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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乐三汉俳知识杂谈》之三十四
三十四、怎样用象征手法写汉俳?
文/段乐三
这次相约内蒙古满洲里诗友写汉俳《水天》,写水中之天,并且要求用象征手法来写。
象征,如果是从作品的整体构思考虑,以此说彼,借助联想表现作者的用意,是文艺学中的一种写作手法。我们拿水天来作图画时,极尽色彩画出水廓天姿,一展自然风情,常常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通过所画的这幅图画产生联想去完成立意,达到构思的艺术效果。
宋代陆游写《卜算子•咏梅》,整章实为言志,描述梅花的孤傲与劲节,来象征任何挫折也改变不了自己高洁的本性。王凯信先生的“帆远云闲鹤影匆/万里写丹青”,这“写丹青”,难道作者的胸怀只是在画画吗?林淑伟女士的“翠接天心晚照明/广宇笛声清”,这清脆的笛声,谁能听到?只有洁己爱人、扶植怡教的雅士才能听得出来呢。
茅盾写《白杨礼赞》,虽然具体描述白杨,贯穿全篇却是在象征北方农民,尤其是在对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不可或缺的朴质、坚强和力求上进精神的赞美。王东玉先生的“月光对照衬鱼船/渔火渔歌传”。孙德政先生的“XX夕霞中/桥边岸柳看芙蓉”。姜庆齐先生的“渔翁笠影弄清涟/水阔钓幽闲”。孟宪明先生的“云若牡丹龙宫绽/锦鲤翔碧天”。他们写的这首首渔光夜曲、江桥霞影、笠翁幽钓和龙潭水天等,难道只是一般的自然图画吗?分明是在赞美人民群众时下的美好生活!
写诗与作文,运用说此实际是在言彼的象征手法构思作品,能够让整个篇章增添妙趣。如果象征只是作为一个词或词组出现在句子之中,就不被称为写作手法了,则是语言学中的修辞运用。如殷咏天先生的“临水侍耕忙/艳阳霓影蜂蝶香”,整体构思是在象征农民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备耕欣喜。尾句“不负好韶光”,其中“韶光”一词,也在象征,则指的如今来之不易的“好日子”。“韶光”用在一个句子中来修饰句子,我们只能称它为修辞。
2014年3月 20日
注:原载内蒙古《满洲里诗词》2015年第1期。
(段乐三,湖南南县人,中国汉俳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汉俳百家诗人,风雅汉俳学社社长,当代俳诗诗人学会会长,中外首家《汉俳诗人》杂志与《风雅汉俳》网刊原主编。在国内与美国、德国、法国、日本、巴西、新西兰、新加坡、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报刊和出版物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和学术论文六千余件,有的录入学生课本与选为补充教材,有的当选为国家社会科学成果,有的被翻译成英文和日文,出版个人单行本53部与《段乐三文集》13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