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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西兰华文作协
沙龍外傳 第 八 回
作者: 大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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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2011/2/15
報紙頭風光八面失馬蹄
南極蛙苦口單解文人道
“我先來”說著話,‘小霹靂’黃凝就朝擺好的白球捅了一杆。
他出手太快,還沒看見咋架的杆子,咋出的手,南極老蛙手底下的桌球就開了
花。
“報紙頭”穆訓不愧老手,雖平日價四平八穩,在“聚一堂”裡是個人人想朝他
吐口水,不對!是吐苦水的角色。人緣好又長有多面手,散文小說是裡手,更
和明星鞏俐、章子怡拉過手——當然是夢里拉的手。仨人都畢業於中戲,都是
校友,倆美女是他學妹,你說以後還能沒有機會握握手?
想當年風光過,在八大樣板戲的劇組裡坐過交椅,“報紙頭”穆訓自然理
解“球杆子裡邊出政權”的歪歪理,自然杆也拿得正經,左手支點,右手高
點,杆子也一溜筆直,四平八穩,眼鏡支在鼻樑上,眼珠子瞪圓了,好似一杆
丈八水鑽紅纓槍瞄準了,準備擊發了,一回頭問大家:“我打哪個子兒?”
瞧這老菜,都成了乾菜幫子啦!連哪個子都不認得,也敢上場露怯?
這一句問炸了鍋,這個說應該打花色的,那個說應該打單色的,大家嘈嘈著,
爭得面紅耳赤。有人馬上講,可以自由選擇,自由是人類精神制高點,自由萬
歲!
這話可說到“白領秀才”王冰心坎上了,“白領秀才” 好似一副冰魂寒魄勾鐮
槍使將出來,打中文章命門一樣,跳著高歡呼起來。
另一個一聽自由就冒火,嚷嚷著自由必須先集中了再說,集中才是硬道理!自
由再好也不能當飯吃,當衣穿,更不能當球打,是不?
這話也有理,深得“施員外”的認同, “施員外”施佩賢虛擬著一把鵝毛鐵骨扇搖
著,頷首點頭:不錯!不錯!
一時間檯球案子上杆頭子亂舞,老蛙閃過一杆頭,又閃過一杆頭,只見唰一
下,一根杆銀蛇飛舞般朝前竄來,另一杆急忙灰鼠出洞跟著一攪,這杆被這灰
鼠杆兒攪一下,便亂了套路,“嘭”一下,不偏不倚正戳老孫手指頭上了。
老孫“噝”一下,趕忙把指頭捅大嘴裡嘬著。半天,指頭抽出來,左看看右看看
沒破皮兒,一下火了,火大了!
大夥一見闖了禍,忙不迭的收了各自的杆子:“不是我!不是我!”
“連裁判都不放在眼裡,啊!”
“你們也太囂張了!啊!”說著南極老蛙大手一按,一把按住趁亂就要下手出杆
的“鼓上找”。
“沒看見力言和微微她們在看著我們嗎?我們哪個不想在她們芳心裡留下點好印
象?誰不想?誰不想誰舉手!”說著話,大眼珠子瞪著老林。
旁邊酒聞龍趕緊把“鼓上找”的一隻手推舉老高:“老林認了!”
大衛王
“我沒認!我不認,我,就不……”老林趕忙把手出溜下來,下來就使勁去擰酒
聞龍的屁股蛋子。
酒聞龍一躥老遠。
好傢伙,老蛙不光嘴大,他這巴掌也夠大的,小蒲扇一般。伸出一抱,身子這
麼一壓,大鵬展翅般整個球臺幾乎被糊嚴實了,大家住了手。
老蛙收了身子,穩住下盤,抬眼看看不遠處,發現‘前行者’和‘賽刀嬋’兩
人似乎正交流文章交流心得交談正歡談笑風生,大耳朵只聽得她們銀鈴似的笑
聲,若隱若現在耳朵眼裡頭呼呼扇扇。而她倆竟無意往這兒掃上一眼,不由
得“南極老蛙”歎了口氣,加大了嗓音,加深了理論基礎,對這些耳朵全支楞
著,一個朝向的傢伙們曉之以理,動之於情,準備好好地說道說道。
“這打球嘛就是打仗,球場嘛就是戰場,戰場嘛從來都是文武之道並行。我們
是文人,文人文人,文如其人,雖不能文章蓋世,但也不能文人相輕。文人幹
什麼?文人既能微言大義,又可以文以載道。所以,文人嘛就要以文養心,就
是寫完文章,完了再聚一塊兒樂和樂和,打打球,跳跳舞,彈彈琴,唱唱歌,
畫畫畫,談談詩,喝喝酒,吃吃飯,一樹山上飆飆歌。文人不應該這樣子對
人,打球的人更應該懂得尊重其它打球人。不能‘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但
也要誓死捍衛拿掉你打球的權力’!這裡是西方,不是東方,我們是文人,不
是文霸,不能霸住球坑不打球也不准其它人打!更不能為了銀子,一頭紮進金
錢豹的褲襠裡狼狽為奸!文人應該有骨氣,有腰杆子筆桿子,當然也要有球杆
子。”
說著老蛙晃了晃手底下不知誰的杆頭,如同晃著虛擬的削菜如泥的青菜偃月大
刀大聲發問:
“但有了球杆子就以為有了槍桿子,就可以一統天下一呼百應了嗎?!
一遇見文友間的無喱頭爭鬥,老蛙成老虎了。
“文人切忌不要文過飾非”
“知道不?”說著大眼骨碌著瞄了一下不遠處。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知道啦!”
“大聲點!”“知道啦!”
還是‘青面叟’傅金支膽大點兒,舉著手,拖長了河北音:“知-不-道……”
“好!你說實話,獎賞你,瞿瞿——”南太把另一個沒傷著的手指頭含嘴裡,發
一聲令。
“注意啊!青面叟傅金支一國,開球!”
大家忙亂著排隊上場,一下子規矩多了。
這才是,文人之道文人守,理應如此理應當!
要知端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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