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還回味著“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口中依舊咀嚼著“吾生也有涯,而知之無涯”;心中會銘記著“相與於無相與,相為於無相為”;腦中正思索著“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故曰:彼出於是,是亦因彼。
漫漫五千年的文化長河中,我記住了你—莊子,也許你沒能改變一個時代,但是你以沉澱後的澄清喚醒一世迷惘的靈魂。
初識莊子,是感動於他的逍遙狂傲,儘管李太白縱酒高歌“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儘管柳宗元執筆而論“參之莊老以肆其端”,儘管龔自珍在《病梅館記》中追求個性解放,但莊子的一句“願曳尾于塗中”足以把這一切的一切沉澱。莊子的才幹可以從楚王的“願以境內累矣”中窺見一斑。人活於天地間,便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所做諸事,大多為了“名利”二字,然而莊子是一個特例。“聖人無己,聖人無功,聖人無名”,他便是那集人、神、聖於一身的“願曳尾于塗中”的凡人。
莊子看清了政治。“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他摒棄“小人之交甘若醴”的虛偽,守護著心靈的月亮,過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生活,他用冷漠面對著現實,卻用啼血的歌喉放聲於生命的曠野,把天地都叫得為之動容,也許,正因為如此,有些人無法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