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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象他们这样的朋友

作者: 杨林沙宕    人气:     日期: 2010/9/6


回到纽西兰,第一拨要去看望的,是中华助学基金会的理事们。

在网上给基金会群发了归队的消息,相约在侨安旅行社的办公室聚首。去的时辰,正好赶上晚饭时间,还有些理事电话告知要晚一些才到,Anne便建议大伙儿到旁边的餐馆边吃饭边等人。吃完饭,我起身要去付账,竟然发现自己的钱包没有带,结果是JingAnne 争抢买单,Anne以貌似最充足的理由抢到了单子:这里离她公司最近,是她的地盘,自然她掏腰包管饭。得,谁叫她当副主席呢,还把她公司的会议室无条件拿给基金会用。从2008年开始,基金会所有的事情都是在Anne的公司会议室里议定的,理事们都把这里当成当然的办公地点了。记得有一次秘书长Michelle在网上通知理事们开会,地点写的是:基金会会议室。没有任何一个人问在哪。已经形成惯例,一开会就去侨安旅行社办公室,久而久之,在大伙儿心里,那里就变成了基金会的会议室了。可是,基金会却从来未支付一分钱的费用,每次,Anne 还得给大伙儿端茶倒水。天底下似这般既掏腰包又贴茶水的事情,大概没几个人会干,但是,基金会凡是自己经营公司的理事们,如StevenJing都在干着,有的理事,象PeterBina,还让基金会把会挪到他们家去开,尤其是Bina,人们很享受于坐在她家镶满落地玻璃墙的大客厅里,呼吸着Mission Bay海湾刮来的带着淡淡咸腥味儿的海风,看着Rangitoto岛在海里摇曳的倒影,讨论基金会的事情。不过,这一次Bina没有到会,她没在奥克兰,许多时间都在北京,日后基金会在中国的运作,许多事务,都得她去倒腾了。

其实,基金会账上挂着不少钱,可是财务长Jing是有名的“铁公鸡”,说那是纽西兰的捐助人捐的钱,每一分钱都必须用到捐助项目上头,既然有办公室可以借,那就不用租了。得,一年几万块钱的花费就这样被她活生生地省下了。

吃饱喝足,回到了“基金会办公室”,能来的理事都来了,人们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欢迎“主席”回家。久别重逢,少不了要来几句几分亦庄亦谐的调侃。咱是众矢之的,不敢应战,只管咧开嘴傻笑,以不战来“抗战”。

开会要谈的主题,首先是2010年度“托起明天的太阳”对中国贫困学生捐资助学项目。八月份是中国中小学放暑假的日子,再有不到一个月,就又到了中国新学期开学的时间了,新一年度的捐资助学活动又该开始筹划了。谁来负责,如何与中国贵州侨联联系,怎样收集资料,何时召开认捐大会,等等等,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就商量开了。不知不觉间,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

讲完了该说的话,大伙儿想放松一下,Anne发话了,指着我说,“哎哎,你在中国讲课的情况呢,给我们看看。”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但是咱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了,要含蓄点儿,于是做成不好意思状,“期期艾艾”地起身打开电脑,放了一段讲学的片子。看着大操场上几千个孩子们扑在父母身上嚎啕大哭,爹妈们也稀里哗啦淌着泪的场景,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也给咱们奥克兰的华人家庭也讲一讲?

俺说:各位见笑。不过,好呀,如果有机会。其实,这句话有点不真实。从去年开始,大半时间都在中国,回到新西兰的时间不多。每次回来,事情都堆积如山,除非是预先排课,否则,真很难抽出时间,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歉然。其实我真的感到十分愧疚,是基金会的兄弟姐妹们。我挂着“主席”的名衔,却长时间不在岗,都是AnneJingStevenWenxinPeter等几位主要理事在忙碌着,对我却没有半点怨艾。如果不是都有一颗啥都不图、只图付出的心地,这群人,不会在基金会这个无名无利、却要耗费时间、金钱、精力的地方集结,而且,一做,就这么多年。

Anne说:本来今天曹俊也要来的,但是,老早前就约了人,不能改。他让我请大家明天中午去他在Auckland Downtown的新办公室一聚。曹俊是两栖于新西兰、中国的知名书画家,跟我一样,家在新西兰,但许多时间都在中国。2007年,基金会为了筹集资金,举办了一次慈善拍卖会,应我们的请求,曹俊捐赠了一幅水墨画,拍出了高价。打那以后,就时常以捐助人的身份参加基金会的活动,无论在新西兰,还是中国,只要有机会,都会替基金会鼓呼。去年,理事会召开会议,全体推举他担任基金会荣誉主席,打那以后,就把自己称作有组织的人了。

听说曹俊在新西兰,大家想见见他。

第二天,奥克兰下着小雨。虽然是冬季,但是,气温却不是很低。中午,几位理事陆陆续续去到曹俊在市中心某大厦刚购置的500平米整层办公间,一见面,曹俊就追着Anne问,在中国的账户有没有弄好,他捐的钱才好打过去。原来,曹俊早就承诺要捐给基金会10万元人民币,但是,如果将捐款打回新西兰,折算成纽币,回头又要换成人民币(因为基金会大部分捐助项目都在中国),这一折腾,会损失许多。AnneJingBina等几位负责人商量,想法在中国开设一个账户,钱就直接打到中国账户上就行了。Anne带着歉意告诉曹俊说,基金会要在中国办一个慈善账户,需要很多手续,Bina已经在办理了,一旦办好,就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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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西兰中华助学基金会部分理事参观曹俊办公室

 

曹俊很关心我在中国的情况,我简单说了一下。虽然咱们俩都在中国,但是,联系却不多。坦诚说,中国太大了,我们都不在一个城市,而且,还都全国各地到处周游,想聚一次,真的不容易。

我突然想到,最近自己的一本书和一套讲学光碟要出版,是不是可以请曹俊给题个书名和封面呢?我刚一提出,曹俊连声表示,全力支持。我也连声说谢。我心里的盘算是,一来,他是基金会荣誉主席,我是基金会现时负责人,如果合力,应该可以在中国为基金会多做一些事儿;二来,假如我们有机会实现资源共享,对相互的事业发展,或许存在着很大的可能性。

我们另约了时间,我到他们家拜访。

我如约驱车去到了曹俊在北岸的家。这是一座两层小楼,坐西朝东,三面环海,有很好的景致。从二楼大厅望出去,也可以看到有名的Rangitoto火山岛。在奥克兰很有意思,地产经纪们带人看房,只要是看得见Rangitoto岛,哪怕只有一个角,都会卖力渲染,抬高房价。从北岸市到Manukau从北到南,只有靠海的地方才看得见这座火山岛。只要是看得见这座火山岛的地方,就值得建造大屋豪宅,房屋都是天价。

刚一坐定,女主人Nancy就热情地泡上了上好的毛尖儿,然后,又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与曹俊寒暄几句,我又提及请他帮忙题写书名的事。他说,要好好构思构思,要写出韵味来。为了更直观地介绍我在中国的情况,我打开电脑请他看视频。我相信艺术家的灵性,对他们来说,语言其实是苍白的,他们用来捕捉信息的,是眼眸、是心灵。当视频刚播了不到一分钟,他让我暂停,叫来了他的妻子Nancy一起观看。看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眼睛定定地看着,那双眼睛,逐渐开始出现火花,慢慢地,开始燃烧了。突然,他站了起来,对我说,他知道怎样写我要的字了,便匆匆下了楼,去到自己的画室。留下了我和Nancy,聊着为父做母的体验和感受,我们聊得很投机,竟然没有听到楼下曹俊叫我的声音。曹俊走上楼来,对我说,写好了。我一迭声地说着谢谢,随他下楼。走到画室门口,我的脚步停住了。我心里只是想,得到一尺多见方的题字就万幸了,没想到画室里摆放着的两幅墨迹未干的书法长卷,竟然有两尺多宽,两米多长!上面是遒劲的“阳光屋檐”、“把爱洒满校园”的几个大字,心里不觉一阵悸动,眼角也有一些湿润的。曹俊站在我旁边说:看了你演讲的画面,那些令人动容的情景,让我找到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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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俊为《阳光屋檐》等书题写的书名条幅

 

艺术家说是我感染了他,可是,我却被艺术家深深感动了。那两幅字,仿佛让我回到了激情澎湃的演讲会现场……

坐回他家宽大的皮沙发上,我们不由得一起回忆起从初识到结缘的一幕幕。

2005年,在新西兰中华联合会结识的朋友王小选要代表行动党参加国会议员大选。王小选是从大陆移民到新西兰的。其父亲是与李鹏等一同在延安马背摇篮里走出来的,曾任中国国家保健局局长要职华界对他参政持有很高期许。候选人竞选经费要自己筹措,于是,小选在东区一家中餐馆举办筹款餐会,席间要进行拍卖,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请一些有实力的人士参加。当时我在一家提供闭路监控、保安警报系统产品和服务的电子科技公司任职,上哪去找“有实力”的人呀?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先是客户后来成为朋友的Emma。她家住在Caster Bay高尚区,坐骑是奔驰和凌志,应该属于“有实力”一族。她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请,参加了餐会。Emma在这次拍卖餐会上表现不俗,尤其是在竞拍一张《大爱无言》的泼墨虎画时,与另一位买家形成拉锯之势。最后虽然不是Emma中拍,但是,把这幅画拉到了28,888的高价。我注意到,捐助这幅画的画家,叫曹俊。看上去,瘦削的曹俊显得有几分沉默,想象不出那仰天长啸的猛虎出自这么一位文弱书生之手。这是第一次闻听“曹俊”这个名字。

不觉间,过了好些日子,有一天,接到一个女士的电话,咨询闭路监控系统安装事宜,想让我们派人去看一下。当时,几个业务员都出去了,我只得放下手上的事儿,自己亲自驱车去到的这个客户家。她说,她先生时常出差去中国,平时都是她和女儿在家。当时,我给做了一个较优惠的报价,对方接受了,于是,我让公司组织了安装。有一次到客户家回访,遇到男主人在家。我一看,这不是曹俊吗?得知我是从安装他们家闭路监控系统的公司来的,他说很满意,给我让座。我们从那次竞选筹款餐会聊起,打开了话匣子,我忘了自己是来拜访客户的,一聊,就是几个小时。那一次,是第一次与曹俊接触。

后来,他们搬了家,从中区搬到了北岸,所有的安防系统,也是我们公司给做的。

因为有这样的渊源,当2007年新西兰中华助学基金会慈善募捐拍卖大会时,我想到了请曹俊捐助我们一幅画。我诚惶诚恐上门求画,没想到他一口答应,还说,自己老早就想为慈善做些事,这一下,一拍即合,让我们结下了这份缘,他也从一个捐助者,成为了基金会的重要人物:荣誉主席。

2009年到中国拓展,不觉间,走过了一年半的光景。走过的路曲曲弯弯,淌了许多的汗,也落了无尽的泪,总算走出了黎明前的昏暗。需要出一本书、一张光碟,走出这一步,或许就是艳阳天,否则,还有可能要在艰难中踟蹰更长的时间。可是,资金出现的捉襟见肘的状况。这时,一双温暖的手伸向了我,Xin主动无条件垫资支持我出书出碟。至于什么价钱、按什么比例分成,销售是否理想,等等,全然不在Xin考虑的范围之内……

这时候,我心头荡漾着的,不仅仅是感动了,只是在不停地问自己:我何德何能……

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再贫穷。我所拥有的不是物质,而是许许多多,如同曹俊、Xin这样好的朋友。

 

               2010812  奥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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