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 說乘鳳宮寢室內,妙音妙清兩姐妹正在氣頭上。妙音說:“這樣看來,他比我們家那個還要壞,聽起來像是在外面就勾搭上了,只是找個由頭弄回宮來,在妳面前假 惺惺做戲。”妙清道:“待他回來,我得叫他說個明白。”妙音說:“只怕一時半刻回不來,姐,今夜我陪妳。”妙清道:“我還是去找他回
!”
此刻蓮和書香正送阮仁山出來。阮仁山道:“我告辭啦。”蓮說:“大駙馬自己多加小心才是。”
妙音妙清兩姐妹正待要出去,外面傳來紫茸的聲音:“大駙馬爺晚安!”
阮 仁山旋即進來道:“整整忙了一夜,害夫人久等了。”妙清沒好氣地回道:“天都快亮了。”阮仁山道:“可不是嗎,二公主也在此?”妙音也跟著弄點弦外之音: “姐姐沒人陪,我陪她。”妙清終於忍不住發問道:“我問你,你今夜除了巡查,還上哪兒去了?”阮仁山答道:“沒有。”妙清問:“沒有上荷澤院?”阮仁山答 道:“去啦。”妙清問:“沒有見妙善?”阮仁山答道:“見啦。”妙清道:“巡夜為何巡到妙善書房內?”阮仁山道:“追蹤一黑衣人而至。”妙清氣道:“撒 謊!”阮仁山道:“何必撒謊?”妙清道:“我問你,那黑衣人何在?”阮仁山道;“潛逃啦。”
妙清沒好氣道:“鬼才知道逃哪兒去了。”阮仁 山道:“這就真叫有口難辯,我想妙善或許書香應該看見黑衣人了。”妙清道:“荷澤院的人自然眾口一詞。”阮仁山也氣得無詞以對:“妳!”妙清道:“我又如 何?我難道說錯啦?你不在大漠軍營中就認識這位元叫蓮的嗎?”阮仁山道:“那又如何?”妙清道:“你不是對她‘仰慕欽佩,讚歎不已’傾慕已久嗎?”阮仁山 氣道:“妳去監視她人?”妙清道:“她還不配。”阮仁山道:“大公主,我阮仁山一直尊重妳。”妙清道:“你是‘身不由己’是嗎?”
“我——”阮仁山氣得一拳擊在桌上,桌上的杯盞震得粉碎。妙清也提高了嗓門道:“你想動武是嗎?阮仁山,今夜我妙清總算認識你了!”
阮仁山沖了出去,妙清追喊,妙音追她姐姐。妙清追至客廳喊道:“阮仁山!”
妙音從寢室追了出來。
紫茸回復道:“大駙馬說,回大營。”妙清道:“有種的,永遠不要回宮!”
妙清大哭,妙音從旁勸說她。
一大清晨,阮仁山騎著馬在大營外狂奔,一圈又一圈……
練兵場上,石柱等將士在訓練馬上對刺,阮仁山突然呼嘯而入,對著石柱猛刺,石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倉促之間,被阮仁山手中兵器“乒乓”兩聲打落下馬,眾將士一陣喝彩:“好,好,大將軍好功夫!”
石柱在地上抬起頭來道:“多謝阮將軍指點!”阮仁山大聲道:“再練!”
阮仁山一連又擊倒幾個,接著一陣風似地疾馳而去,將士面面相覷。
阮仁山一直飛馳回家。在阮府大門前縱身下馬,跑過去,將大門上的銅環敲得山響。管家在內應道:“來啦,來啦,誰呀?大清早的——”
大門開處,管家一臉驚詫道:“奴才當是誰,原來是阮公子回府了,老夫人正念著您呢。”
阮仁山牽馬直入門內,管家緊跟其後。阮仁山道:“您將馬拴好,老人都起身啦?”管家道:“早起啦,在正廳。”
阮仁山直奔正廳。阮府廳堂內,阮懿德與阮母正在喝早茶。
阮 仁山入內跪拜道:“孩兒給二老請安。”阮懿德問道:“怎麼大清早就回家了?”阮母也問道:“仁山,你這是從那兒來?”阮仁山答道:“從大營回來。”阮母擔 憂道:“昨夜沒宿乘鳳宮?”阮懿德道:“吵架啦?”阮仁山道:“沒有。”阮懿德道:“知子莫若父,未吵架,你是不會這麼早回府的。”阮母哭道:“新婚後, 我才見過你兩次。”阮仁山內疚道:“孩兒不孝。”阮懿德道:“你告訴我昨夜發生何事,上朝,大王問起,也好應對。”阮仁山道:“不急,孩兒陪二老一起用早 餐,慢慢告知就是。”阮懿德道:“也好。”
王宮花徑上,桃葉混雜在一群宮女之中竊竊私語。一個宮女說:“妳們又聽到了什麼趣聞?”“聽說昨夜後宮來了盜賊還是刺客。”“聽說就在荷澤院。”
桃葉說:“是大駙馬爺昨夜一人私訪荷澤院,說是抓賊,又說沒抓著。”一宮女問道:“荷澤院不是妙善的處所嗎?為何抓到美人家去了?”“那誰知是抓什麼?”“真是!男女之事,誰能說得清。”
桃葉和幾個宮女繼續議論著:“這一個是宮中花魁,一個是朝廷顯臣,男才女貌,總會有些戲文。”“聽說在宮外,就是相好。”“妳們越說越玄乎。”“這倒是真的,一個阮將軍手下的女俘幾經易手,一入宮,頃刻之間便成了王后義女,也確實太離譜了,不出點事才怪。”
桃葉道:“我看,妳們還是少說為佳,書香過來了,我去問問她。”
書香從旁走過,宮女紛紛走散。
桃葉滿臉笑容迎了上去。書香有禮道:“桃葉姐姐,妳好!
” 桃葉道:“書香跟著妙善,真是知書達禮,這麼早,上哪兒?”書香回道:“每天早上,我都上禦膳房要幾個饃饃和鹹菜帶回荷澤院,妙善她吃素,就愛這些食 品。”“真是個善心好主子。”“她叫我不要當她主子。”“她是王后的義女,妳是王后的奴婢,妳們不是主僕是什麼?”“她說是朋友、姊妹。”“她這是客氣, 主僕還是主僕。”“總之,妙善待我很好。”“是妳人好,老實肯做,我們家碧妃娘娘都常誇妳。”書香高興道:“真的
!”桃葉說:“那還騙妳,這不,她還特意叫我遇著妳,送樣東西給妳,妳把手伸出來。”
桃 葉趁著書香伸出手來,迅速將一付玉手鐲套在書香的手腕上,誇道:“真好看。”書香謝道:“多謝碧妃娘娘恩典。”桃葉說:“碧妃娘娘喜歡妳,知道妳能識大 體。剛才這群宮女還在七嘴八舌說昨夜菏澤院的事,我就訓斥她們,要知輕重,不可失了大體,成天到晚只知嚼舌頭,必定倒楣。”書香驚詫道:“她們都知道昨夜 的事啦?”桃葉說:“還不是道聼塗説。”書香說:“那就苦了我們家妙善。”桃葉問道:“為何這麼說呢?”書香道:“大駙馬是為一件公幹而至。”桃葉乘機問 道:“妳昨夜看見什麼啦?”書香答道:“看見大駙馬追殺黑衣人。”桃葉問:“追著沒有?”書香答:“沒追著。”桃紅道:“就是,現在黑衣人沒追著,大駙馬 要擔待,妙善也說不清。”書香道:“桃葉姐姐,妳說如何是好?”桃葉道:“我看,人家問妳,妳就說,只見大駙馬,不見黑衣人,息事寧人,這樣最好,妳幫了 妙善、大駙馬,也不用啃聲,妳這就是知大體,顧大局,知道嗎?”書香為難道:“那——”桃葉道:“大駙馬負責巡夜,巡到哪兒不都一樣。”書香道:“書香明 白。”桃葉開導道:“我說我們碧妃娘娘為何那麼喜歡妳,這不一點就透,那裏去找這種悟性。”書香說:“我去禦膳房了,謝謝桃葉姐姐。”桃葉道:“去吧,回 去晚了,妙善又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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