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乐三汉俳知识杂谈》之二十
一、《段乐三汉俳知识杂谈》之二十
二十、酬唱正逢时
文/段乐三
石华君离我只70公里来地,却用特快专递寄来汉俳《白鹿湖酬唱集》清样,邀我写点什么。可见,他那急待孕育出版此书的兴奋程度有多高了。我的心情一样,因为我是局中人,兴奋得也有点平静不下来。
记得2006年初,我与石华君连续两次汉俳酬唱,一时引起热心的诗友们相随效仿。
去年的11月1日,我去益阳银城。晚上,自然与我在这里发起创办的益阳市汉俳诗研究会爱好聊天的诗友们聚餐。诗友相聚,快快乐乐,得意忘形,天地人情无所庋藏,爱寻这个机会这种场合高谈阔论,争先表白表白诗路,争先释放释放思想。第二天清晨六点,我起床打开手机,就收到石华君先天23时50分发来的汉俳连作《鸟儿趣》。我来不赢洗嗽,便即兴酬唱《黄鹂鸟》。相隔七日,也就是去年11月9日晚,我们又在小店小酌。石华先生带了聚餐佐料(他的汉俳新作《槐水河》),让我欣赏。这是一首爱情诗,写夜来的古老槐水河边一片花草地上,坐着一对半含羞色的年轻情人,和他们两心相撞迸发出来的心心动作。这诗,写得轻松、明朗,写得引人回忆过去的事情。《槐水河》这个题目也别致,它是什么样的一条河呢?这条产生爱情故事的河会在什么地方呢?显然,作者的虚拟激发了读者的遐思。夜深,我回到在益阳的旧居,被《槐水河》萦绕得没有睡意,久久思考着人生那种朴实而又纯真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于是,我仿石华君一题六首,用平水韵下平声五歌一韵到底,另外命题《月老河》,一口气,写下了一曲心想写得更为完整和甜蜜的爱情故事。这,就是我与石华君最初的两次酬唱,也是形成这部酬唱集的起源。
之后,益阳银城掀起了汉俳酬唱热。
这部《白鹿湖酬唱集》,是属阳春白雪呢?还是属下里巴人呢?这是一个需要面对社会思考的问题。书一旦出版,就会在社会上传播,千夫审阅万语中伤在所难免。与其让别人说,不如自作检查,降降自己被兴奋带出的骄傲程度,不犯有的领导自以为是却在群众中形象并不算好的错误。从主观上来想:我们是一支组合才五年多一点点的汉俳写作队伍,大部分人是凭着自身灵气初学写诗,过去没受过高等教育也没进入正规的文学组织熏陶,对诗的写作艺术认识不够,人云亦云,没有好的悟性,导致写出来的汉俳诗意不明,诗味不浓,或者说根本就不能称为诗。从客观上来想:楼外有楼,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个县,一个市,一个省乃至国家该有多少正规的作家队伍,那些从事专门写作的人,都是写过有影响的作品被社会承认了的,让他们审阅我们的酬唱集,会出何言?
如果从文学表现生活的质感而言,仅有活泼的行动而缺少艺术品味是不够的。诗是文学的精华,有着特殊的创作要求和神奇的魔力,时时需要严格对待自己的创作和作品,推敲磨炼,修改提高。急躁的产物,最容易出现次品或者根本谈不上用文学的标准来作品评。
我这么说,即在表白自己写诗的水平还很低,是井底之蛙,被诗友们恭维得这好那也好,但迈出大门,就有无数比段乐三会写诗的人。此外,也代表集子中的诗友们,明智三省,懂得自谦,懂得我们的酬唱集只是下里巴人的作品汇集而已。但是,我们在无私地做汉俳的普及,让汉俳在汉语文化中热起来,是阳春白雪者不想做也做不到的事情。群众文化虽靠旗手潮头引路,旗手却也依仗群众文化掀起波涛。我们是掀起汉俳波涛的人,是在做汉俳普及和推动发展的群众运动。
承前所言,我是《白鹿湖酬唱集》的局中人,实在没法跳在局外说恭维话。如果我在这里恭维张三恭维李四,就等于也把自己恭维了进去,不识自丑,是写作人最糟糕的行为。
目前,我们不是具有高超艺术表现能力的诗人,只是在汉俳酬唱领域里,敢为人先,率先出版了酬唱集,起点不高,毕竟有了这个起点。如果能够得到社会名流、方家批评,指点迷津,我想,一定会推动诗友们整体水平提高,一定会推动这些诗友又有面貌换新的酬唱汉俳诗集诞生,还会推动高雅之士的阳春白雪酬唱汉俳诗集问世。
注:此文原载《汉俳诗人》2008年第1、2期合刊中。
(段乐三,湖南南县人,中国汉俳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汉俳百家诗人,风雅汉俳学社社长,当代俳诗诗人学会会长,《汉俳诗人》杂志与《风雅汉俳》中外网刊原主编。在国内与美国、德国、法国、日本、巴西、新西兰、新加坡、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报刊和出版物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和学术论文六千余件,有的录入学生课本与选为补充教材,有的当选为国家社会科学成果,有的被翻译成英文和日文,出版个人单行本53部与《段乐三文集》13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