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以來的香港之亂持續五十多天,引起全球關注,迄今仍無平息的迹象。
有人將「反送中」運動分成幾個階段﹕
六月九日到十六日為「和理非階段」。
六月九日「民陣」發起百萬大遊行,反對政府將「逃犯條例」修訂交付立法會二讀。遊行全過程十分平靜,無衝突發生。
特區政府對百萬大遊行訴求不作回應,堅持在六月十二日如期二讀「逃犯條例」修訂,企圖強行闖關。結果導致大批民眾在金鐘与警方發生「返送中」運動以來第一次流血衝突。
警方一開始曾經將衝突定性為暴動,但是當日警方的執法手段,發射大量催淚彈圍攻示威者、辱罵現場採訪記者等等備受批評。
六月十五日林鄭特首宣佈「暫緩」逃犯條例修訂,想拆除民怨炸彈的引信,但態度倨傲,同日又有一示威者危立太古廣場幾個鐘頭後墜下身亡。
六月十六日,「民陣」再次發起大遊行,有二百萬人參加。
在這個階段里,「和理非」派佔了主導,「和理非」就是「和平、理性、非暴力」,也有人加多一項「非粗口」,演繹成「和理非非」。
警方對示威的「暴動」定性和特首的拒絕「撤回」埋下了火種
六月十七日至二十一日為「悶燒階段」。
警方表示沒有將整場金鐘示威定性為「暴動」,林鄭特首亦向公眾道歉,承認修例處理有所不足,這都是政府試圖解決与平息民怨所作出的努力。
由於反修例人士的訴求,已經從要求「撤回」草案,昇級為提出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調查金鐘衝突中警方執法手段,以及停止追究衝突中被捕人士等,因此政府的回應,被認為是在迴避民眾訴求。
抵彈無效,民意不滿積蓄雖未爆發燃燒,但已經悶燒慢燃。
六月二十一日至七月一日是「勇武抗爭初現」階段。
所謂「勇武派」是反修例人士中的行動派,傾向用更激烈的行動表達訴求。除了包圍警總,七月一日更衝擊并佔領立法會,自此抗爭手段「和理非」轉趨「勇武」,反修例運動中的這一部份人被官方稱為「激進示威者」。
七月一日之後整整一個月,由於反送中運動的發動者不再是某個政治團體或民間組織,而是分散為無數個在社交媒體上出現的小群體,大遊行轉化為「遍地開花」的街頭抗爭,逐區周末雙日抗爭成為常態。七月六日、七日,屯門和九龍遊行,七月十三日、十四日上水、沙田遊行,七月二十一日港島遊行,最後到七月二十七日「光復元朗」三十八萬人遊行,七月二十八日港島中西區遊行,已經發展到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三十日和三十一日天天都有示威衝突發生。這個階段最激怒示威者的是七月二十一日白衣人士無區分攻擊回家的遊行人士的事件,而警方的鎮壓行動力度和烈度都大大升級,示威者的抗爭行動也隨之升級。到了七月底,香港街頭抗爭之火燃燒,漸漸變成勇武派与防暴警察的戰塲。
与此同時「和理非」派示威人士則選擇另一種無聲勝有聲的訴求方式「連儂墙」,表達自己的訴求。
七月以來,已有大批平日較少公開評論香港時政的社會名人,如終審法院前首席法官李國能、多名前高官、商會,乃至溫和建制派如田北辰,提出政府應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及全面「撤回」修例,盡量爭取迴旋空間。亦有多個政府部門的員工、AO(政務主任)、EO(行政主任)和公務員等,也要求政府回應民意,有所作為化解政治危機。
對於反送中運動,政治人物如何政治解決,抑或會不會武力解決,是民眾無法左右的。但他們做出的任何決定,都會在歷史上留下功過的一筆。
而無數抗爭民眾為了表達訴求集結在一起,每一個人,就真真正正要在一觸即發的高危時刻,具備起碼的政治智慧,充份了解從統治者手中争自由争權利的艱巨性,明白「和理非」不僅能夠讓自己贏得更多的理解、同情与支持,使自己更接近實現訴求的目標。還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保障自己的生命和自由,以卵擊石是勇氣,但「攪炒」絕不是終極目的。
「攪炒」是屬於香港人的「潮語」,意即玉石俱焚攪住一齊死。香港人有許多類似這樣的領先潮流時興獨創。希望在反送中示威運動中,切勿「攪炒」當時興。
一場颱風接近香港,帶來風雨和短暫的清涼,大家或可冷靜一下,用「和理非」感動每一個持不同觀點立場的人,放下暴力与戾氣,以對話代替對罵對打,化解這場政治危機。
讓我們一起祝福香港!
(本文部份內容參酌陶嘉心【逃犯條例---6.9遊行到7.28西環衝突 和理非到催淚彈橫飛的50天】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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