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读了季羡林先生的散文:“坏人是不会变好的”,感触特别深,领会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坏人”这句话的意义。
那么,什么又叫做“坏人”呢?鲁迅先生曾经给坏人作一个界定:干损人利己的事是坏人,而干损人又不利己的事,则是坏人之尤者。
最近因为要写一段文字,跟母亲了解一些上世纪60年代乡下发生的事情,昨天与母亲聊到凌晨,尚意犹未尽,那是一个本不该揭开的疮疤,被揭开以后,却见到了疮疤里面腐烂发臭的肌肉。
土改的时候,乡下按照田地财产的多少划分成分,因为我们老家那个村没有富人,所以就没有地主,富农倒是有好几家。
我不是替富农说话,村里那些富农其实都是些忠厚老实之人。那些人过去能置些田产家业,全是靠省吃俭用,起早带晚,辛勤劳动所得。家里能积蓄一些财产,全是靠汗水劳动所得。
我有一个远房本家,出生贫农,被选为PX主席,这在当时可就威风了。
运动开始后,富农们首当其冲成了斗争的对象,被抄家,分财产,还要轮番的受到批斗。
村子前面的“尼姑庵”也遭了殃。PX主席带人对尼姑庙进行抄家,把里面的财产分了,然后把那些尼姑抓起来斗。对看不顺眼的人列个罪名,都拉到尼姑庵里关起来。
有一个50多岁的妇女,名字叫做周王氏的被抓了进来,罪名是“两面三刀” 。另外一个把自己的小姨子介绍嫁到江西去的人名字叫田玉根,他的罪名是“拐卖人口”。如何审问他们,PX主席想了一个主意,他们在尼姑庵里面的砖墙上扒开一个洞。然后让被审查的人把头伸到洞里面,审查的人在后面把他们的裤子扒开,用棍子鞭子抽打,直打到血肉淋漓,哀嚎不止,连喊饶命,认错后写下保证书。返回家里以后卧床要躺好久才能恢复,但好长时间都会羞愧难当,在心理上留下阴影。这不光是对身体的伤害,对人的精神也是极大的摧残。
这些事情让我听了毛骨悚然,这人性怎么就这么坏呢?
之前跟一朋友讨论一个问题:“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果真性本善吗?
人出生之初,禀性本身都是善良的,天性也都相差不多,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为了使人不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
我和朋友讨论:过去有一句俗语叫做“人不可貌相”,但我认为人是可以貌相的。当你见到一个人五官端正,言行举止端庄,大方得体,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此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然则一个人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看人时用眼睛偷着瞄,坐下时二郎腿在不断的摇晃,我想此人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人出生后由于后天所处的环境不同和所受教育不同,彼此的习性也会形成了巨大的差别。
我在上面提到的那个PX主席,是我的一个远房本家的爷爷辈,我是就事儿说事儿,我没有在此贬低他的意思,我应该尊重长辈,也不应该揭开这个疮疤。我应该给他点上一炷香,为他赎罪,愿他被扭曲了的灵魂在天上能够得到宽恕。让他被邪恶了的灵魂在天上能够得到安宁。但我坚持认为:做好事会有好报,做坏事儿终有恶报。这个人以后没有善终,他被汽车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