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冬天不冻,这里的春天不冷,虽地处南太平洋与南极毗邻,但正值冬季的奥克兰市,暖意盎然,只要天晴,每日的太阳都像个火盘子,给生活在北岛上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送去温暖。
我几乎每年都要来这里与妻女团聚几个月,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冬来夏回,亲身体验过奥克兰市冬春夏三个季节的温差。冬温日平均6-16摄氏度;春温日平均在8——22摄氏度左右。;夏季18——30度,年平均气温6——28摄氏度。新西兰北岛的奥克兰市,她的春意不像中国关中来得那样急迫,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的时候,草地上各色花卉就迫不及待地从阳光照射最强的地方探出脑袋,露出笑意。奥克兰的晚间还是有许些凉意的,但只需要加件毛衣或者夹克衫就行了。
清晨,当太阳悄悄地爬上树梢,从云缝里溢出炫丽的光线。暖意笼罩着我居住的Birkenhead小镇,氤氤的空气里飘逸着咖啡、奶油面包的香味,吊足了人的胃口,偶尔的几声犬吠和车鸣,使静谧的街道更显得行人寥寥,我想喜欢熬夜的人,该是睡懒觉最好的时候。
与我擦肩而过的老洋人,在这倒春寒的早晨竟然只穿着背心、短裤在晨练,而我却穿得厚厚实实的冬装,要不是一群身着各色漂亮服装的白皮肤、黑皮肤和黄皮肤的小朋友,戴着小黄帽,背着小书包列队朝我走来,我那窘迫的样子还不知道如何收场。“Good morning”,一声招呼,只见一位家长带着一些小朋友去上学,我刚刚学到的一个句子,walking bus(形象走动的公车),在这里找到了最好的注释。
“Hi,how are you?”无尾静街尽头的Sam先生正在往面包车上装工具。Sam先生与我打着招呼,我赶紧回答:“Good,good!”Sam刚刚接手为别人建造一幢house,还邀请我有时间去看看这里如何建房。我用半洋半土的蹩脚英语比比划划交流着,愉快的答应了。“Bay !”Sam开着车离开了静街。Sam先生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大儿子已经上高中,小儿子正在上中学。Sam现在的夫人是一位华人,再婚后他们又生了第三个儿子Jak,孩子一头黑发,模样非常漂亮可人,是东西方的混血儿,今年正好上小学。sam夫人还收养了本地一名孤儿,共同组成了这个多元的大家庭,全家六口人其乐融融。正在感慨的我,只听一声问候:“早上好,老伯?”见邻居的小伙子准备去自己的咖啡店,今天是他咖啡店开业一周年,他请我中午去店里坐一坐,为他的周年店庆凑个人气。知道这是小伙子客气,我很领情了。邻居的房客穿着整齐,准备出门,他在一家金融机构工作。“老伯,早上散步呢?”“哦。你上班去?”打过招呼,小伙子开着车一溜烟驶上了高速公路。
静街又恢复了安静,我的晨练也要结束了,闲庭信步的观察起周围的景色。 八月的Birkenhead小镇,强大的绿意,铺满起伏的城峦,但和草长莺飞的夏季相比,仍无法掩住大片泛着油光乌黑的黏土地。 显然在色采上输给了盛夏几分,只有黄色的蒲公英花、粉色的布绒花和淡淡的君子兰花,以及我叫不出名的一些野花,点缀峦间旷野。
那些花草似乎冲着我在吵闹着,喧哗着,宣泄着对春的爱恋,一路欢歌随风散发着春的气息,演绎着春天的故事。那些针叶树、白罗树、冬青树 纷纷扬扬的飘起白絮叶子,和着风,沐着雨,朝着阳光,向世人展现小镇的魅力和美好的生活。捺不住春风诱惑的玉兰花抢先在枝头献媚吐艳,迷惑我的双眼,偷走我藏匿一个冬季的心。
站在小镇的海岸边,远看City天空塔被片片白云缭绕,不似仙境胜似仙境。这是奥克兰的市中心,雄伟的摩天大楼,一幢幢错落有致的欧式建筑,散发着古老的历史气息,张扬着现代化的艺术魅力。【据报章消息称:不久前,新西兰政府宣布,奥克兰市由七个小镇组成大奥克兰市。我居住的Birkenhead小镇,原来属于北岸市,现在一起划归奥克兰市了。据说,大奥克兰市占地面积超过美国的洛杉矶 市,成为全球最大的城市】。海面上碧波荡漾,远洋货轮,正向拥挤的奥克兰港口缓缓靠近;豪华游艇,让游客们尽情欣赏着南太平洋岛国的美景;各式帆船,是冒险家和喜欢与海浪博斗的人的最爱。难怪有人说奥克兰是千帆之都。海边道路崎岖蜿蜒,飞驰的汽车川流不息,
错落的红瓦二层House、铁锈色平房House、砖混结构的公寓,坐落在Birkenhead小镇绿意葱茏的各条静街,柔纤的鹅黄柳枝,凝固着南太平洋岛国秀美的身姿,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恬淡而有活力。
我眼里Birkenhead小镇的春,淳朴又不失玲珑的秀美,而中国关中的春,豪放又不失明朗的个性。
春光,无论是先入主南半球、还是后进入北半球,在我心里他们一样都是最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