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西蘭雖巳多年,也去過惠靈頓等地,但‘真二八經’的外出旅行還是最近參加‘文化沙龍’組織的‘金秋采風行’。在風景如畫的新西蘭,我們的旅遊目的地‘蒂、阿羅哈’絕對不是島國自然環境的‘代表作’,但靜謐的小鎮和富有個性化的建築物及清爽的空氣和碧草野花使人神清氣爽。在溫泉酒店小樓上與文友們共飲美酒時,不禁想起范仲淹的《岳陽樓記》:‘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在清風送爽之時,載我們的小遊船穿林渡水實在令人爽心悅目,心旌搖曳。泡溫泉、走濕地、水上游、參觀博物館、作詩、論畫、談攝影、討論出版沙龍文集……真是豐富多彩的金秋行啊!
我們的旅行既沒有旅行社組織的團體遊的喧鬧,也沒有個人自遊的孤單和借宿、用餐種種麻煩。我們是8個小家庭(另加三位未帶家人的文友)組成一個23人的大家庭,分乘8輛自家車浩浩蕩蕩駛上一號高速公路,越過pAeRoA鎮,竄上26號公路,直奔下榻地溫泉酒店。
晚上大家庭成員共用來自小家庭的10幾盆特色菜,品嘗五種美酒和各式點心,麵包、蛋糕、松餅、米飯、米粉、水果、茶水、飲料各取所需,眾口可調。7位夫人(東方老伴因健康原因未能參加服務,歉甚)把飯菜調理得有板有眼,色、香、味齊全。由於女士們的辛勞,男士們得到了在任何星級酒店得不到的溫馨和舒適。這對平時操勞家務,服侍病妻膳食的東方客是一次難得的‘假釋’,於是桌上五種酒他喝了四種。與‘酒仙’歐本、醉不到的金曉泉和用塑膠大杯豪飲的史宏均這幾位元文友共品美酒,實在是享受中的享受,於是東方老友史宏均先生多次感歎酒不醉人人自醉,連不貪杯的劉興老先生也被激發了詩興,即席作詩、吟詩……夜巳深,興正濃,誰也捨不得離席。
可是正當大家興高彩烈之時,這次旅行的組織者(之一),我們的‘總管家’南太井蛙在‘混亂’中做了一個小動作,走到他夫人身過咬著耳朵說東方巳經喝了四杯二鍋頭和二杯白蘭地……,南太的動作雖利索敏捷,話聲也沒有超過枕邊分貝,但怎能瞞過東方?我發現南太這個‘秘密行動’是我的勝利,可是我很快敗在他那位精明能幹的夫人手裏。她聽了南太悄悄話後,面帶笑容,輕盈地從客廳走到餐桌前把東方面前的白蘭地和另二瓶剩酒收走了。這,我能不急嗎?‘你幹什麼?’我問蛙嫂(范士林老先生是這樣稱呼她的)。真是不愧為南太夫人,她笑嘻嘻地說:‘女士們也想喝一點。’我雖明知這是‘陰謀詭計’,但我也知道這是南太夫婦對四位貪杯朋友的關心,怕他們在興奮中失去自控醉倒。對這樣的好意,我只得裝糊塗讓她把酒拿走。說實在的,我也怕85歲高令的金曉泉教授不勝酒力。
有人說東方愛美人,其實東方最怕美人。酒被騙走是一例,這不算很慘,慘的是另一例。歐本先生同我下棋竟把他的嬌妻叫來立在我的身邊,本來歐本那些嘰哩咕嚕難懂的話巳使我頭腦發脹,舉棋不定,現在身邊又突然加上一位美女,歐本還揚言他的夫人是他的棋師來威脅我。於是東方眼睛受到‘倩影’干擾,耳朵受到對手特殊語言刺激,真是夠苦的!這還不算,當棋盤上歐本的兩隻馬剛向我沖來之時,我的左側又猝然出現一個來意不清,身份不明的人,那就是詩聖廖秀才。本來俗成的‘觀棋不言真君子’誰都知道,可是這位秀才不僅喜歡舞筆弄墨,而且特別喜歡在棋桌邊說話,這也許正是秀才與眾不同之處!算了。秀才剛開始說的幾句話好象在邦我,可是我剛暗喜,立即發現聽了秀才的話,我竟被歐本殺得遍體鱗傷。於是我驚覺到站在我左側的是個身份不明,面目不清,有‘臥底’之嫌的人,最後我在‘廣東幫’面前敗了下來。不料我的大哥金曉泉不僅對我的慘敗不安慰幾句,還一本正經的評起棋局來。他哪里想到他的小弟東方客不是敗在戰術上,而是敗在歐本美人計加臥底的險惡戰略上。這只怪東方專業不強,活該!東方是個不輕易認輸的人,所以當南太夫人怕我醉倒,好意收走酒瓶時,為了證明我很清醒和答謝她的好意,我特請那位‘白雲合唱團’能歌善舞的蛙嫂跳了一隻‘華爾斯’。
大衛王在這次大聚餐前曾多次提到在這次要讓大家把酒喝個夠。他說到做到,把文揚先生送給他的兩瓶好酒都割愛轉送給參加這次旅行的眾文友共飲。大家見酒如見人,對不能與遠在北京的文揚先生同飲深感遺憾。大衛王只知道筆桿子們的寫作水準,而不知道這些文友的酒量,他更不會想到在半路上殺出程咬金……酒是沒有喝夠,但濃濃的友情如甘泉湧入我身,東方客難忘這個金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