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Kiwi做同事 因为在Kapiti学校帮忙,一群老外就成了我的同事。和老外做同事最大的乐趣在于文化差异的吸引和生活背景的差异。但同时,共事的问题也就成了思想意识、思维方式和语言的沟通。 文化的差异带来处理问题方式的不同,就有一个例子,因为留学生行车的时候出了事故,学生被要求赔偿,学生找来了律师,经出庭律师帮助学生打赢了官司结论是双方共有的过错,学生节省去一笔赔偿费用,这时候学生怀着感激的心情结清了律师费,并请律师共进晚餐(当然是学生买单)。几天后,竟然律师又寄了一份帐单给学生,原因是,律师陪同学生吃饭,要付律师费。这件事情被当成笑话在留学生中间流传,这在中国是不能被理解和接受的事情,可是在新西兰,就是极为正常的。 直率是许多老外共有的性格。刚刚到Kapiti报到的时候,遇到许久未见的Richard,他和别人介绍说:Sunny是个能干且漂亮的女孩,接着下一句话是:我正打算把她变成我的儿媳妇。窘得我没办法,装作外语会话能力暂时实效,听不懂,大家都笑成一团。 老外的上班很轻松,早上有早茶时间,下午有下午茶,中午的午餐时间是免打扰的,并且一到下班的时间,就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不能加班。周五虽然工作,但是是“休闲工作”的一天,可以穿着休闲服到学校,可以带领学生搞很多课外活动。一次下班前,Richard和我大聊中国美食,聊得正投机,该下班了,他看了表然后大叫:Sunny!你耽误了我五分钟的下班时间!入乡随俗呗,谁的地盘听谁的,下班喽! 和我一起组织亚洲文化节的Kathryn能够非常敏锐的沟通和交流,在说笑中让我掌握好多单词,还认真地纠正我的发音,文化节做宣传展板的时候,我们创意是中国古代的红漆铜钉大门,我说用纽扣(bottom )当铜钉,结果用成了button(屁股),她就摸着屁股疑惑的问我,我们要把它放在门上? 还有一次,我在前台当接待,把电话里寄宿家庭对学生的赞美“compliment”听成了抱怨“complain”,解决纠纷?我可不在行,赶紧把烫手山芋扔给Richard,弄得Richard接电话的时候好一阵紧张,一听是赞美,乐得他合不拢嘴。 Kathryn总是身先士卒,在合理预算的范围内做事情力求完美。亚洲文化节的时候的用餐—三明治是她买来材料和几个同事做的,Kathryn见我跑来跑去很辛苦,特意为我做了一个好吃的三明治,最爱吃Kathryn做得三明治,面包片上黄油和奶酪非常多。 回国后的半个月内我去了一次福州,拜访了Kathryn在中国的家,Kathryn的电视机上摆着5元钱从早市买来的大头娃娃,书桌上竟然有佛和香座,Kathryn告诉我按习惯是初一十五要烧香,墙上还贴着Kathryn用毛笔写的中国字,并标上了拼音。Kathryn显然已经习惯了中国生活的方方面面,知道买完东西开发票的时候能刮奖,天天练习太极拳,并且中国的交通也能很快的适应,以至于我回国后访问福州的时候,不敢过马路,她拽着我一路小跑的冲过去,一点也不害怕。写到这里,想念远方的她,给远在福州的她挂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已经学会了新歌《浏阳河》,已经学会很多汉字了,并且还在天天坚持练习太极拳。明天就回新西兰了,她说她喜欢中国,一个月后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