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姗:毕业于杭州高级中学,2001年初赴澳洲,经过10周的语言训练,顺利进入悉尼Pennant
Hills公学就读11、12年级,并取得优异的高考成绩,之后选择就读于以商科著称的麦觉理大学,取得商学学士学位,现获得商学荣誉学士学位。
很喜欢悉尼温和的气候和自由的环境,在这里学习和生活都非常单纯。要取得荣誉学位的入学资格,本科的成绩要达到一定的要求,而就读荣誉学位的学生,由于本科已经毕业,并且会在一两个导师带领下做学术研究,所以有申请在学校担任助教的资格。
讲师上大课助教上小课
一般澳洲大学的老师有两种角色:一种叫做lecturer
(讲师),专门上大课。还有一种就是tutor(助教),上小课。上大课由于学生众多,基本是lecturer讲,学生们专心听,很少提问。
Lecturer上课内容,学生会回去加以消化、练习、积累问题。下一周,学生们会去上小课,大概20多人一班,主要是对上一周的学习内容加以巩固、复
习、讨论练习中的答案。有时lecturer也会担任tutor的角色。小课给予学生提出问题的机会,并且可以参加讨论以提高自己的沟通能力。
去年一年,我分别教授管理会计学(management accounting)和两门财务会计学(financial
accounting)的课程。在荣誉学位繁重的学习之余再担任助教,有对成绩产生影响的风险。可是,一来教学相长,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可以重新探索温故
知新,二来抵挡不住丰厚报酬的诱惑,每周只要教几个小时的课就可以轻松解决生活费。
第一次上课紧张到忘点名
记得第一堂课,面对台下一屋子比我成熟的脸,我表面强做镇定,背出早就准备好的笑话。还好,有几个人笑,没太冷场。其实心里特紧张,自己在说什
么都不知道。心想这样不行,下面这帮学生可精着呢。于是我转身在白板上写了个标题,放上预备好的幻灯片,一边放幻灯一边授课。看到学生们的注意力被转移,
开始抄笔记而不是那么齐刷刷盯着我了,我不禁暗暗高兴。
不一会儿,有个学生开始提问了,还好,题目不难。于是我开始回答,他边听边记,我解释完一遍又把重点重复了一下,以便他记全,其他学生也跟着记
(第一次看到别人认真记下我的话还真不习惯)。记完笔记,那个学生点点头,简单说声“谢谢”,表情正常,抬眼望着我继续听。我这时才意识到,虽然我是个菜
鸟级的助教,但学生来上课,为的是获取知识,他们才不管我紧张不紧张!
想到这里,我也放松了,思路开始丰富,表达也更加流畅。一堂课一个小时,飞也似地过了。等学生们走了我才发现,一开始太紧张,居然忘了给学生点名,只好算全班都到了,就当是新学期的见面礼吧。
“菜鸟助教”之最
最搞笑的事:上课前5分钟,我正低头准备资料,有个北方女生豪爽地在台下用中文急嚷:快,快,作业拿来我抄抄!我下意识抬头看她一眼。她突然反应过来,低头跟朋友嘟囔:哎呀,咱们老师是不是也是中国人?
最奇怪的事:开学第二周,上完课,有个学生凑上来问我:老师,你这教科书卖不卖?
最心虚的事:被年近半百的中年学生在课堂上绕着同一个问题,追问不休,且毫不靠谱。
最操心的事:赶批考卷时怎样能公平无误。
最尴尬的事:一次去晚了,匆匆走进隔壁班教室,二话没说就开始上课。
最高兴的事:学期结束后有学生到办公室门口真诚地谢我。
(浙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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