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在學校外一家新開的飯店吃午飯。高三的他身軀高瘦，留著灰褐色不羈的亂髮。他計劃著下午的時間表，明天有個測驗，下午做完兩份題後應該復習一下考試的
事情…“喂！菸灰缸！”是與阿川搭台的三個穿著校服的低班男生甲大聲叫飯店的夥計，夥計很快拿來一個巴掌大的玻璃菸灰缸放到桌上。
三個低班同學甲乙丙開始大大咧咧、旁若無人地吞雲吐霧。高三正是在書海中翻滾的日子，很容易磨練一個人的心境，對眼前幾個低班同學的行為，阿川心里一笑置
之，他的全部精力都是在高考上。突然一陣煙氣向阿川臉上飄來，原來是對面的乙很不客氣地朝他吐煙。阿川用手散了散面前的煙，說：“喂，你的煙好大啊。”
尖嘴猴腮的乙不理會，再吸一口，然後又往阿川臉上噴，擺出一副有恃無恐的高傲架勢。阿川不加思索從乙手裏奪過香菸，在菸灰缸弄熄。乙拍桌子，罵粗話，三人
一起出去了。阿川不理會周圍食客的眼神繼續吃飯。五分鐘後，甲乙丙與兩個社會青年進了飯店，一個賤肉橫飛，就像一肉球，後面一個略高戴著帽子，人多勢眾，
擺出江湖好漢的樣子。
乙指著阿川說：“就是他。”那肉球徑直走到阿川身邊。
阿川剛站起來，肉球冷不防用裝花生碟子敲阿川左邊腦袋。阿川沒想過有人會出手打自己，在被碟子敲的同時右手本能地拿起桌上的玻璃菸灰缸反擊，對著肉球的頭
猛擊，那肉球沒想到阿川敢還手，抱著頭狼狽地逃出了店門，有血從頭上流下，被他一抹，滿臉是血。所有的人嚇呆了，阿川成了焦點，…最後一伙人被帶到公安
局…
我和阿川乘北上的列車到首都上大學，談起這件事，阿川也笑。 “我一忍再忍，最後忍無可忍，還動手打我，佛都有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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