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氏三邦相聚的地点设在我们M镇,今年。
这个大好消息在十一月就散发出消息了。是由本地的一些x姓氏人公布的。后来报纸也登。这种的相聚,在无形中,给本地带来了热闹外,也给各个行家带来了喜悦的收入。那些酒楼酒店及其他行家们都被带动着。个个见了面都说着有关这个话题。
外子的酒店也被本地x氏人看重。他们介绍B市的同乡人来住。
B市方面也是很早就报到。十一月中就讲。他们是通过电话联络到我们的。
在十一月的记事簿里,我见到小方写着说:“B市x氏工会要定十七间房间。人数大约是五十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听到小方跟我B市人定房的事。
“他们要大房间。一间要住四,五个人的。他叫我们的老板打电话给他。”
又一天,当她把她的工作交给我时,她对我说:“B市的人早上又打电话来。他们讲很久的电话。好象忘记放下电话似的。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他们所问的问题。他们讲他们还会打电话来。”小方对我讲时,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性。我和小方这作职员的,只好作回我们所应有的职业本份。他们要什么答案,我们就尽我们所知道的告诉他们。真正不能明确地回答时,我们才找出我们的经理来。
到了我上班的三个钟头内时,B市x氏代表的电话来到。
“哈罗!我早上跟你们讲的房间能够给我们吗?我们要十七间房间。你们一直讲你们的房间很大很大。究竟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可以睡四,五个人的?你们当然是这样为自己的酒店讲话了。我要知道的是,你们的房间是几尺长几尺阔?这个一定要讲出来我们才会相信。到时若房间没有那么大,你们叫我们睡马路吗?”到底是新人一个。我被他的一番话吓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
“房间有多大我是讲不出来的。当是,房间是放着三张四张五张甚致六七个人睡都可以的。这样吧!我叫我们的老板回电给你,好不好?”
“怎么你作职员的这样知识都不知道?你做什么工?”
“我是刚来的,什么都不大懂得,对不起啊。”我忍气吞声。
各种各样的电话,我在尝试着去应付。
幸好不是面对面讲话,不然会气到脸红红。偶而也会被他们弄得流眼泪
“那就叫你老板打电话来吧!我要早点知道答案的。叫他快一点。”
放下电话时,后悔没有问清楚房间的大度。不然,一些答案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什么?我早上不是已经跟他们讲清楚了吗?又要我打去?嗨!这种生意可不容易做哦!”酒店的老板回答。
总之,这种来来去去的电话费是不能算在房租的。加上x氏要酒店捐一笔乐捐给他们的工会。算一算,生意真的是不好做的。
所以,有时做团体的生意时,是一种服务性做法。这只是当事人知道。
日子越来越近时,来的电话也开始多了起来。那不外是要房间的号码啦,不然就是通知说人数又有增加当房间数目还是保持不变多种种。
到了十一月三十号。
我们的酒店可忙了。
小方在早上十点钟以前就把十七间的房间号码报告出来。通过电话,到B市x氏公会。
同个时候我们也要安排十一间电力局的。那是我们最多最重要的客户。每一个月里他们给我们酒店不少支持。
电力局只说十一间房间。没有讲几个人来住。因前面先来的人都一人一间房间租了去。到了我接班时,留给电力局的房间只留下六间。而来的人却告诉我们说,后面还有十多个电力局的人还未到。
常来的顾客来到时,我们都尽力地把他们介绍到其他的旅馆去住。
X氏的十六间房间锁匙都一一被他们的会员领了去。其中有一间的一家人没来。他们在早一天已通知我们。那是一零二的房间。
电力局的人住了十二间房间。幸好有多一间。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第二个早上,外子通知我说:“昨晚x氏公会有一间房间没有人住。他答应算在他们所定的房间内。你早上去买菜时,上去关一关。是二零七这个房间。”
我顺从。
下午我上班时,那带头的人来到我的柜台处。
‘我要扣两间房间的钱。“
“是一零二吗?“我问。
“还有一间二零七。“
“不行呐昨晚我们介绍很多顾客给别人旅馆。况且二零七的房间也开了一整晚的泠气和灯!”
“那里有开?我早上去开时都没哩。”
“那里没有?老板早上还叫我上去关泠气和灯的。开了整个晚上哦!早知道,我们又可以租给我们的常客呐!可惜!”
作头的锐气才没有那么高昂着。他静静没出声。显然地,他们自己应该负责任的。而不该因为定了酒席,但因为客人没来吃而把食物又推给我们的餐厅那样,同个道理。
我对傍晚上班的小方讲此回事。她比我早来七年。她有经验谈。
“的确要算他们的。因为他拿了该间房间的锁匙。弄得我们不能把房间租出去嘛!”
下班回家,跟外子提起此件事。
“你怎么可以去应他?你是我的工人。你只要说你是新来的工人。让老板去跟他讲就行了。你不可以跟他辩!他是顾客。你啊!每次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想想,也是的。我是公司请来的临时女工人。我应该为公司而着想才对。而不该以我个人的思想来决定。“那会吓跑顾客的!”我那口子又说。
我又想,我的家庭背景给了我不少性格。
父亲生前一直叮咛我们说:“做人不可讲骗话。待人要以真诚的态度去面对不要虚情假意。”
活到四十多年的我,仍然改不掉那种“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的想法。以致伤了很多人的心而自己却不知情。我从不知道怎样去巴结人。就如我一些周围朋友们会惯于讲好话去跟任何人讲话。我说不出口。
我忘了我是谁。
我永远是家里待的家庭主妇我过不惯那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生活。我只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