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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走新西兰户外

作者: 刘辉    人气:     日期: 2005/1/30



纵走新西兰户外


     抵达新西兰奥克兰国际机场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的“艰苦”之旅开始了。

    AUCLAND闯进船帆的森林

    抵达新西兰奥克兰国际机场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的“艰苦”之旅开始了。出发之前,办理了国际信用卡;驾驶执照的国际认证;为自己安排了行程;预定了酒店旅社;同时也订了各种的户外活动。在机场的Budget租车公司出示了证明,很方便地拿到了在国内早已预定好的汽车,由于是属于英联邦国家,新西兰的驾驶座也在右侧,而且交通规则也有很大不同,在高速公路上还可以应付,一进入城区一下子就变得提心吊胆。

    奥克兰号称全球的“帆船之都”,是世界上最棒的从事帆船运动的地方,很多人拥有自己的帆船或游艇,后来我在南岛山区的牧场里曾经发现,在一片大大的农庄里都有用拖车牵引的帆船,可见新西兰人对帆船运动的热爱。这几年由于新西兰队连续赢得了美洲杯帆船赛的冠军,所以美洲杯移师到新西兰的奥克兰举行。哪个国家获得美洲杯帆船赛的冠军,比赛场地就会定在哪个国家,并且美洲杯就更名为这个国家的名字。今年瑞士队的成绩不错,一旦瑞士夺冠,那么下届比赛就会在瑞士举行,瑞士这个内陆的山地之国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海的问题了。参赛的船队通常需要筹集到三千万到一亿美元才有能力参赛,所以可见美洲杯帆船赛是最奢侈的运动的同时,也关系着一个国家的荣誉。

    艰难地开出了机场,迫不及待的我就赶往位于“City”(奥克兰市中心)附近港湾的美洲杯赛场,刚刚接触的右舵车很不顺手,又一猛子扎进了市区,还需要时不时提防着从某个角落里蹿出来的行人。在奥克兰的城区绕了很久为了寻找一个泊车位,在这里找位停车总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使用街头的投币存车器,那么拖车的速度会像停车的速度一样快。

    白色的海洋,我的车刚刚转过一个街角,帆船高高的桅杆像森林一样闯进了我的视线。正近黄昏,参加完新一轮比赛的帆船正在归港,两岸挤满了帆船迷。

    151年来,America‘s Cup美洲杯帆船赛这项世界上最昂贵的运动一直流传着一句著名的句子:这里没有第二名,只有冠军与失败者之分。

    在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里,全球只有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三个国家染指过冠军,一直到1983年“Australia”号战胜“New York Yacht Club”号之前,美国更是连续保持了132年的不败。一项美洲杯赛就给新西兰带来了6亿美元的收入,几乎使国民收入提高了一个百分点。在这里可以看到最顶尖的帆船精英以及航海科技设计师,还能感受到在奥克兰Hauraki港驾驶帆船的惊涛骇浪,151年历史的赛事给你带来的林林总总的刺激。

    11月的一天清晨,我站到了奥克兰Hauraki港的码头上,今天要跟随Nautica船队的“Star Stripes”号出海比赛了。每次出海激战之前,16名船员外加几十名其他水手要进行紧张的准备,擦船、升帆、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身后一阵喧哗,一群人众星捧月般地拥在一个人的四周,那个身高接近7英尺的男人就是美洲杯帆船赛,乃至世界帆船史上的传奇人物丹尼斯·科纳(Dennis Conner)—海面上的迈克·乔丹,也是“Star Stripes”号参加美洲杯的总策划。一个偶然的机会,在美洲杯赛的新闻中心结识了丹尼斯·科纳的新闻官凯文,一位头发胡须都已经雪白的老头。正是通过他我才有机会如此之近地接近丹尼斯·科纳,这位海面上的巨人,尽管他现在已经不再出海跑帆船,但是凭借着自己在帆船史上无人望其项背的地位,组建了自己的船队,参加这项价值亿万金钱的角逐。一些预算充足的队伍会花费2亿美元来准备比赛,其中主要的花费在船员和工作人员上,每个船员的工资通常为1万美元/月,通常一个船队的规模为80人左右。尽管已经退居幕后,但丹尼斯·科纳依然要求船队先进的技术达到尽善尽美,例如航海方面与Nautica进行了合作,使船员在比赛中最大限度的保持了舒服,更能集中精力投身比赛。

    当我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hotmail的邮箱里又接到了新闻官凯文的来信,告诉我Nautica的船队在先输一场的不利情况下,奇迹般的连赢四场,杀入了下一轮。

    历史已定,美洲杯帆船不容第二,在这里只有第一,真正的第一。

    ROTORUA毛利、火山、温泉

    我所认识的每个新西兰人都爱笑呵呵地告诉我:他们是Kiwi.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英语听力出了问题,后来通过一位新西兰的朋友解释才知道,Kiwi其实是新西兰的国鸟,它不会飞、体形臃肿、很是可爱、新西兰独有,在新西兰的硬币上都可以看到。

    位于奥克兰东南方向的罗托鲁阿是新西兰最后的毛利人保留地了,我驱车前往那里,即将接近的时候,就闻到浓浓的硫磺味道,这里的地热温泉是新西兰最负盛名的了。

    突然间,车外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我驾驶的本田越野车也跟着一震,莫非是火山爆发了?急停,探出车窗外急急地看个究竟,车子右侧的地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个高达30多米的巨大喷泉,远处也有几个小喷泉向外面喷射着热水和气体,仿佛一下子置身于美国的黄石公园,这就是世界著名的“浦湖渡”间歇地热喷泉。喷发,从1900年来没有停歇过一天。

    毛利文化已经成为新西兰最为重要的保护对象,在罗托鲁阿,新西兰最大的毛利人聚居区已经建立了数个毛利人文化研究中心、学校、以及国家公园,每个来新西兰的游客都会来此接触新西兰最最传统的文化。这里拥有着不同的毛利部落,他们分别控制着不同的保护区,建立了自己的公园体系。

    Sonny是我在罗托鲁阿结识的第一个毛利人,开始我以为他仅仅是保护区的向导,后来才得知他是Sonny‘s World的老板,当地某个毛利部落的酋长,“你好,谢谢,该走了。”Sonny永远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能时不时地蹦出些中文,还总有新词。一天晚上,他约我去森林里一同寻找Kiwi,这种新西兰的国鸟只在夜间出没,白天只是睡觉的,能否找到全凭运气。把头灯的光线调得很暗,我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3个小时,走在前面的他突然停了下来,招呼我蹲下,我们几乎爬行地前进,在一片草丛中,隐隐约约看到两只肥肥胖胖的像鸡一样的动物,蹒跚地走动着,那就是Kiwi了,由于几乎没有任何自我保护能力,所以现在在新西兰所剩无几了。我们不忍打搅,退去。

    KAIKOURA抹香鲸的乐土

    凯寇拉尽管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南岛小镇,但是却拥有着新西兰的几个之最。首先在凯寇拉观赏鲸鱼是每个来新西兰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你不必去南极,乘坐橡皮艇就可以近距离地接近鲸鱼,有些客人甚至会不顾危险地到距离鲸鱼几英尺的地方去欣赏它。第二,凯寇拉的海滩是新西兰最大的海豹聚集地,每到春秋两季,总会有大量的海豹聚集到凯寇拉东南边巨大的海滩上,场面极为壮观。第三,凯寇拉拥有新西兰最佳的观景点,费了很大的力气,我才爬到山顶上,找到了这个号称新西兰最佳风景的地方,马上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一眼望不到边的海豹趴在海滩上,远处是波涛汹涌的南太平洋,南极洲就在4000公里以外的地方。

    躺在酒店的床上,窗外的风雨很大,在我到达凯寇拉的当天正好遇到了罕见的台风。透过百叶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雪山,令人惊奇的是山顶的云层之低,甚至可以看到降雪。狭窄的楼梯,地面全部用地毯覆盖,每个房间都是小小的,这个酒店的前身是一个创立于1904年的教会学校,四周都是静静的牧场,偶尔会有一两头奶牛偷偷地溜进来偷吃院子里的树叶,主人就忙着赶走它们。2楼的客厅里,三五个客人散落在各处,有的在打盹,有的忙着给自己冲咖啡,我坐在壁炉边,和几个来自法国的小孩攀谈。他们都是女主人在法国的朋友,每逢假期都会到这里来过上几天,享受这里的安宁。

    第一次渴望堵上自己的耳朵,因为几乎听到了“安静”的声音。

    MT.COOKER在雪山上享受新西兰的夏天

    凌晨5点,库克山,“隐居”酒店,我依然疲惫地倒在床上,昨天一天的奔波,经历了数次迷路、大雨、耗光汽油等等险情,最后一次竟是撞死了一只被我的车灯吓呆了的兔子。

    一丝奇异的白光总是晃着我的眼睛,斗争了很久才挣扎着立起半个身子,库克雪山就静静地立在我的眼前,距离近得竟然看到山顶四周下雪的样子,昨天夜间我到达的时候它被浓雾笼罩住了。透过窗户,看到仿佛整个酒店的客人都跑到了外面,不停地与雪山合影。我几乎在1分钟内完成了起床、穿衣等起码的出门准备工作,拎起相机冲了出去,以前曾经因为第一次见到雪山而异常冲动,不过那是在攀登雪山艰苦的过程中,天天与雪山为伴。这次是躺在豪华酒店的顶层舒适的房间里,仿佛在欣赏挂在自己房间中的一幅丹青。

    对于普通的短期旅行者来讲,见到库克雪山通常是很困难的,它大部分时间是被厚厚的云层所包围,难得一展真面目的,这次我实在是幸运得很,在这里仅有一天的时间就捕捉到了它。

    围绕着库克雪山以及它四周的雪山,新西兰人设立了各种自助旅行公司,给来此度假的游客提供了多种选择。源自阿尔卑斯山地区的、现如今全球最流行的户外运动方式徒步健行;在冰冷刺骨的河道上进行冰川漂流;在夏天欣赏新西兰海拔极低的冰川;攀登库克雪山……这其中最最刺激的事情就是在库克雪山进行极限滑雪,只要你支付699新元的费用,高山滑雪公司就会用直升机送你到库克雪山顶上,你需要从距离地面几米的机舱中跳出,直接滑雪而下,直升飞机送你到山顶后会马上离去,留你一个人去面对空旷的雪山、断崖、岩石等等一切,那种挑战的感觉只有你自己能够明白。

    “大家抓紧,小心浮冰。”冲锋舟的驾驶员兼向导大声地提醒着我们。我一手抓住船舷上的缆绳,一手紧攥着相机,回身看去,同船的三个美国小伙子和一对英国夫妇的脸上也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这是我第一次在冰河上进行漂流,此行的目的是去寻找新西兰夏天最大的冰川。尽管已经到了南半球的夏天,库克雪山深处的冰河依然是刺骨的冰冷,我们的冲锋舟飞快地沿着时宽时窄的河道穿行,不时有破碎的冰块掉到我们的船舱里,一旦掉入水中大约1分钟人就会被冻僵。突然河道中间出现了一块巨大的浮冰,我们的船几乎骑了上去。由于全球气温的不断升高,新西兰独特的低海拔冰川也在逐渐融化。那对来自英格兰的夫妇告诉我,他们已经是第三次来到库克雪山了,前两次体验了高山极限滑雪和雪山的徒步健行,这次就是为了寻找这即将消失的冰川而来。

     《时尚·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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