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烟蒂堆满了烟缸,呛人的烟味在房间里袅袅弥漫着。 分手后,我又开始抽戒了很久的烟。日子像镀了金黄颜色的烟蒂一样,被一只无情的手摁在烟缸里,它们如同一具具病恹恹的躯体,斜斜歪歪的躺着,等待着余烟最后的散尽。 其实,我是想念她的。是她让我学会爱惜自已。 那些年,有她,有香烟的陪伴,便没有寂寞的滋生。日子,是快乐的。 再不记得那年的夜晚,伴随我多年的香烟终于在夜的阵痛中倒在了咳嗽里。检查结果,哮喘。医生嘱咐,再不得与烟为伴。 于是,初次见她发了狠,扔掉了水晶烟缸,还有那些陈列在里面斜斜歪歪的金黄色骸体。 从此,便不在咳嗽中醒来。只是后来,却断了去高原的梦! 爱情,终究还是像香烟般,吸到了尽头,就是满口尼古丁的苦涩。 就在她搬走的那天,忽然发现,墙的角落,还柔顺的躺着一只香烟。捡起,划亮回忆。烟,便追随记忆彻底地燃了起来。 想着,从现在起,一切都回到原点了。过去的那些温婉,连记住都无需。像手中哧哧燃烧的烟,终是一场灰飞烟灭··· 经常会在静寂的夜里,懒懒的,像一条无骨的小虫倚靠在窗台。拿出香烟,随着划燃的记忆,吞吐着。偶尔会听听老歌,于是在熟悉的旋律中,心便向某人倾斜。狠命的吸,在肺里来回的旋转,似乎就是在吸那种曾经深篆在骨里的味道。 只是偶尔,会在剧烈的咳嗽中才感觉,那只不过是毒害躯体的气体。如同一根想念的蔓藤在无限延长的时刻忽然断裂,那么疼,又那么伤···心就这么荒着,但已逐渐地去学会习惯,就像那年香烟的葬礼,埋下的潦草命运和纷乱的记忆这般,终于跟过去隔得那么远,那么旧。 从此,烟抽的更烈。我蜷于书案,所有的文字都是那些泛着金黄色的烟蒂堆砌起的,友友见面说:“怎么,现在居然连烟都吐不出?” 我只是笑笑,心更加随了寂寞,却对手中的飘渺地灵魂爱得无以复加。我知,我爱的,从来就不是肺里回回旋旋的一缕烟霭,而只是一个能让我为之戒烟的人罢已。 文字,当如按灭的烟蒂,在暗夜成为一种习惯,无所属,也无关谁的来去。只是不知若当初坚持不扔掉那水晶烟缸,如此,是不是缘聚不喜,缘散皆亦不悲?只是不晓,从一个极致过渡到另一个极致,那在渡口的中央,谁是彼此的摆渡人? 并不是要为细细检索你藏身的某个温柔字眼,也不为向你昭示戒你如烟的一份承诺。只为求得一个命运承载的量数,以此衡量生命走过的那些厚度,仅此而已。 房间里,总是充满了呛人的烟味道,有时候就这样沉沉的睡去。我明白,烟味里饱含某人的一些味道,不管是呼吸的伤害,还是温柔的伤害,都愿意把我想念的某人名字在肺里,在心里,回旋! 早已明白,旖旎的高原格桑花只是梦里的梦幻期许,于是把自已放逐在迷醉里。只是夜里,我依旧轻轻地,咳嗽着。 李商隐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昨日的记忆,和那些斜斜歪歪的烟蒂,似乎在想念的日子里,多多少少就是这样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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