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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稿
上海的弄堂,有多少妙龄少女妖娆走过
作者: 冰雪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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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08/6/19
城市里的弄堂,一直以来在我的眼里,是充满着浪漫风情的,更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当然,这种特色随着时代的变迁,逐步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的建筑,壮观的生活小区,乃至纵横交错的立交桥。等等。
对上海很陌生的我,却对它那弄堂注满着好奇,这种好奇是从第一次踏入上海时就有的。那是,八十年代初。走出车站的我们,被一群热心的上海人围住,地方口语的普通话,拉扯着让我们惊讶。然后,一位看似温和的大婶带着我们去旅店,七弯八拐穿行在大大小小的弄堂中。坐在三轮车里看风景,那些穿着碎花绿裤的大妈大婶,叽叽喳喳不知叨咕着什么;那些穿戴时髦,烫发描眉的姑娘,挽着男友旁若无人的低语着,那些孩童嬉闹的玩着,跳皮筋,丢沙袋,打水枪,踢足球;有一些摇着鼓铃的货郎,吆喝着叫卖;有几辆黄包车,左右穿插行驶,拉着衣冠整洁的中年人,看上去是些游客;更多的是踩单车的上班族,车篮放着些蔬菜,后载着孩子,急忙的往家赶着……
这些景致,这弄堂里的风情,深深落入我的记忆,多年来不曾释放。
短暂的几天,目睹着那些人、那些风情、那些建筑、那些大大小小的店铺;还有那些散落着斑点的墙、那些狭窄的拐角、那些石雕的门、昏黄的路灯、等等不多的印记。
《长恨歌》,让我了解了上海的弄堂,种种的风情。
王安忆的笔下:
上海的弄堂有着壮观的景象。街道和楼房凸现在它之上,由一些点和线,将空白填满,构成城市背景。当天黑下来,灯亮时分,这些点和线都是有光的,昏黄的光亮后是大片的暗,这就是弄堂独有的夜景。显然是老式弄堂的景致,夜的朦胧跳跃出夜行人修长的身影。
上海的弄堂是形形种种的,声色各异:有石窟门弄堂,那是权势之气,是些深宅大院的遗传。那些森严壁垒都显露在一扇门和一堵墙上;而那上海东区新式弄堂,门却是镂空雕花的矮铁门,底楼窗是有铁删栏的,铁门上还有尖锐的角,同样是严加防范的派头;只有那些棚户的杂弄堂是全面敞开的,看上去鳞次栉比,却错落有致,辽阔密实。不管是神秘莫测,还是坦露纵横,弄堂尽显着丰姿,装点出城市的风情。
上海的弄堂是性感的,有一种肌肤之亲似的。它有着触手的凉和暖,是可感可知的。弄堂有前弄后弄之分,那前弄的门是不常开的,大都是水泥铺的路,有些隔心隔肺,小姐们出门上学幽会是走窗边的后弄门,后弄大都是石卵路,有着手心手背的亲切之感;那横七竖八的晾衣竹竿,那些盆栽花草,那夜间的敲门声,都留着些私情的性质,也有些神秘的味道。
上海的弄堂也是有灵魂的。这个灵魂通过少女王琦瑶这个形象表现出来。闭月含羞,身影袅袅,着阴丹士林蓝的旗袍,漆黑的额发掩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美丽的女人王均瑶的情与爱,从40年代的老上海一路走来的,哀婉动人,跌宕起伏。
弄堂有着风情万种的感动,这些是日常生活的点点琐碎,积累起来的厚实的感动。渗透在弄堂的各个角落,带着凄凉和孤傲的美。这是城市早年的印记,是中国城市的特色。
带着对弄堂的好奇,读王安忆的《长恨歌》不由得,对上海弄堂有着深刻的认识。想象着自己,斜靠在弄堂的某一角,仰望着阳台那生了黄锈的铁栏,墙缝里倒长出的绿色的草,还有那天空上盘旋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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