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電視上看到在台風、暴風雨、大雪和大霧時各個機場的混亂,人們的焦急與無奈,憤怒與不便。但那只是新聞中的報導,最多只是說人家真不幸運,出行趕上這麼一種天氣。可是,想也沒想到我這次出行,天也和我開了個玩笑。
在
出行的前一天只是三號風球,天文台還預報說風不會向香港刮來。於是我將冰箱中的食物清光。可是沒想到午夜風越刮越大,凌晨時分更掛起了八號風球。我只好自
我安慰,下午才上飛機呢,可能中午就解除了八號風球。早上從露臺望出去,窗外看似無風無雨一片風平浪靜的景象。心中就更是鎮定了很多,電視上的風暴報導一
遍一遍的重複報導著,但那個可恨的風球就是不撤下。
我不停的在電腦上查看我們的航班是否延遲,到了上午10點我們的飛機報出了延遲的通知,延到下午19點。中午時分窗外偶而可以看見陽光,可是風球依舊高掛,冰箱中已經沒有了食物,我決定開車出去找飯吃。八號風球下的餐館全部關門,我開車轉了一圈只有麥當勞還在營業,頓時舒了一口氣,總算是有谷果腹了。到了下午4點,雨開始下了起來,風球仍是高懸不下,航班的資料沒有再更新過,電視風暴報告從中午就說台風已經遠離,短期內會除下風球。我叫了出租車去機場,出租車即時起價比表價多100圓,我明白出租司機的苦衷:因為在八號風球時,保險公司是不保賠的。在沒選擇的情況下,只好答應。下午4:30從家出發時,風暴已過,八號風球已除下。街上雖然人很少,但我們必須趕去機場。司機好心告訴我們:“既然風球已除,不加收款了"。
到
了機場,哇!人頭湧湧,焦急的人們緊盯著航班報告板,等待著最新的消息。我們的票是南方航空公司的,到了櫃台很容易就辦好了登機證,但沒有閘口號,航空公
司地勤讓我們自己留意航班報告板。我們還以為;辦好了登機證就萬事齊備只欠東風了。飛機一到就可以登機。好多其他的班機還不給辦登機證呢。比起他們,我們
備感幸運。於是一行三人就先去吃飯,我們一面慢慢地吃飯,一面留意報告板,但是前前後後的航班都陸續有了閘口,而我們的航班仍沒有報出閘口,我們不免有些
失望。吃也吃飽了,喝也喝足了,只好像大多數的旅客一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等。晚上7點了, 航班報告板終於出現了變動,有的飛機有了閘口的位置,而我們的航班卻又延遲到了21點。
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好,即來之則安之,這時外面又開始下起了大雨。21點很快就到了,這回更絕,佈告板上找不到我們的航班了。CZ309不在佈告板上了!這下子,我們開始緊張起來,我們一起站在佈告板下,看到了 “延遲11:00”,唉,11點就11點吧,不就是又等兩小時嗎。不知是哪條神經刺了我一下,我決定去找機場的航班詢問處問問,長長的人龍排著隊輪流上前詢問,我一聽,幾乎全是詢問CZ309航班的。原來我們的飛機從北京飛出來了排不上降落於是飛往了廈門。11時是明天早上11點,不是今天晚上23點。今晚在香港機場降落的都是長途國際航班,因為他們的油不夠飛往別處。
我們一聽就傻了眼了,要求退票的退票,要求回家的回家,突然一陣小孩子的哭聲壓過了這一群憤怒而不耐煩的CZ309航班乘客們的吵雜聲音。大人們突然閉上了嘴,安靜了下來。是的,事實已是如此,吵鬧無濟於事。我們真可憐那些和我們一起小孩子們。這時南航的工作人員說已經安排好了酒店,人們這時已經累透了,大約是凌晨1:00才將這群無奈的人們拉到元朗的嘉湖海逸酒店。
第二天,早上7點酒店Morning call將這幫疲憊無比的人們從睡夢中吵醒。大家按照吩咐準時在7.45在大堂等候,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南航有派人過來,大家只好忍著餓,向南航的熱線電話投訴。然而南航的投訴電話直接接駁的是廣州,那邊根本不知道香港發生的事情無法做出安排,就叫我們等到9點鐘香港南航上班後再打電話。這時這班很有涵養的人們已經對南航的這種態度十分的不滿,大家同病相憐,感覺就像被人遺棄的孤兒。但為了自己的肚子,只能紛紛的在酒店大堂內的餐聽中買些東西吃。
約9點
時,似乎酒店方面得到了南航安排的通知,告訴我們做好準備有車來接我們了。大風過去,天晴的那麼的不真實,山和海清晰的不像是在香港而是在紐西蘭。疲乏而
憤怒的人們在車上無心欣賞此時的美景,多數人都是在閉目養神。換好了登機證,又重新過安檢,人們有秩序的一道一道的過著各種檢驗關口,如同木偶人一樣,毫
無脾氣,也無生氣的受人擺弄著,然後向自己的閘口走去,12時飛機起飛了。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飛機到達北京息了發動機的那一剎那,我不由自主的帶頭鼓起了掌,雖然應我的人不多,因為中國人還是含蓄的人多,或者不懂得幽默,或者已經疲累到沒有了反應。這經歷近24小時才由香港抵達北京的旅程真是讓我畢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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