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5日到一家多年多次获奖的酒铺去买几瓶酒,一是自己喝,二是作圣诞新年送人礼物。恕我不说酒铺的名字,因为这能保证我送的礼物与其它华人的酒品礼物有99%的高概率不同度。老板娘约50岁左右,身材保持得很好,但却是新面孔。她说原老板已退休了,她是Partners之一(合伙人之一)。
往年我都是根据酒品杂志的产品推荐指引来这家酒铺,先看好一些产品-再请老板介绍推荐-最后下单。这回也不例外。
我正端祥着一瓶酒,眯着高度近视眼,聚精会神地吃力地看着瓶身上如蚂蚁般大小的文字,突然有人朝我喊道:“Hello! Brian! Do u know me?”(嘿!Brian!你还认得我吗?)
我抬眼看着这位大呼小叫跟我打招呼的洋人,花白的头发,面有点熟。赶紧高速运转的脑瓜子反应是:他能叫我原来的英文名,说明他跟我的过去打过交道,不是现在的粉丝那一类!
“你过去是开咖啡店的,对吧?”
我突然反应过来:“对对对!我认识你,你叫你叫…”我不停地拍着老不中用的脑瓜子,但就是说不出他的名字来。
酒铺老板娘也为我急了,说道:“Richson……!”
……。
Richson个头不高,姓又长又难念又难记,他是个犹太亿万富翁,市中心很多高楼大厦都是他家的。他是奥克兰极著名的房东。非常多人认得他,而他认不得别人是很正常的事。
故酒铺老板娘很吃惊,问Richson怎么会认得我?
Richson居然大剌剌地这样回道:“我是他的房东,但我却要花钱把他手里的租约买回来!”听得老板娘瞪着滴绿摸的大眼睛看着这位除了头上的毛是彩色的有点扎眼外,其余各部位实在不起眼的亚洲佬,这不是虎口夺食、太岁头上动土的荒唐吗?可能吗?
我眯着小眼睛堆着微笑再挤出点疑惑的神情望着他们,仿佛在问:有过这样的事情么?但Richson 的言语和老板娘的表情不得不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十来年前一幕接着一幕贼刺激的场景。
奥克兰艺术馆扩建工程完成后,旧艺术馆决定关闭,然后大楼的展品全部移到新馆,然后旧大楼上市拍卖,然后买家就是这位阔佬Richson。从旧艺术馆关闭到Richson出笼,大约一年左右。
旧大楼里的店家除了我是唯一的亚洲佬,其它都是洋人。他们各自经营的是艺术画廊、艺术书店、艺术纪念品等等。艺术馆搬走后,大家的生意大受影响。我是立即躺平四脚朝天不付租金了。
我联系了各个店家,我原本想是否能够联合起来告房东,讨回一点我们的利益。他们全都咨询过他们的律师了,不可能告赢。律师还告诉他们根据租约租金要照交,除非房东发慈悲同意说不要交。他们都说我不交租金是违约了。我当然知道,但既然敢违约,就要有种、等着房东把我送上法庭去面对官司!
我也不死心,去咨询了我多年的家庭洋人律师。他很直接说他不懂商业法,他给我介绍一位懂商业法的律师。
我预约来见这位在市中心一栋风光绝美大楼顶层penthouse 办公的律师,他说我的英文不够好,介绍他律师行里的一位华人律师,这对沟通有好处,而且他会盯着这个案子。
这位华人律师要求我印5年的银行流水账单及租约等一些文件给他,他给房东律师写了一封信,大意是生意额大受影响等等。发之前问我的意见,我很客气地问他,这样写有用吗?他说有用,先看看对方怎么回复再说。其实这种内容我早都跟房东律师交涉过了。但他说我要相信他们律师事务所的专业权威。对方律师收到后想都不用多想,立即回复Email ,根据租约交租金。简单明了。言外之意就是生意好不好跟租约没有任何关系。这位华人律师立即又写出了第二封信,问了几个问题。我看后依然觉得没有什么用。但他坚持发出了。对方的回复依旧迅速简洁:没有责任和义务回答这些问题。按约交租。
又过了一周,收到这位华人律师事务所寄来的账单,写2封信,$7449.08。
我很惊讶但不置气故动不了胎气,而是将账单扫描发给新西兰皇家律师委员会,交他们处理。隔日接到惠灵顿皇家律师委员会打来的电话,问了情况后说当天就会派人去奥克兰调查。再隔日,接到被调查律师事务所一位女士打来的电话,说我对账单有异议可以先商量一下嘛,为什么告到上面去了呢?我直接告诉她,这通电话有录音,你还要再说吗?吓得她不停地说sorry 、sorry,挂断电话都来不及了。跟这种律师行多说多听一个字都是一种多余的浪费!
许多天以后,皇家律师委员会给我发来调查报告。这位华人律师写这两封信,所有有关人员在哪一天花了几分几秒做这个案子都被查得非常清楚,再按照其目前的职级小时工资率算出这两封信应付款。皇家律师委员会最后写道,如果我觉得这个调查报告不够公允,那就上法庭由法官判决。这份调查报告是不是开心死我了?这位眼光发绿的华人律师是不是没见过大钱?没见过我也会制作出让他及其律师行不好啃又不好咽又白又大的馒头?再说不客气点,华人律师所在的这栋漂亮大楼就像是一口漂亮的深井,而这位华人律师就是只世面见得不够多的井底蛙!
皇家律师委员会的调查报告,让我深入知道律师应该怎么收费。故我将这个案子再问了十几位洋人律师。一些律师回复说不懂商业法,其它的律师都明说告不赢。
房东律师时不时给我发信,催要租金。我偶尔回回,诉诉苦。最后发来要签收的正式文,若在规定日内没交清所有的欠租,她就要上诉到法院,我还要承担诉讼费等等。
我照例每天无所事事,喝喝咖啡,等着开庭,就想领教开庭的滋味与咖啡的苦涩有啥不同。
一天正在品咖啡,突然游丝一般的一个idea飘过脑海被我一把抓住,迅速草写记下来。每天反覆求证推演每一步,最后打印成文,A4纸共7页,都跟租约差不多厚了。
根据租约推演出来的结论是:我不仅不用付房租,而是房东从艺术馆公开发布不对公众开放因为要关闭的那一天起,按租金的3倍付给我钱,一直付到该租约结束的那一天!这个证明还彻底了断了房东想跟我讨价还价的任何空间、任何余地和任何念想!因为量化房东的应付款准确到了几毛几分的境地!
OMG!这个结论实在太意外太离谱了吧?我按耐住会高血压的激动,不动声色的又思考了一周,每一个结点都不放过。最后告诉太太,房东要付给我们钱。把太太吓了一大跳!说:“你不会做白日超级大头梦吧?不付房租就是个梦了,房东还要倒贴钱给租客?你再仔细查查,不会算错了吧?”
我告诉她我已查找了一周,没有找出任何丁点毛病。发给房东律师,让他们去验证吧!
我亲自将证明送到在市中心又一栋大楼顶层的房东律师事务所,此时再美丽的海光山色无敌风景、再大根的富丽堂皇牛逼气派,都休想晕眩我的昏花老眼了!我大剌剌地走到二战就成立的老牌律师事务所,把写明房东律师收的证明文件的大信封交给前台,前台小姐非常漂亮性感,但此时在我眼里也没有了诱人的春色。我要求她在我设计好的回执单上填上她的名字,收到文件的准确时间,并签上她的名字,最后还要核对她的ID。当然,我也主动把我的ID show给了她。这位小姐瞪着美丽的大眼睛非常疑惑不解地看着这位操弄严丝密缝流程、一丝不苟、如此认真、英文也不咋滴的亚洲佬!回来后我给房东律师发了一条Email ,告诉她几点几分送了个房东违约的证明文件给前台了,请她查收。她很快回复她收到了,让我给她一周时间等答复。
此时我们店所在的大楼已拍卖成交并交割了,新房东就是Richson这位阔佬。也就是说我的证明公开日也就是告知房东律师日是在大楼交割日之后,故Richson也被这个证明拖进了水里,他是有点委屈。
Richson已经给我们发来信,说从某日起我们的租金转到其某户头等等。
Richson 没有收到我们的租金,就来到了店里。我告诉他我有个证明,证明房东违约了。他瞪着滴绿摸的大眼睛看着我,说:“这绝不可能!你知道这个律师行是什么律师行吗?Parnell 有一条街的所有物业都是这个律师行老板的!”(Parnell 是奥克兰房价最贵的区之一)我就当作听不懂,亚洲人听不懂英文很正常。他看着我这个似乎听不懂英文的土包子也没辙,临走再次警告我,要准时付租金,否则会有大麻烦!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了,没有任何答复。太太有些急了,问会不会忘了?我笑了笑说:“如果她非常快就答复了,说明这个证明就是个垃圾,一眼就能看出毛病。越迟答复就说明越有料水!”
“忘了答复就最有料水?”
“当然啦!”
等了一周一周又一周,一个多月后等来了不是房东律师而是律师事务所老板发来的Email,他说根据租约第几条第几款,我要在规定期限内交清欠租,否则法庭上见。收到这个回复真是把我高兴坏了也得瑟坏了!我很不客气地立即回复老板:站在我的数理逻辑证明面前,你只有两种选择:对或者错!没有其它的任何选择。如果你能挑出证明中的错误,我立即把租金奉上;否则,立即认错,不会丢脸!(Don’t loose your face !)估计这句话把老板气得够呛,没有了任何回响。两天后,房东律师发来Email ,让我诉上高院向房东要钱。
他们不告我了,而是我要告房东了,这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天翻地覆的超级大反转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非常高兴:
1. 这个证明经受住了新西兰最牛逼律师行的验证;
2. 这个律师行有两把刷子,能够看懂这个纯数学的证明。
在大陆法院工作多年的老弟也非常吃惊,说:“你肯定是在租约的经典条款里发现了毛病。”
“哇塞!有点厉害哦!你怎么知道?”
“这个租约在西方国家都千锤百炼几百年了,故只能是经典条款被你发现了问题。”
Richson这位超级大资本家买下大楼后就立即开始装修改造。虽然大楼没有生意,但店家们还必须按原样付租金给他,苦不堪言。我再次想联合这些店家与“万恶”的资本家斗,但他们觉得这位亚洲佬的证明是天方夜谭,没有一位会相信这个证明,因为他们的律师也看不懂这个都是数学符号推演出来的结论。
老马啊!不是我小气,舍不得与别人分享我的科学成果!我是深刻体会到要想实现您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的理念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要有现代抽象思维文化尤其是要有现代法治科学思想武装才有联合的可能呢。
Richson 也够狠,只有装修到某个店家位置时才通知这个店家可以搬走不用付租金,店家还要非常庆幸终于得到解脱。
这些没有现代法治科学思想的店家联合不到一起,我只能单打独斗。装修有丁点噪音,我就打电话给噪音控制办公室叫他们来处理,反正我上班时间要绝对的安静。当然我下班后你爱怎么装修、弄出多大的噪音,只要我没听见、看见,那就随便你!
Richson非常气愤,他要来跟我谈,我就架起摄像机,非常谦虚地告诉他:“我英文不好,误会你的意思就更不好,录像只是为了回家慢慢看慢慢理解!”他F*就脱口而出,才发出第一个音节马上就停住,不停地Sorry sorry!他告诉我因为他非常讨厌记者用摄像头对着他。我当然明白,在西方,越是名人越怕记者找茬儿。我就不动声色地坐着,用右手或者左手托着下巴颏儿看他在摄像机前怎么表演。他只得讪讪而去。
改日,他说他给我带来一个大礼物,一份新的租约,每个月只需付$100新币的租金。这个租金非常便宜,相当于不要租金。如果是给大楼里的其它店家,店家们肯定全都感激涕零手舞足蹈眉开眼笑,但如果在我还没有发现证明之前,他主动送我这个礼物,我不仅会像其它店家一样手舞足蹈感激涕零,而且还会为他高唱:“东方红,太阳升,大楼里出了个好房东!”但此时的现在,对非常喜欢刺激的我来说,这份新的租约就像是一粒糊弄小孩的巧克力,早已没有了一丁点刺激。他的兴高采烈根本换不来他预想的我的兴高采烈。
他公司里的工作会议常常在我们店里举行,咖啡、糕点、餐饮照价全收没有任何丁点折扣的商量余地。有一回他憋不住了,付款时问我:“到底谁是房东啊?”
我哈哈大笑:“当然你是房东啦!”
“我还是房东吗?”
太太笑得赶紧转过身去,都不好意思看他夸张的脸部表情!
更有意思的是我的一位同学、大学教授来奥大作访问学者。他的办公室离我店很近,故没事就常到我店里聊天。一天中午他来了,我说那就关门带你出去玩吧。他很惊讶地看着我们:“太早关门了吧?”
“没事!”
哪能这样开店呢?在玩的路上他没有憋住,说:“不要太破费,过头就不好了!”
“你放心。”
“我来你店看了很多次,生意好像不见的很好呢!”
“那是,不过不要付租金也不要付煤气费水费等等所有杂费,每天随便做几单,就够吃了!”
“什么?不付租金?这要是在厦门,房东早都拿根棍子把你这种租客打出去了!”
他比手划脚怒不可遏地拿棍子动作把我笑死了,说道:“在法治社会一切得讲法,我现在就是要继续这个不用付租金的租约直至租约结束,然后再把房东告上法庭向房东要钱。我也非常希望房东拿根棍子来打我,把我心脏吓出毛病来,好进一步提另一个索赔!”
这策略晕死人了吧!
Richson 最后也对我的策略反应过来了,发现这个亚洲佬是个油盐不进的货,万般无奈只好出现开篇他说的花钱买我的租约!
他在花钱买我租约的协议上有一个要我放弃告房东的条款。我不同意。
1)因为根据“case by case “的法治原则,买租约与告不告房东是两回事;
2)告不告房东是我的权利;
3)视房东的具体表现,决定我将来告还是不告房东。总之,就是无条件保留我告房东的权利!
他没辙,只好撤销了这个条款。
事情的圆满解决,他问我们将来有什么打算,我说休息一段时间后再找个点开咖啡店。他非常热情地用其豪车载着我们去看他在市中心所有大楼的店面,足足带我们看了三四天。
在看的过程中Richson大剌剌地又说了一件事。为了要把我这个租客赶出大楼,他曾经叫来手下的华人研究对策。他们考察我几次后给他汇报说,这个人跟其他华人不一样,吃不透他在想什么,过去公司对付租客包括华人租客的所有手段用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其实这几个华人来店里只开口说一句话,我就知他们裤裆里有几坨屎了。要么花钱消费,要么立即走人,不要问任何与顾客身份不符的任何问题。简单明了。
对权势人物只会阿谀献媚奉承的人,小品大王陈佩斯有一句名言:“缩颈是所有动物比别人低一级身份的行为表达!”这句话说得太文绉绉了,翻译解释通俗点就是:缩头乌龟是低一级身份的动物!我认为是说到非常多人的脓(细)胞里了!其内在精神黑暗,不论是阿谀的人还是资本家豢养的趾高气扬的“工贼”,都不知法治平权为何物,哪还敢会有丁点维权的底气或勇气呢?
看完所有店面后,Richson给我们开出了一个他认为很好的Deal:任何一间我们看中的店面,他全资负责让我们满意的设计、装修及安装所有设备,我们只需空手进场立即就能营业。我就是对他的一年十多万的租金不满意,他再给我们一个很好的Deal:“半年免租金!”
我提出:“2年免租金。”
他再次瞪着滴绿摸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那不行!2年后你把生意卖了,一分钱租金都没有付就跑路了!”哈!这回,他把我看穿了!
……。
当年的场景,一幕幕扣人心弦,是不是如同科幻片里的天书一般?
题外剧情值得一记的是:当我把准备告房东的证明带到奥克兰高院时,高院的工作人员跟我说要去请一位律师来诉讼,我跟他说不用请律师,因为已经问询过许多律师了,他们都看不懂这个证明,但房东律师看懂了。高院Officer非常惊讶,他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我的证明,问这是谁写的证明,我回是我自己写的。他又问你怎么会懂这些,我回在奥大做过6年数学研究。他说道:“你对自己这个证明这么有信心,我支持你告。”他非常热情地教我怎么写诉状,也就是写诉状的格式。
新老房东各承担多少应付给我这个租客的款项都在这个证明中被证得非常清楚和完美。没有商量、讨价还价的空间和余地,也没有新老房东谁的责任大谁的责任小的推诿问题。
一天,奥克兰Council管理全市物业的头子拿着房东律师给他的我的证明复印件来到店里,他也问了高院Officer 问的“这个证明是谁写的”相同的问题,他面有难色地告诉我房东给Council非常生气地提意见,她把大楼以每年1元租金给艺术馆做慈善,临了却还要她付赔偿。这非常不公平!我不动点滴声色目无表情地看着Council的头儿,替亿万富翁在受害者的我这个穷人面前喊委屈喊不平是不是喊错了地方?
但最终是我的女儿打动了我。有一天她陪我散步时说:
1)老房东做慈善几十年,临了把慈善做成了赔偿,对她来说是不是觉得非常不公?虽然她是亿万富翁。
2)虽然Council是艺术馆的物业管理者,但从法上来讲,它不承担司法责任,而是由房东承担。
女儿的建议是不要把房东告上法庭,这会伤了做慈善人的心。再说,老爸也不差这些钱,虽然这些钱也不少。女儿说,在新西兰做慈善是不留名的,所以在艺术馆的无名慈善榜里也会有老爸老妈的名份的。
女儿非常清晰富有同情心的建议深深地折服和感动了我。让我把早已准备就绪的厚厚诉状大信封迄今都舍不得送到高院,而成为抽屉里的纪念品!
我跟太太说我在酒铺碰到了Richson,他大剌剌地告诉酒铺老板娘他花钱买我们租约,把太太都笑死了!
我说Richson要非常庆幸没有继续成为我的房东,否则这次疫情的新证明发现,不仅不要交房租,而且还要把原先交的所有租金全部吐回来,那才是更晕死他了!
都说一千多年前的宋朝著名武夷山词人柳屯田的《鹤冲天》的“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是不鸟皇帝的狂妄不羁!但我的《鹤冲天》却是:
江湖跌宕,突发租金上。
生意贼艰难,如何向?
阔老房东赶,谁管店家惆怅?谁能论得丧?
公义公平,仰仗律师无望。
花思戏搞,依借咖啡游荡。
正是俏愚夫,掀风浪。
妙想天开巧演,题翻转,平权畅,房东休躁妄。
对错输赢,自有法宗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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