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围的群山一样,这座山也十分完美——陡峭、植物丛生、像放射状的三叶草那样绿。绵羊本身似乎就带有田园诗一般的情调:它们彬彬有礼地小口啃咬着植物,有些时候会把路给堵住。
至于山顶上的橡树,它们是真的完美无暇。每一片闪烁的树叶都由手工制作,上面有蜘蛛网一般的塑料叶脉,体现了电影导演彼得·杰克逊爵士(Sir
Peter Jackson)的严谨作风。这个地方是杰克逊一手规划的,他甚至还修建了池塘(还有比这更好的天堂鹅[Paradise
Geese]着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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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Fisher/Warner Brothers Pictures
电影《霍比特人》中的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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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Quilty for The New York Times
霍比屯是托尔金小说中那些有着毛茸茸双脚的霍比特人居住的地方,距离奥克兰2个小时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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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Quilty for The New York Times
自从《指环王》上映后,总计约12万人来游览过霍比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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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w Quilty for The New York Times
一个霍比特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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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Fisher/Warner Brothers Pictures
电影《霍比特人》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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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 Clayton
霍比屯最近兴建了一些新设施,包括一个出售高端纪念品的礼品店。
这里是霍比屯(Hobbiton),J·R·R·托尔金(J. R. R.
Tolkien)小说中那些有着毛茸茸双脚的霍比特人居住的地方,它曾出现在杰克逊《指环王》(Lord of the
Rings)三部曲中,并将再次出现在其前传《霍比特人》(Hobbit)系列里。这里的天空美得惊人,阳光像聚光灯一样从积雨云后面照射下来。从奥克兰
出发,在曲折的双车道公路上行驶两个小时会让你变得头昏眼花(而且还有一对戴着腰包的夫妇站在你旁边喋喋不休),但深吸几口这里的乡村空气有助于精力恢
复。不管你有多么顽固、悲观,或是不情愿(我们三样都占全了),这个地方的魅力都大有可能改变你的看法。
对于杰克逊、新西兰,以及过去十年中前往新西兰寻找《指环王》外景地的数百万粉丝而言,旅程将会重新开始。11月28日到惠灵顿参观《霍比特人:意
外旅程》(The Hobbit: An Unexpected
Journey)红毯首映式的人数预计超过10万。《霍比特人》三部曲将在2014年之前上映,《意外旅程》是第一部。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这个系列将重
新打开新西兰电影观光业的闸门。
电影——短暂的、虚构的作品——会促使粉丝去寻找某种真实。1964年的《音乐之声》(The Sound of
Music)给萨尔茨堡留下深刻印记,每年有许多游客去那里参观朱莉·安德鲁斯(Julie
Andrews)用吉他演奏《哆来咪》(Do-Re-Mi)的地方。在苏格兰,《勇敢的心》(Braveheart)于1995年上映后,参观华莱士纪念
碑(Wallace Monument)的旅游者人数暴增。在路易斯安那州,粉丝们仍然会花费175美元去住一晚“谢尔比房间”(Shelby
Room),那是朱莉娅·罗伯茨(Julia Roberts)大约23年前在电影《钢木兰》(Steel
Magnolias)中崭露头角的地方(那个房间确实是粉红色的)。
但是,《指环王》三部曲不仅在2001年和2004年间获得30多亿美元的全球票房收入,还彻底改变了电影观光业的状况。让几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是,它席卷了整个新西兰。
2001年12月新线电影公司(New Line
Cinema)发行第一部《指环王》时,新西兰旅游局官员对它的希望仅仅是帮助该国在世界旅游目的地排行榜中上升一到两位,毕竟,在电影拍摄完成时,杰克
逊已经把霍比特人村庄推平了一半。哪个头脑清醒的人会开几个小时车去乡村野外看它呢?
但游客们确实来了。新西兰旅游局的资料显示,自《指环王》第一集上映以来,已经有26.6万人参观了半毁损的霍比屯,大多数游客都来自国外。
2004年,荣获奥斯卡奖的第三集电影上映后,《指环王》热潮达到巅峰,仅当年就有5万多名游客参观了霍比屯。那年前来新西兰的所有游客中,约6%的人,
也就是有15万人说《指环王》是他们来该国观光的“主要”原因,有1.12万人说它是唯一的原因。
新西兰的旅游和酒店业一开始措手不及,但他们迅速采取行动,满足人们的观光需求。杰克逊曾在南岛皇后镇(Queenstown)拍摄了大量山景,这
里有17家旅游公司开始提供和《指环王》相关的短途旅行,其中很多家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新西兰各地的酒店纷纷推出《指环王》促销活动和套餐服务,
海关官员也在机场里挂上了“欢迎来到中土世界”的横幅。
新西兰政府希望,这一次,主动积极的规划将成倍增加电影观光者的人数。政府官员们已经跟新线电影公司达成协议,在每张《霍比特人》DVD上都附加一
段旅游推介片。8月,新西兰政府推出了一个全球性的营销活动,口号是“百分之百的中土,百分之百纯粹的新西兰”。合计下来,新西兰在《霍比特人》旅游推广
活动上至少投入了 5000万美元,主打景点就是北岛玛塔玛塔镇(Matamata)这片变迁缓慢、童话般的1200英亩农场。
玛塔玛塔的网站上说它是“一块乡村腹地”。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个说法都很准确。镇中心大约有6000名居民,另有6000人散居在玛塔玛塔边界内的
农场里。从奥克兰向南,无论选择哪条线路,坐2小时的汽车或巴士都可到达玛塔玛塔;比较直的路线会经过27号国道,但一些当地人喜欢走1号国道及其辅路,
他们的首选路线相当复杂,令人犯晕。我们选择了风景优美的路线,自己驱车前往玛塔玛塔;不过奥克兰“红地毯之旅”(Red Carpet
Tours)公司提供的巴士服务也很受欢迎。
到达玛塔玛塔之后,你会看到几家年头较久、朴实无华的汽车旅馆,和一些招待《霍比特人》观光者的“住宿加早餐”旅舍,其中包括新的栗子巷小屋
(Chestnut Lane
Cottage)。旅舍老板们招人喜欢,用涂抹了厚厚橘子果酱和鲜奶油的热烤饼欢迎我们。在餐厅方面,城堡酒吧和餐馆(Redoubt Bar
&
Eatery)让人觉得温馨又时尚,但玛塔玛塔基本上还是一个偏僻之地,当地报纸在显著位置关注的是土壤温度,当地公司开展的主要也是实用业务,比如“五
金件专家”Boltholder公司。
幸运星在1998年降临玛塔玛塔,这个机会差点被错过。当时,一个名叫罗素·亚历山大(Russell
Alexander)的农民——快乐、秃顶、直率——看到一个携带双筒望远镜的陌生人路过自己的房子。很快,这个闯入者和他的大胡子老板杰克逊一起回来,
要求在这里搭建《指环王》的电影外景。
今年6月下旬,亚历山大在他的农场里和我们聊天时,讲起他父亲当年脱口问道:“什么王?”亚历山大说自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在一面山坡上和一条深谷的底部,杰克逊和他的同事们兴建了一处人间仙境。从摄像机的镜头看过去,或是在一般游客的眼中,它就是童话中的村庄,是霍比
特人居住的夏尔(Shire)。这里散布着一个矮小的磨坊,以及几十处霍比特人的家宅,每一处都有明亮的颜色和圆形的前门,大多数都有小烟囱和青苔,一看
就是驻足休憩的好地方。
但在《指环王》拍完之后,这个地方不像是能成为一个景点的样子。正如亚历山大所说的那样,未经处理的胶合板淋雨后卷了起来,聚苯乙烯材质的桥梁“石
头”开始瓦解,羊群在半毁损的夏尔吃草,这个地方之所以还能保持相对完好,全靠亚历山大承担起了保养和维修费用。他说:“电影制片厂积极鼓励我这么做。”
虽然破损了,到这里来的游客还是“络绎不绝”。
因此,亚历山大一边继续在这里放养10000头绵羊,一边开始正式经营观光业务。他增修了厕所,建起了一家餐厅,还购买了时髦的巴士,以便在这些便利设施和农场碎石小道深处的电影外景地之间运送游客。
两年前,当杰克逊回到玛塔玛塔拍摄《霍比特人》前传系列时,亚历山大说服他投入几百万美元,把外景恢复成永久性的。现在霍比屯的资产,亚历山大和杰
克逊的制片公司Wingnut
Films各占50%。为了迎接《霍比特人》的上映和11月开始的新西兰夏季旅游旺季,霍比屯最近兴建了一些新设施,其中包括一个酒吧,更多的霍比特人家
宅,把羊拦在外面的电栅栏,和一个出售高端纪念品的礼品店(魔法斗篷标价900新西兰元,按1美元兑换1.18新西兰元的汇率,相当于760美元)。
但是,我们最近一次访问霍比屯的经历显示,缺乏人工雕琢仍然是它的主要魅力之一。我们的导游长着一口坏牙,穿着沾有泥泞的工作靴,在礼品店外跟我们
接洽(礼品店出售参观门票),然后赶着我们上了一辆11座的面包车。车上还有其他8个外国游客,其中大部分都在狼吞虎咽从亚历山大的夏尔之憩
(Shire’s
Rest)咖啡厅购买的饼干。我们一路颠簸,途中为了打开和关闭几个农场大门停下来若干次,然后到达了景区。空中的乌云预示着将会下雨,所以我们每个人都
从一个木架子上抓起一把伞,然后跟着导游向前走。他告诫我们“小心不要踩到兔子洞”。
导游背诵资料说:小房子合适霍比特人的身材,他们的身高应该是是3英尺6英寸。我们拍了照片:44处霍比特人住宅,每处都配备了围栏,窗台上有很多
小巧的摆设。导游指示我们:不要打开那些圆圆的小门(有一个游客打开了门,这种事难以避免,但一个导游厉声喝止。房间里面其实没有什么东西,毕竟这是电影
外景)。
景区很大,占地12英亩左右,不允许游客在其间自由漫步,但这没有让我们感到丝毫不快。霍比屯的魅力之一就是不会让人感觉甜得发腻;这里不像迪斯尼
乐园,没有工作人员打扮成霍比特人冲我们微笑招手。但我们确实看到有工作人员修剪篱笆,扩建停车场,修建主题酒吧,为将要到来的大群游客做准备。
山顶的附近,假树的布叶子在微风中抖动着,霍比特山谷包围着我们,让人惊讶得喘不过气来。虽然霍比屯及其绵羊农场的面积跟洛杉矶环球影业
(Universal Studios)主题公园差不多大,但它的环境非常独特——在这个安静清淡的地方,自然和艺术的之间的界限模糊到不复存在。
对于托尔金的铁杆粉丝来说,霍比屯只是一个起点。杰克逊在电影中呈现的70多个景点跨越数百英里之远(分布在两个岛屿上),铁杆粉丝需要投入注意
力、耐力和时间,才能多看一些地方。这些景点北起新西兰北岛北端的怀卡托港(Port
Waikato,用于拍摄风云顶[Weathertop]要塞遗址),南至南岛的南端(《霍比特人》中的角色来到这个地方,向一个可以变身为熊的人寻求避
难)。两地相距约1000英里,要想参观所有 —— 甚至是大多数——景点,你需要搭乘不同类型的交通工具,还得拥有热切得可疑的决心才行。
如果你有兴趣只在人口较稠密的北岛进行为期4天的中土世界游览,你可以租一辆车,从奥克兰出发。请务必购买一本伊恩·布罗迪(Ian
Brodie)编写的《指环王景点指南》(Lord of the Rings Location
Guidebook)。哈珀柯林斯出版社在2002年出版这本指南时,预计可以售出1.8万本,但布罗迪说到现在已经印制了50万本。布罗迪还帮助监督霍
比屯的经营(他还在《指环王》中扮演了一名刚铎的面包商贩)。一旦杰克逊允许他披露《霍比特人》的拍摄地点,布罗迪就会推出新版指南。
离开霍比屯后,向南行驶约两个小时,就到了汤加里罗国家公园。这个公园面积约300平方英里,内有三座活火山,杰克逊在这里拍摄了托尔金笔下险恶的
魔多(Mordor)。公园每年约有100万游客,但要真正见识这个地方,艰苦的徒步旅行必不可少。沿着“越山步道”(Alpine
Crossing)步行8小时,你会穿过焦土地带,到达翡翠湖和蒸汽孔区域。这里的电影观光活动没有人筹划组织,大多数游客都是依照布罗迪的指南按图索
骥。
当然,除了火山之外,拥有83年历史的汤加里罗城堡(Chateau Tongariro)酒店也是公园里的著名景点。杰克逊先生和他的团队成员们曾在这里扎营,并在酒店地下室的电影院里筛选镜头。
虽然从外表来看,汤加里罗城堡既像《闪灵》(The Shining)里的饭店,又像《沉默的羔羊》(The Silence of the
Lambs)里的巴尔的摩精神病院,但酒店里的气氛相当美好,它有柚子色的门帘,老旧木头的香气,大厅里还摆放了一架三角钢琴。我们在那里的时候,酒店里
似乎满是前来享受周末的新西兰人,他们对端着鸡尾酒在大堂里闲逛比对徒步旅行更感兴趣,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因为步行道上几乎没有别人,全归我们了。
酒店的鲁阿佩胡小屋(Ruapehu Room)餐厅供应海鲜开胃菜,以及真正的新西兰风味主菜(一道美味的羊排,带有焦糖杂碎,38新西兰元)。
在魔多的阴影里呆了一天后,我们驱车4小时,抵达了北岛南端的惠灵顿,杰克逊的制片公司就在这里。惠灵顿是一座与众不同的都城,略带一点旧金山风格,也有比较多的定点电影观光路线,包含7到25个《指环王》外景地不等。
但是别指望能参观石街制片厂(Stone Street Studios)和杰克逊的视觉效果公司“威塔数码”(Weta
Digital),这两个地方都不向公众开放。石街制片厂拥有4个完整影棚,以及制作电影通常会用到的全部行头(不过石街制片厂的保安可能会让你隔着栅栏
瞟两眼,这得视他们的心情而定)。
粉丝们可以开展B计划,去惠灵顿的汐塘区(Seatoun)转悠转悠。汐塘是一块沿海飞地,经常刮风,杰克逊在这里拥有房地产,也有人见过他驾驶着
他的玩具之一 ——一辆稀奇的房车,曾是《飞天万能车》(Chitty Chitty Bang
Bang)中的道具——在这里招摇过市。此外,你也可以开展“精确打击”行动,直接去威塔数码公司附近的威塔之家(Weta
Cave),它是一家礼品店,一所小型博物馆,也是专门播放杰克逊电影的影院。那里的霍比特纪念品比较花哨俗气,但我们还是购买了几张不同寻常的明信片,
上面印有真正的威塔图像。威塔学名沙螽,是新西兰产的一种大型昆虫,威塔数码公司的标志就是沙螽。
我们只有6天时间在新西兰的乡村探索托尔金的世界,所以不得不放弃某些绝好的景点——比如南岛的朗伊塔塔谷(Rangitata
Valley),那里有一处长满草的小山丘,名为“周日山”(Mount Sunday),在《指环王:双塔奇兵》中,它是罗翰国(Rohan)的要地。
但是我们也不想完全放弃南岛,毕竟那里有新西兰最惊艳的山景。南岛的电影外景地主要在皇后镇附近。皇后镇是一个滑雪村落,坐落在一个很深的冰川湖旁
边,但电影人来这里是为了拍卓越山脉(Remarkables),人们给它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你可以猜到。它有锯齿状的山峰,曾在《X-战警前
传:金刚狼》(X-Men Origins:
Wolverine)中充当落基山脉(Rockies),但最能展示其壮观景象的还是《指环王》三部曲,而且杰克逊又回到这里拍摄了《霍比特人》的大量镜
头。
10年前,当《指环王》的粉丝们开始出现在这里时,野外自由行(Nomad
Safaris)是首批推出主题游览项目的旅游公司之一。“我们完全低估了这些粉丝的热情,”公司老板大卫·加特沃德-弗格森(David
Gatward-Ferguson) 爱喝咖啡,
是一个移居新西兰的英国人。“粉丝来这里寻找阿拉贡(Aragorn)站过的地方,兴奋得大喊大叫。”野外自由行公司目前提供两条“外景搜寻”
(Safari of the
Scenes)团体游线路,成人价格为134美元,儿童价65美元,时间为4个小时。该公司表示,去年有10000名左右的游客参加了他们的团体游。
6月时,我们从惠灵顿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了这里;当时皇后镇这里正在等待它的第一场雪。加特沃德-弗格森重新调整了他的团体游线路,把《霍比
特人》的景点也增加进来。他决定让我们先睹为快,所以我们付了团费,登上了该公司一辆有6个座位的SUV,高兴地发现没有其他游客同游。
第一站是皇后镇外湖边的一块草地,名为小天堂(Little Paradise),杰克逊将它改建成了直升机停机坪,从这里把演员运送到湖对面的远程拍摄地点。这真是一个漂亮的小景点。
加特沃德-弗格森一边高速飞车,一边简要介绍情况。车辆转到一条砂石路上,然后猛地停了下来(他还同时给收音机调台、喝咖啡)。面前是一条浅浅的
河,大约30英尺宽,我们的目的地在河的另一边。他轻声嘀咕着,把汽车转换成四轮驱动模式,然后轻轻地、缓缓地驶入水中。我们贴在座位上,想知道自己是否
已经冲破了不可逆转的界限,从普通的霍比特人爱好者转化成了自我毁灭的狂热粉丝。
然后,在树林中急转弯几次之后,我们到达了一个狭窄的山谷。两侧都有常青树木,谷中却什么也没有。停好车后,加特沃德-弗格森跳下汽车,得意洋洋地
说,杰克逊在这里拍摄了《指环王:双塔奇兵》艾辛格要塞(Isengard
fortress)的一些镜头。啊,是的,我们认出来了。阳光闪闪发亮,但沿着山坡刮下来的风却像飓风一样猛烈。一阵风刮过,我们冷得颤抖不已,加特沃德
-弗格森指着一个小山丘,说它在《霍比特人》第二集中占有重要地位,因为它是比翁(Beorn),那个可以变身成为熊的人的家。
“我们回到车上去吧,”他乐呵呵地说,树枝来来回回地快速摆动。“刮风的时候,这里危险得要死。”
然而,大约10分钟后,他又危险地停了车,这次是在一条非常狭窄的道路上。他带我们爬上了一个堤防,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然后他开始表演《指环王》
中邪恶的半兽人进行劫掠的场面。这个表演很不错:加特沃德-弗格森的半兽人也演得挺好,他本身在电影中就演过半兽人。只是“危险得要死”的声音在我们的脑
海里回响,影响了我们的欣赏表演。
又做过几次停留后,我们坐车往回赶,话题转到了野外自由行公司对《霍比特人》推动观光业繁荣寄予的厚望上。弗格森发誓说这一次他们会做好准备,充分
利用蜂拥而至的游客。公司打算为铁杆粉丝推出一个新的旅游项目,其中会用到服装和道具(“我们要把他们带到森林里,让他们拿着武器比划。”他说)。他的商
店也将扩大规模,出售更多的《指环王》主题商品,比如17新西兰元、塑料材质的精灵耳朵。
“每个游客都应该带精灵耳朵回家,”他说,“有些时候,我开车在城里转悠时,自己也戴着一对精灵耳朵。”
托尔金旅行线
玛塔玛塔
我们住在栗子巷小屋,距离霍比屯仅5分钟车程。这个小型的“住宿加早餐”服务私密性好,整洁明亮。在《霍比特人》中饰演比尔博·巴金斯(Bilbo
Baggins)的马丁·弗里曼(Martin
Freeman)拍摄期间就住在这里。请务必提前订房。单人间一晚130新西兰元,含早餐,其他房间一晚105新西兰元,按1美元兑换1.18新西兰元的
汇率,约合89美元(栗子巷4号; 64-7-888-5173;chestnutlanecottage.com)。
饮食方面,你可以试试城堡酒吧和餐馆。我们在那里时,它温馨的壁炉上装饰着女式胸衣。菜单上的品种很多,但在新西兰吃到清淡的食物不容易。我们吃的
是加蓝奶酪的腊肉裹鸡胸,配涂抹了帕尔马干酪的褐蘑菇,31新西兰元(百老汇48号; 64-7-888-8585;
facebook.com/redoubtmatamata)。
你还可以试试那条街上的一家小饭馆,Workmans咖啡吧,当地人似乎很喜欢那里(百老汇52 号;64-7-888-5498;matamata-info.co.nz/workmans)。
汤加里罗国家公园
你可以扎营,租个“乡村小屋”单间,或是住便宜的汽车旅馆,但这里其实只有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汤加里罗城堡。它的客房是标准的老式酒店客房(简
朴、中等大小,但很干净),有洞穴一样的浴室,配备老式的毛巾加热器。城堡附近有几条远足小道(你可以询问友好的前台服务员,请他们建议最适合你的道
路),其他活动也很丰富,比如高尔夫球场(简单的9洞高尔夫球场);根据季节不同,你可以滑雪或去河里漂流(48号国道,鲁阿佩胡火山
64-7-892-3809;chateau.co.nz)。
惠灵顿
这里的电影圈名为“惠莱坞”(Wellywood)。好莱坞的大佬们来这里时,下榻在古怪的博物馆酒店(Museum Hotel)。这家精品酒店装潢明艳(紫红、青绿、橙色),位于新西兰新开放的国家博物馆蒂帕帕(Te Papa)对面。客房起价200新西兰元。(凯博街90 号;64-4-802-8900;museumhotel.co.nz)
蜂鸟餐馆(Hummingbird)是一家新近装修的高档餐厅,你可以在它的圆形窗口旁边品尝本地牛排或羊肉,观看新西兰夜生活最繁忙的街道上演的生活戏剧(考特尼区22号; 64-4-801-6336;hummingbird.net.nz)。
皇后镇
里斯酒店(Rees Hotel)是一家拥有60间客房的精品酒店,它的真南餐厅(True
South)是该地区最受好评的餐馆之一(从我们享用的客房送餐服务来看,这些评价名副其实)。客房带有宽大而私密的阳台,别致的木质家具由本地设计师埃
德·克鲁克香克(Ed
Cruikshank)设计。起价195新西兰元(福兰克顿路377号;64-3-450-1100;therees.co.nz)。
Fergburger餐馆出售的三明治又大又花哨,深受本地人的喜爱。其中Little
Lamby(12.50新西兰元)是加有羊肉、薄荷果冻和番茄调味品的圆形面包,而Big
Al里至少有半磅牛肉、熏肉、奶酪、两个鸡蛋和一片甜菜。这家餐馆的墙上贴着他们的口号:“为酩酊大醉的人做汉堡包”(沙特欧瓦街42
号;64-3-441-1232;fergburger.com)。
旅游团和向导
新西兰旅游公司的效率之高让人惊讶,无论是奥克兰的“红地毯之旅”(64-9-410-6561;
redcarpet-tours.com)还是皇后镇的“野外自由行狩猎”(64-3-442-6699;
nomadsafaris.co.nz),都是如此。惠灵顿旅游部Positively
Wellington推出的一站式服务可以提供准确的全国旅游信息咨询和服务预订协助(在韦克菲尔德和维多利亚街街角;64-4-916-1205
wellingtonnz.com)。
四处逛逛
仅靠iPhone地图应用程序做指引,我们总共驱车500英里,途经了北岛的大片区域。新西兰的汽车租赁公司非常多(记得靠左行驶),搭乘新西兰国
内航班更是简单得令人震惊。比如,从皇后镇飞往惠灵顿时,没有安检,也没有登机口通知。当我们在中央等候区乱转时,一个机场员工出来说:“注意啦,去惠灵
顿的乘客们过来吧,走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