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欢……”听到我的轻唤,病床上的它微侧过脸,平日沉静的面容此时异常疲弱,我努力给它一个笑,可是笑容未及舒展它便酣睡般的合上了双眼。
认识小欢,是在一个初夏夜。路经小区大门口,乍见一只身形短小、长毛披卷的狗狗在闲遛。一撇间它也正打量我,那一双眼睛,似孩童般纯净,又似长者般安宁。值班保安告诉我:这是条混迹此地已数月的流浪狗,平日睡在岗亭边的地上,保安偶尔喂它点剩饭。
我 素来反对豢养宠物,费时、费力、费钱,弄不好还染病,然而这只名唤小欢的小生灵,柔顺、乖觉就罢了,流浪的身份尤惹人怜。每天晨起、暮归,或见它独自蹓
跶,或见它席地安眠,间或有幸和小孩嬉耍。它已然成为大门外一道风景,也渐成我的记挂。每次经过,我都习惯性的瞧它几眼或喂它几口,见了我它也总是远远就 欢跳着相迎。人之表情每日尽阅,它的小样儿令我尤感纯、静、真。单身且每天早出晚归上班的我,不能给予它很多,唯有尽量多展笑颜,以给它些许慰安。
虽有保安及我等小区居民偶尔喂食,但并非稳定的照护令狗狗温饱不均,我自感有为它另寻东家的责任。贵为西施犬血统的小欢却其貌不扬,我四处推介均无功而返,正打探宠物医院寄养事宜,保安相告:有个服装店女老板近期常来喂它,以后收养也说不定。
平日见面,小欢总是欢跳相迎并吻我裤脚以示亲昵,可当我出差数日归来,它仅打个照面即闪身。保安轻声道:“它不开心,那个小土狗被宰杀了……”
“宰杀?”我吃惊不小。
保安悄声答:“听说有人要吃它秋令进补。”
“哪个狗娘养的?我找他去!”我不禁愤而开骂,继而愧悔的意识到,人类语言将狗做为负面形象出现太欠厚道。
保安劝道:“找人家也不承认。小声点,小欢能听懂话,前天我们说到小土狗,它在旁边都哭了。”我望向蜷缩一旁的小欢,它低头垂目,一片晶亮的东西模糊在眼前,我不知是自己眼中有泪还是小欢的泪光在闪。
落单的小欢愈发懒了,可它老兄却日渐肚大腰圆,经验人士提醒:这狗怀了孕。小欢有喜了我却有忧了:做狗难,做流浪狗更难,做怀孕的流浪狗又将怎样的难乎其难?有目击者称,狗娃爸是附近一只八哥犬。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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