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城(Christchurch)
吃了奥克兰机场的那一记下马威,我们赶紧逃之夭夭爬上内陆航班,逃去了我们此行的重点:新西兰南岛。
不到两小时,飞机就到了南岛最著名的城市:基督城(Christchurch)。从飞机上俯瞰城市所在的坎特伯里平原,发现极具特色:一望无垠的绿色平川,被精心地分割成大小各异形状不同的几何图案---中间是深深浅浅的草场与农田,分隔开它们的,则是那些纵横交错的高大防风林。一些小小的如积木般可爱的农舍,乖巧地匍匐在道路两旁,宛如蚜虫依伏在汁液浓厚的茎叶上,给这一马平川的广阔绿地,增添了些许迷人的味道。
下了飞机,进入这南岛最大的城市,却没有感受到一般那种大都市的繁华热闹。倒象是那种欧洲的小镇,在阳光下散发着午后沉睡的气息,非常安静,非常整洁。沿途的住家小楼虽然颜色各异形状不一,但触眼所及,到处都是一派祥和宁静的气息。家家门前都种满了美丽的花草藤蔓,恰是春天,阳光斜斜地照在那些慵懒的花朵上,连看的人,也要眯着眼睛分享一份幸福了。。。
我们入住的小Motel正是那样的一栋小楼,女主人非常热情,房间也极为雅致。开了门,不免一阵惊呼:里面真是应有尽有,除了双人房还带着一个小单人间,厨房里的物品齐全得象是让人回到了家。拉开窗帘,又是一屋的阳光---真是久违了的春天啊!我们赶紧放下行李,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从飞机上俯瞰坎特伯里平原)
照着地图指示,我们沿着城里著名的艾芬河(River Avon),慢慢朝城中心走去。这条贯穿基督城的长长的小河,据说是城里最浪漫的景点之一:河两旁的垂柳、野鸭、小桥、花园,以及別具风格的古老建筑,组成了一幅幅浪漫的风景画。我们走在其中,也不觉放慢了步伐,和那些悠闲的散步者,微笑着擦身而过。
不知不觉中就随着蜿蜒的河岸到达了市中心的维多利亚广场(VictoriaSquare),这座广场是以其中设立的维多利亚女王雕像为名。广场规模不大,但草地、喷泉、铜像自成一体,美丽和谐。我们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赶紧转到大路上,向着基督城最著名的地标,也是城市中心所在的大教堂进发。
远远的,那高耸的塔尖就在街道尽头显现,拿着相机一路兴奋地拍过去,大教堂的全貌也逐步展现在眼前。这座哥特式的大教堂,从1864年开始兴建,花了40年才完工。它的名字是以英国牛津大学的基督教堂学院所命名,因为创建这座城市和这座大教堂的,是一批来自英国的教徒。虽然教堂的建筑风格与传统欧洲教堂大致相同,但是它的构想与其中的雕刻、艺术作品等,却体现了新西兰和大洋洲地区的文化气息。我翻看了教堂的介绍手册,得知这座大教堂每年有五十万名游客造访,是新西兰游客最多的教堂。
于是在教堂前拍照留影,也做一回每年五十万之一的“到此一游”。在教堂前面的广场上流连了一会,我们决定先结束这第一天的游程,因为最后一天我们还要在这里停留一整天,到时候再细细品味吧!
在广场旁边的小街上,竟然很容易就找到了Crane提过的那家韩国餐馆,我们雀跃地冲进去,点了几个大菜,最后吃不完只好打包回去当第二天的早餐:PP 有趣的是,这里的一个小服务员竟然是个成都美美,D同学一脸兴奋地用家乡话和人家搭讪,我只管捋起袖子来开吃--还别说,成都美美热情推荐的韩国米果(类似我们的炒年糕),味道还真不错呢!
吃饱了喝足了,我们俩就晃到街上准备找家超市买点日用品。可是定睛一看,差点楞住:才六点左右,大街上已经空荡荡,许多商店都已经关门收市---这大概是所有老资本主义国家的优良传统吧。我们只好坐车跑到快近城郊的一家昼夜营业的大超市,拎了两瓶牛奶和一袋水果出来。
快晚上九点,夜幕才算真正降临。我们俩站在罕有人迹的大街上,等着为数不多的几辆巴士。远远的雪山在淡淡的暮色中忽隐忽现,街对面的橱窗里陈设的古老烟具反射着冰凉的光芒;寒风冷得人直打哆嗦,一两个打扮另类的少年呼啸而过。我终于确知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来到这不算古老,但却充满着古老情怀的南半球城市。。。站在那个巴士站下,我忽然有一种在异乡恍惚又踏实的奇妙感觉---这种感觉大概从从少年起,就一直跟随我至今。有时候是在陌生的城市醒来的瞬间,有时候,是在这样界限模糊的夜晚,让我有如身在梦境。我想这大概是埋藏在血液里,是埋藏在许多游子的血液里,一份莫名的温暖与孤独吧。只有走在路上,这种感觉才更清晰,才更真实,也才,更让我脚踏实地地,感受到这活着的快乐,感受这拥抱陌生与探索未知的鼓舞与惆怅。。。
这一天最后的镜头,是我回头朝躲在屋檐下避风的D同学笑了笑:嗨,车来了!
(图:基督城的代表建筑--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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