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语中,政治家和政客都可以称作politician,
并无太大差别。然而在中文里,则一为褒义,一为贬义。可见中文表达更为细腻。英语中statesman也可理解为政治家,但必须担任要职,故有人把它翻译
成国务活动家。所搭用的词也不同,如“政治家的风貌,“政客的嘴脸”,不能互换。
笔者无意在此探讨翻译问题。只是说明政治家和政客确实是不同的。新西兰大选期间,两位同名不同姓的政要在一间咖啡店里喝咖啡,分明是在公众场合,目的是引
起公众的注意,招来媒体的采访报道,却又要说这是隐私(private)。这显然是作秀(show),因而这一行为本身属政客行为而非政治家行为。不过他
们温文尔雅,群众对其持好奇甚至欢迎的态度,为大选增添了趣闻和花絮。
另一位年逾古稀的长者,前次国家党败选后辞去党魁并声言退出政坛的政治老手,忽然重返政坛,挤走了一个小党的党魁,取而代之,结果在选战中该党全军覆灭,
党内排名候选人全部无缘,仅把上述喝咖啡的一位同事送进了国会。这位长者昙花一现式的的短暂表演,更是典型的政客伎俩。
政治家的产生,有其历史原因和社会背景。俾斯麦、孙中山、列宁、甘地、毛泽东、凯末尔都是政治家。政治家都有自己的主义,思想体系,并对国家的政治经济具
有长远的影响。现代社会,尤其是二十一世纪以来,客观条件不大可能产生这样的政治家。现代社会多政客,从政就是参选,当选之前,功夫用在拉选票,游说选
民,当选之后,任期有限,难以有机会发展成政治家。种种选前选后活动,都属于政客活动的范畴。缅甸的翁山素姬,现在看来应该说是政治家,一旦进入国家权力
中心,恐怕想不当政客也难。总之政治家和政客,既不好区分,也不难区分,甚至不必区分,“尽在不言中”。
坎特伯雷优先党的Richard Prosser仅得538张选票,名落孙山。但是靠了老政客、党魁彼得斯的强势复出,以排名顺利进入国会。此公得意忘形,立即提出了一系列主张。
一曰禁止穆斯林妇女戴面纱和穿长袍:“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文化,不是你们的国家和文化。”
二曰银行职员和牛奶店老板,出租车司机应配备枪支:至少应有一支PPK手枪和一个面盾。
三曰对上述人员进行军事轮训。
四曰挪威发生的Anders Behring Breivik枪击数十人致死的事件,同样会在新西兰发生,危言耸听也。
此人去年听了彼得斯一场演讲后,火线入党,至今才15个月,就入了国会。而且他一贯自诩为右派,选前却彻底翻转,加入左营,对先前右翼言论,称是同情弱者,穷人,老者。与彼得斯一唱一和,一副政客嘴脸。
出租车行业联合会执行董事Tim Reddish日前评论此人号召武装司机“绝对荒唐,将给司机带来极坏的后果。”
鉴于受到猛烈批评,他改口说,“这些是我的个人意见。我将在党内会议上向同事们提出。但是我不能推出任何不符合党的政策的东西”。
政客就是政客。对他们的话不可不听,不可全听。他们并无一贯的原则,有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除了语出惊人,耸人听闻,就是瞬息万变,看风使舵,朝秦暮楚。这些就是政客的特点,从而有别于政治家。
此外,新西兰政坛也不乏热心社会和谐发展,关心国家和民众利益的人士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在国会、政府和各级市、区议会中努力工作,我们不妨称之为政治人物或政治学者,他们不同于上面所说的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