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城,收藏所有的喜笑顏開,花開花落。
心中的芬蘭幼時讀書,他們這樣描述:在芬蘭街心花園的長椅上,經常散落著值得一讀的書,那是人們在椅上休息,看完之後留在那裏的,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夢想有一天,秋日的午後,微風乍起,穿著長風衣,安然在椅子上看書,遐想萬千,不知不覺中暮色降臨,陽光退去,我起身斂衣,留下書,悠然而去。
嚮往芬蘭,流浪漢都能很快樂地有書看。
心中的荷蘭對荷蘭最初的印象。來源於它的風車,另外就是那山邊小小的村莊裏,玲瓏的廚房窗口上,掛著雪白的鑲有蕾絲的窗簾,荷蘭人的優雅精緻可見一斑。
夢想有一天,開著車子從荷蘭的鄉間小路呼嘯而過,兩旁靜止的風車隨之呼啦開轉,心隨意動,陽光普照。
心中的德國2006年世界盃之後,記者在多特蒙德體育場直播時說:“他們都走了,留下了空蕩蕩的看臺和足球場。”身旁是裝修工人正在拆遷臨時看臺,這時突然來了一場大雨,雨中的一切都在靜默,雨水沖刷了這一切,包括德國人的遺憾。蕭殺的球場,雨聲茫茫,那中感覺很淒美。
想念那些重工業時代留下的工業園,高大的牆垣、煙囪,充滿藝術氣息,承載理性的激情與超越。
喜歡它的嚴謹有致。
心中的義大利最初的喜愛源自于周董與鄺盛的電影,高大的歌特式教堂,昏黃的光線,潔白的鴿子,粗獷的義大利男人和女人,皮膚有如陽光般健康,畫面色澤明亮,像向日葵熠熠生輝。
那裏有米蘭的時尚與妖嬈,也有黑手黨的刺激與冒險,老帕的歌劇與收放自如的足球相得益彰。
義大利是座魅惑之城。
心中的西班牙印象停留在航海時期的皇室時代,他們狂熱,充滿對未知世界的激情;他們奢華,擁有色彩斑斕的宮廷舞會;他們智慧,用文化統治整個南美洲。
對巴賽隆納一往情深,喜歡大師級的建築風格,格調明豔,充滿質感 。
心中的阿根廷從高中地理課本中延伸出的美好想像:廉價的土地,寬闊的大牧場,一望無際的草場上星點雜陳的牛群。
那是一片充滿生命力的土地,它生生不息地養育著一代又一代的神奇。布宜諾賽勒斯,棕色的土地,著牛仔的豪邁男人,數著賣牛的錢,回去養活家小。
喜歡阿根廷,廣闊而充滿新奇。希望有一天積累夠資本,可以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牧場,可以眺望遠處的山巒、草地和河流。
會用一小片土地種雪茄,一小片土地種向日葵,一小片土地種罌粟。
———隨心所欲於自己的土地。
心中的日本四月的櫻花爛漫,古式的木屋,房檐下掛著風信子,在四月的明媚中飄曳,廊前的庭院中有嫵媚的扶桑與櫻花樹。
早晨清掃過的地上灑有水,寂靜幽然,透過屋裏悠揚的古琴聲,著傳統的和服在廊裏聊天,風從耳際發梢拂過,空氣中彌散著清香,沁人心脾。
四月,古屋在雨後愈加厚重,海洋氣息迎面而來,雜花生樹、良苗懷新的暮春時節,放眼望去,一切都使人心情極為舒暢。
心中的中國傳統的家庭,簡樸的農家小院,栽植有樹木。
在秋日的午後,登上房頂曬秋陽,細聽蟋蟀蟲鳴。
躺在棉花或豆莢上,閉上眼睛,任眼前一片嫣紅。
讓秋日暖暖的陽光,流淌身旁。
冬日裏喜歡圍爐而坐,總結一年的心情,或喜看安詳的老人從大黑襖裏掏出一大把核桃紅棗,分給膝前承歡的孫兒。
……生命是一座城,有時需要突圍,有時需要靜坐其中,細數風聲和心跳。
守住心靈之城,守住最初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