛毛的幻想占据着她空荡的心灵。

   僻静的村庄里似乎早已进入了深沉的的梦乡里那曾经的大桑树，那昔日的伙伴呢？那时时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卖冰棍的老李呢？她不懂，她们为什么都要离开自已，都要在她成长的轨迹里让她独自一个人慢慢的行走。

    她看着路上的风景走在曾经一起上学的小路上。一个人默默的站在曾经那棵大桑树的地方，抬头时。大桑树早已不见了，留下的也只是一地荒芜的野草在阳光的抚慰 下，沾沾自喜。有时她也会一个人从村头走到村尾一个人东张西望，用两只耳朵来临听那曾经的老李的叫卖声：“卖冰棍啦！两毛钱一个啦。”可浮动的空间里她听 到的也只是阵阵的麻将声，以及一群群野狗的狂叫声。

    她找到了昔日故事的主题，但是故事内容，故事的中心，仿佛是一段流水的印迹，留给她的也只是一道浅浅的沟渠。

    她长大了，父亲和母亲的操劳的身影中渐渐的走了自己的人生的另一段的旅程与其他人相同，又与其他人不同的旅程。

    是的，她读书了是老师眼中的佼佼者，更是父母心中宠儿。

    是的，她选择了读书条道路，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在到现在的大学，每当她俯下来看着这个村庄时，心中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是啊，从小学到初中，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时间有多少的伙伴，五年的时间里有多少的故事，五年的时间里有多少的幼稚，五年的时间里有多少的童 话，她不记得了，他唯一记得的也只是五年的时间里有陪伴着走过童年的伙伴，五年的时间里有给她讲开人间第一堂课的老师，五年的时间里有给她一个美丽童话的 好学校，五年的时间里有给她提供一个大舞台的村庄。记忆的童年，那黄错的相册里映衬的张张纯真的笑容，仿佛是永远也品尝不完的五彩糖。

    她慢慢的掀开昔日幼稚而纯真的笔记，在那公整而嫩滑的文字间寻找扮演自己的角色，荫凉的小河边，高大的桑树下，来回往返的上学路上，枯黄毛躁的稻草丛里， 以用为了解渴拿着两毛钱追赶卖冰棍的老李......那点点的记忆，那幕幕的景象，心中的湖面是澎湃，是平静，是温和，还是......

    她始终坚持走着自己的路，在求学的人生的道路上大步的向前走着尽管春天去了又来，尽管花儿开了又谢，尽管伴随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了，但模糊的人生道路他依旧向前走着

    初中了，她长大了，也不必在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玩着过家的游戏了，更不必和她们一起爬到树上去摘紫红的桑堪了，也不必在家门前等着老李从家门口晃过了。

    她坐在明亮的教室里，第一次念上了英语，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随身听，第次知道了什么打乒乓球的感觉，第一次。。。。。。她过上自己喜欢过的生活，她试着用种种的信念来充实自己试着用那曾经的记忆找回失去的这一生幸福的瞬间。

    是的啊，她记得那样的清楚，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在教室里，她们还一起读着《百草园和三味书屋》，那天的数学课上她们还一起学着解方程组，那天早晨她们还一起读着good morning ，一起学唐朝的兴与哀。

    可是，当她再次来到教室里时，她呆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望眼欲穿，甚至以为自己走错了班级。

    空荡的乡间小路上仿佛除了颗颗的杂草，和一段崎岖不平的身躯再也找不到以前往日的欢声笑语了。  

    黄昏的小道上，她只能在苍白的渴望色彩炫动的永远，只能在暗淡的脑海里品味着孤独与寂寥，只能在暗淡的落莫的单色板上回忆无与伦比的童话故事，可是轨迹的 历程里留下的只是只是伙伴们辍学的身影，和一阵阵的狂风的残影，将她的记忆吹的好远好远......

    书声朗朗的学校里，她再也找不到她们的身影了，浮动的空气里她再也听不到她们打闹的嬉笑声了，仿佛一切就在那瞬间发生了颀的变化。

    多少次的擦肩而过，多少次远远的看见伙伴们的身影，多少次总想跑过去拉着她们的又手说说心中的新鲜的事，多少次。。，。。。可风吹过的日子里总有父母再三 的叮嘱和警告：你不要和她们再一起玩了，她们都没有读书，你这样和她们在一起玩的话，成绩会下降的，要是你成绩不好的话，我们就不能再让你读书了，你知道 吗？

    她没有再说什么了，好只是默默的试着去寻找失去的伙伴，试着去寻找昔日的故事，可是惶惶的眼神里似乎总有一堵高高的墙，墙之高，墙之厚，她只能站在墙的外这边隐隐的哭泣。

    回家的日子少了，家里的变化似乎永远是那么的快在吃过晚饭，隐隐的听到父母谈到说小芳要到外地去打工去了第二天一清早就要走了，说接她的师父也来了，那天 的夜里，她偷偷的将家里的十个鸡蛋用一个帆布袋子包好傻傻的在村头的大树下站了大半夜。  

    第二天的清晨当接小芳去学裁缝的师父和蔼小芳走到村头时，她飞快的将十个鸡蛋塞在了小芳的手里，并用那双小小的手拭去了小芳的脸庞上的泪花，幽长小道上，那曾经飞快骑车的身影似乎还是那样的清晰。

    再后来她上高中了，学会了待人处事，知道了人情冷暖然而儿时的伙伴她是真很少在见到他们了，她依旧是那样努力的读着书，努力的让想让自己走出农村，努力走着自己的路，用手抒写着自己怕人生的轨迹。

    可是当她抬头时，她呆住了，城市里她看见的是满地的新时尚，看到的是满街五颜六色的头发，看到是成群进出宾馆的人群，那漫天的广告标语无不侵占着她的视眼

    农村里看到的是一幢幢的二层的小楼的矫健的娇姿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闪闪的银光，她听到是成群结队人的称赞自己孩子在外面挣钱多少的赞美声，和一群疯狗追着一只只的小猫的狂叫声。

    她知道了什么是辛酸，什么是劳累，当烈日严酷中，别人荫凉的大树下休息时，而自己的父亲正在稻田里背着农药正在田地里艰难的行走着，当黎明时分别人正在睡 梦中时，自己的母亲正在田埂上用镰刀割着杂草，当黄昏时分别在正在桌上吃着晚饭时，自己的父母正还在田里借着那点微不足到的光线劳作着，但是她没有听到父 母怨言，她唯一听到的也只是父母心中的喃喃细语。

    那年的寒假是高中的最后的一个寒假，她看到了许多的伙伴，她们都变了好多，她们有的长的真的好高了，有的长的真是长的委好看了，但是她没有一点高兴的意 味，那被染得发黄的头发，那一条条的细长的牛仔裤将本来不是很细的腿夹得得严严实实的，那说话的笑声总是显得那样的高亢，她们成群结伴的在桌上搓起了麻 将，那高大的嗓门讲着城里的新鲜的事，讲着自己在网上遇见的美女和帅哥，讲述着自己这一年挣了多少的钱。

    她没有去找她们去玩，她们也没有一个人来找她来玩，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在家里面看着一本本的高考的参考书，准备着明年的高考。

    再后来她上了大学，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她没有回家，大学的第一个暑假，她回家了，她回到家里，村里的楼房又多了许多，然而站在村头的小桥上，她第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家的二间矮小的小屋，在两幢小洋楼间无声无息。

    她沉住了脚，只是默默的站在小桥上暗暗的发呆。当她第一肢踏进小屋时，母亲差点哭出了声：“闰女，瘦了好多了。”说着用一双枯瘦的双手捂住了她的脸庞。父亲一年没有见着她了，一高兴之下杀了家里的那只下蛋的老母鸡。

    是啊，父亲的白发以多了好多，背又弯了好多，母亲又瘦了好多，眼睛又下陷了好多了，这时，她是真的好想哭一场，但是在这高兴的时刻她又不得不忍住了泪水，不让她流下来，只得让她们往自己的心里面流去。

    夜已经很深了，村庄里又显出了她独有沉静，在和母亲聊了许多家里的事后，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妈，你看今晚月亮好圆。她坐在凉床边望着天上的月亮

    “孩子，妈有一些话要跟你说一下。”母亲用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捋过她的头发。

    “你还记得隔壁的小芳吗？”

    “记得啊，怎么了，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她不是11岁就出去学裁缝去了吗？”

    “唉”母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妈跟你说吧，小芳11岁就出去了，在外面去了八年，去年回来过一次，但是不久后就又出去了，说要去另外的一个地方，说是在那里有好多的钱可以挣，她去了后不久也是真的寄回了几千块钱。”

    “那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可是你知道吗？那钱来的不干净，原来她在那里做了三陪女，去年你在大学里，不知道，她得了病回来后不到二个月就死了。” 

   “死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

    “哎，是死了，这姑娘可是一个好姑娘啊，每次回来总要向我问问你的情况，她跟我说呀，我们村里也就你一个大学生，就你一个有出息呀，可不知道，这孩子一时 就犯糊涂了，她临死的时候，我正在田地里割草，她妈张婶跑到田里就直的喊我说孩子不行了，说她有话要对我说，我当时是真的立刻傻了，丢了镰刀就往家里冲 去。”

   “当时我一到她的面前，我才知道她是真的不行了，她的脸是真的好苍白，苍白的让人有一种恐惧感，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眼角里流也一行一行浊黄的泪水，唏里 糊涂的跟我说了许多话，她的声音太小，又是那样的脆弱，我真的是听的不是很清楚，我只听见她说什么十个鸡蛋来着，又说什么想见你面，接着就是一直的叫着你 的名字，不久后就死了。”

   “嗯，这姑娘也真是太可怜了，毕竟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明天还是去她的坟上去看看吧。”

   “妈，我知道，您去睡吧，我自己想一个人静一下。”

    母亲睡了，风没有一丝风了，静静的小院里唯一剩下的也只有一樽明月和一个望着天空的沉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