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最近一不小心,客串了一把畫家,楞踩了俺一腳彩色泥巴。這不,剛和幾位畫家朋友參和,在曹君藝術館搞了個畫展。走,俺領你參觀參觀。
阿嬌!阿嬌!人哪去了?來客人啦! ”
“呵,兄弟,拽上了啊!咋?金屋藏嬌?你可當心狗仔隊……”
“扯什麽扯!這阿嬌,阿s,阿芝,阿薇都是托生在俺老兄筆底下的仕女,不是侍女哦!沒有俺這兩把刷子,就沒有她們。你看,阿嬌來了,怎麽還穿著古裝?咋不換時裝?這多累贅呀?”
“……飛紅蕉凝翠,小園曲徑斜,好是春風在,蝶舞亂入畫……”
“錯!阿嬌啊,是‘亂如花’,先別背俺的題畫詩,來,幫著招呼客人!
阿s呢?正勸阿芝?哎喲喂!阿芝小女子這些日子真是不順,人不順了喝口涼水都塞牙!這不,和夫君阿鋒拌了兩句嘴就要離婚,你說說哪個小夫妻不是床尾打架床頭和?偏他倆鬧騰的滿世界都知道!這都是媒體攪合的!瞧這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那阿s是得好好勸勸阿芝了。”
“哎,兄弟,我咋懷疑他倆是炒作呀?”
“唉,別扯這演藝界的八卦了,還是說畫吧。來,你先看畫,怎麽樣?這地方,這排場?這規模?”
“兄弟啊,你們這撥人馬厲害呀!”
“厲害吧,俺給你拽一下詞兒:坐望皇后大街西式景致與外,展示華界畫壇高手佳作與內;近聞有獅吼虎嘯與蒼蒼之野,遠觀有馬嘶駝鳴與茫茫之原,咋樣?”
“繼續,說點來勁的!”
“在 奧克蘭這片撂荒的文化偏偶,偏有人不計報酬,有人爭先恐後,有人一呼百應。於是搭幫的結夥的拖傢的帶小的,有抗著畫筆齊上陣的伉儷,也有鋪展畫布共同獻藝 的父子,大家夥紛紛攘攘亮出了看家本領,拿出了看家寶貝,奉獻出了這一長溜經典畫作。往小説,活泛了大夥蠢蠢欲動的筋骨,往大說,活躍了咱華社中華文化之 精彩。
這 邊有國畫,那邊有油畫,有雕塑,有工筆,有寫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趕著獅子老虎的俊彥英才,有牽著馬駒駱駝的畫壇父子,有鋪展出紐囯無限風光的高人高 士,有卷裹著江南水鄉畫卷的達者仁人,還有的賢者把關公老爺子請來光耀與壁,更有的畫家把西秦山脈的特有景色一一框來。
刹那間,飛瀑高懸於蒼山之遠,嬋娟玲瓏在夜色河畔,驚濤作響與巉崖礁石,紅藍色塊合跳出了斑斑烈焰!怎麽樣?”
“好!”
“來來來,俺再給你介紹一下畫簽上這些個本地華埠畫界赫赫有名如雷貫耳的人物,你可腳底下站穩當嘍,別説出來嚇你一溜跟頭!
首先閃亮登場的是畫界精英曹君。曹君可是個大人物!你看他英姿勃發英姿颯爽英氣逼人,更長著一雙鷹眼,筆底下過手的獅子老虎那可是極負盛名!這畫家之所聚,畫展之所在,都仰仗于曹君的鼎力支持。一句話,沒有曹君就沒有這次華界畫壇之盛事。
緊 挨曹君的這位長者,別看其貌不揚,那可是畫壇高人鼎鼎盛名的鄧老先生是也。鄧老先生一支畫筆,幾十年馳騁中原,所出手的畫作那是筆筆精彩張張佳作,他身旁 相依相偎的胖胖老太,是畫展中唯一一位雕塑大師,一雙巧手只要出手,不管是少女,不管是娃娃,不管是青銅鑄鐵,不管是陶瓷泥巴,統統活了般活蹦亂跳煞是可 愛。想當年盧大師那可是中央美院一朵閉月羞花的美人兒,和鄧老先生琴心劍膽,鼓瑟齊鳴,正所謂:一把鴛鴦劍,雙璧走江湖,幾十年來早已成就了畫壇一段佳 話。
佳話的主角還有兩位,穆君和袁姐。一個筆下秀麗江南水鄉極盡變化之能事,一個筆底風雷色彩斑斕熱情奔放與壁端。偏秀色出於男,粗曠成與女,這讓誰看了都得大跌眼鏡哎喲哎喲直叫喚。
人常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瞧!那邊兩位徐家父子,是本屆畫展另一佳話實例,父子倆偏好畫馬,於是這滿墻蹦跳嘶鳴的黑馬,白馬,老馬,馬駒子,撲騰得畫展展廳裏煞是熱鬧。
這閙中取靜的譚老先生,靜靜地沉浸在他畫中世界,可一頭被風卷起的白髮,曾調和了多少油畫灰色?一支斑斕畫筆又成就了多少歲月心血?
畫壁上的関聖人手挽長髯,威風凜凜,一旁媲美的宮女們爭先恐後演繹著大唐盛世的畫卷,畫活這関公和淑女的潘君,那可是國內出版界的美編,精英大腕,一出手必定不凡!
出版界精英在這裡也成對成雙,看這滿目青山,溝壑嶙峋,這一方方寫意山水,滄桑筆觸,一出手就是老手,這些山水畫作均出自當年大報副刊主編朱大姐是也。
還有畫壇奇才,畫作怪誕,以怪為美,以怪出奇的怪傑李氏南鳳,一腦袋怪念頭,一身怪功夫加一手怪活兒,一出怪招兒過後,你再看,這幾幅橫凃竪抹都是畫的怪畫便非他莫屬!
怎麽著兄弟,聼了這些響當當硬梆梆的人物,你做何反應?”
“咦!別問我,聼你說了半天,你在哪兒?你的畫兒在哪兒?你,該不是南郭手中那支充數的濫竽吧?”
“嘿!兄弟,可給你說著了,在這畫家堆裏,咱還真是一辦濫竽充數的大頭蒜!
你問俺畫在哪裏?俺這就指給你,看見阿s正勸阿芝那幅圖景了吧,還有……阿嬌,阿嬌!瞧你這丫頭瘋的,逮蝴蝶幹嗎呀?俺把你們畫出來容易是吧?!
去!給阿芝說別那麽不如意,不行就離!好男人多的是,阿鋒算神馬東西?
你和阿S勸完了阿芝,喊一聲正練劈腿的阿薇,告訴她們,今兒個俺請客,咱,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