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運動號稱世界第二運動,僅次於奧運會。
也是四年一屆的世界盃到來,舉世沸騰。小小的綠茵場牽動著全球億萬觀眾的心,隨著球場上戰局的起伏變化,人們或喜或悲,或狂或呆。上演著一幕幕精彩絕倫的人間戲劇。
足球之所以吸引人心,尤其在世界和平環境中,有其使然的心理原因。即足球比賽情節的跌宕,虛擬戰爭的演化滿足了平庸生活中凡夫俗子的感情宣洩。這是文藝作品不可取代的。因為藝術作品是虛構的,而比賽卻是“真”的。
其實足球比賽就是一場“戰爭”。世界盃賽就是一系列戰役的組合。幾十隻球隊如同春秋戰國,他們各顯神能,捉對混戰。有連橫,有縱對。你可以與一隊達成默契將共同的可怕對手擠出圈外,你也可以用你的實力和智慧將對手各個擊敗。你可以以弱勝強,置死地而後生。你也可以像烏江邊的項羽悲壯地鎩羽在最後的決戰。總之,戰爭中出生入死的體驗,不可預演的結局,在這裏都有活龍活現的重演。這種近乎於准戰爭的體育遊戲,激發了人們爭強好勝的本性。人們在和平環境中既能保持友好相處,又能在共同的遊戲規則內展現本民族的競爭能力,足球比賽何償不是一種最好的表演舞臺?
這一屆我們的新西蘭隊就是一個很好的典範。從實力上來講,新西蘭隊是個貨真價實的弱隊。在控球技術上,戰術配合上與歐美強隊相比差了幾個檔次,就是與新興的非洲隊比也得自歎不如。賽前大家的奢望就是不要像中國隊那樣光著屁股回家就好。誰曾想就是這個看似捏不起來的“軟柿子”,竟然頂住了石頭的壓力,而且還反過來讓石頭破了臉。奇跡吧?新西蘭的“大兵小將”演出,讓所有的人都跌破眼鏡!這樣的結局誰曾想到?但它卻真真實實地在我們面前上演了。這就像戰爭一樣,有決心,有膽識,小米加步槍照樣能打敗黃油坦克。
戰爭的目的是打敗對手,足球比賽的目的同樣是戰勝對手。那末採用正確的戰略戰術,至關重要。面對不同的對手,靈活實施不同的戰略戰術,考驗著每一個球隊指揮員,球員的智慧。
記不清是哪一屆了。前南斯拉夫隊迎戰對手。當時南隊雖是世界強隊,曾獲歐洲冠軍杯,世界盃第三,但隊員都已廉頗老矣,平均年齡在三十歲。再與娃娃兵們拼體力,豈不是犯傻?畢竟薑是老的辣,南隊球員充分利用他們的豐富比賽經驗,純熟控球技巧,在場上慢慢悠悠地傳球,導球。保持球場上慢板的比賽節奏。沒有速度,沒有衝撞,一幅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這種急驚風遇到慢中郎的打法,搔撩得對方和觀眾們心急火燎,恨不得跑到他們腳下抱走皮球。但是,你要小心,別看他們在“漫不經心”地踢球,他們就像一頭閉目養神的獅子,一旦發現可乘之機,球星們突然爆發的速度和力量就變成了一頭風馳電掣的獅子,直沖對方的大門。如果沒有得逞,他們又故態重演,磨磨蹭蹭和你玩傳球遊戲。直到抓准契機,閃電般地給你致命一擊。這樣的比賽看似沉悶,其實雙方都在緊張地鬥心眼,誰的心理更成熟,誰就能掌握戰場上的主動權。
球場上的球員是戰場上短兵相接的將軍和士兵,而場外的教練則是戰場上運籌帷幄的大帥了。不失時機地調兵遣將,調教部隊的鬥志火候,是指揮員必備的操控藝術。縱觀近代世界盃的比賽,你可以發現那些呼聲最高的冠軍相球隊幾乎都半途中箭落馬,倒是賽前一直不被看好的球隊,卻跌跌撞撞,左擋右推地捧到了獎盃。
1982年西班牙賽,群星燦爛的巴西隊是冠軍的不二人選,而義大利隊小組出線靠的是淨勝球。可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巴西隊還沒進四強就被義大利隊挑下馬,最後的雷米特杯被義大利搶走。1990年同樣是群星燦爛的義大利隊在自己家裏舉辦世界盃,冠軍似乎是囊中物。誰想鴨子還沒煮熟就飛了,也是連四強都沒進。阿根廷隊只剩個“老態龍鍾”的馬拉多納倒也能過關斬將,一路殺到決賽。要不是南美隊不能在歐洲奪冠的魔咒作祟,興許老馬還能創奇跡,梅開二度再拿個冠軍開開心。
這些例子說明,冠軍相隊高調參賽,一開始就被眾人眼光聚焦,壓力巨大。亢奮點提早爆發,還沒走到頭就已筋疲力盡,最後任人宰殺。而那些看似“弱”隊,被人冷落,倒也無負擔,歪歪扭扭走向決賽,卻是越打越興奮,亢奮點在決賽時爆發,不給他冠軍都難!
這就是指揮員要十分小心調整場上隊員心理狀況變化,避免他們的興奮期過早地爆發。從本屆小組賽狀況來看,除了原本就沒打算出線的隊伍使出吃奶勁兒急敲猛打地玩兒命。其他暗地裏盯著雷米特杯的球隊,全都學乖了,全都小心地悠著勁兒打,誰也不想出頭。想要預測誰拿冠軍,這次可是最難了。假如義大利隊這次僥倖過關,說不定又是一個西班牙世界盃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