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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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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人形碧玉项饰
①喙状碧玉饰品
②具有历史意义的玉扁棍
③碧玉耳饰
④娲泰琪雕件
日前，由中国国家博物馆与新西兰国家博物馆合作的《毛利碧玉：新西兰的传世珍宝》在国博开展，这是毛利碧玉在中国的首次全视角亮相。展出的
216块毛利碧玉都是新西兰国宝，从传统玉器到当代的精美工艺品，这些内涵丰富、工艺精美的艺术品展示了新西兰独特的玉文化，展览将展至2013年2月1
日。
新西兰碧玉亦称为绿石，这种玉石仅产于新西兰南岛，在毛利人眼中，玉石是神圣的，是神赐予他们的礼物。玉石受到侵蚀，便从岩石中被析离出来，大
部分被冲到河床之上，一些被河水带进了大海里，在海岸线上分布。毛利碧玉对于国人来说是比较陌生的，但说起我国的和田玉大家就很熟悉了，其实和田玉也被称
作“碧玉之王”，毛利碧玉与我国碧玉从质地上讲比较接近。不同文化对玉的赏鉴差距也很大，毛利碧玉不仅仅被当做饰品，也是生活用具，甚至在战争年代还被当
做武器，如今又是馈赠亲友的礼物。
可以随便摸的展品
19世纪70年代科罗曼德尔地区的首领蒂奥塔图这样说过：“让我们最珍爱的财富仍然是碧玉。”作为新西兰在19世纪以前唯一的主人，毛利人的先
祖来自亚洲。而欧洲人来到这片大陆却比他们晚得多。数百年里，毛利人将碧玉融入他们构建文明的每一个进程当中，碧玉成为了与每一个毛利人都血脉相通的器
物。
走进毛利碧玉展馆就能发现特别之处，除了展柜里精美的碧玉展品，也有不少玉石散放在展厅的各处，展厅的门口就有一块，像迎宾石一样，还标志出
“请触摸这块石头”的字样。碧玉石来自蒂怀普纳姆，这个地名是毛利语对新西兰南岛的称呼，意思是碧玉水域，对纳塔胡部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该部落拥有最
多的碧玉资源，部落的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碧玉的守护者。从这一“摸”的提示中可以看出，毛利人注重人与神圣碧玉之间的联系，而并非像对待普通工艺品那么
简单。
雕件、饰品讲述碧玉传说
在展览中有一件碧玉雕件，出自当代知名毛利艺术家刘易斯·塔米哈纳·格达那之手，在这件雕件之上，用抽象的手法镂雕出了娲泰琪和抢走她的菩提尼的形象，两个人的形象被雕刻家意象化成简单的线条，在顺畅中体现挣扎的细节。
菩提尼是一种龙形水兽，是碧玉之神的守护者，在菩提尼传说中，新西兰碧玉源于一个美丽女人被变成石头的传说。菩提尼在河边看到了美丽的娲泰琪在
洗澡，他用魔法将她迷惑并带到南部，在路上为她生火取暖。当丈夫塔马胡阿发现妻子失踪以后，在一个魔法标枪的指引下开始了寻妻之旅，于是在每个菩提尼生过
火的地方，塔马胡阿都会发现玉矿石，最后，在南岛西海岸的胡拉河河滩上，他找到了自己已经被变成碧玉的妻子。今天，毛利人依旧相信菩提尼还在南岛西海岸出
没着，保护着陆上人民的同时守护着他的碧玉爱人，所以，西海岸地区也以“泰塔奥菩提尼”闻名于世，这里的意思是“菩提尼之潮”。
玉石武器上战场
在展览中鱼钩玉器造型十分常见，鱼钩在新西兰象征着渔业、大海和大海之神塔纳罗格。鱼钩形吊坠是毛利人的一个英雄祖先的象征，这个人叫玛维，在毛利人的创世传说中就讲述了马维与其弟兄用鱼钩“钓起”北岛的故事，其实在毛利语中，北岛的意思就是“玛维的大鱼”。
在欧洲人带来金属工艺之前，毛利人一直使用碧玉制作工具，新西兰碧玉是软玉，由硬砂岩和纯橄榄岩两种岩石在地壳深处高温高压下融合而成，硬度
大，坚韧性好，而且易于塑形雕刻和抛光，毛利人多用它们做工具和器物。碧玉锛和碧玉凿都是人们生活中离不开的物品，比如说锛就是很理想的伐木工具，而小扁
凿可以用来制作较为精细的木雕，而弧口小凿则可以用来处理木制品上复杂的花纹与图案，锛、凿、斧、捕鸟的矛头都是玉石制成的，如果说这都不稀罕的话，展览
中还展出了不少玉扁棍，这些可都是武器！锋利的刃部用于格斗、砍杀。想想，这样精美的武器出现在古代战场上，壮观程度可见一斑了。后来玉扁棍就不仅仅用于
战斗了，它也成为了酋长权力与威望的象征，战争中象征着征服，缔结和约时是双方互赠的信物，所以，不少传世的玉扁棍都成为了领袖和重要历史事件的纪念物，
为后人珍存。这次参加展览的就有两件，一件属于一名叫做艾鲁的酋长，这条玉扁棍用于19世纪60年代他的部落与英国移民的战争当中，他的伏击和突袭深为当
时的移民者所畏惧。在这根玉扁棍旁边，也安放着另一根大一些的玉扁棍，它有自己的名字，叫做霍罗维基，属于一名叫做蒂·里拉的酋长，1840年一个英国男
孩拜访这个村庄，无意中闯入了一间新建房屋，违背了毛利人的乡约，酋长打算用这根玉扁棍处死他，而酋长的儿媳却脱下自己的斗篷罩在男孩身上以保护他，成就
了一段关于友谊的佳话。这两件物品放在一起，也体现了新西兰的民族融合过程，记录了文明交汇的历史。
实用与神圣的关系
展览中的一件人物造型饰品很有代表性，头部向左侧倾斜，头部与肩部直接相连，没有颈部，人物的两只胳膊支撑在两腿上。这是一件项饰，人物的眼睛
镶嵌着彩虹色的本地鲍鱼壳，展览中也有不少人形项饰的眼睛是红色的，红色装饰在19世纪之后才有，是欧洲人带来的封蜡。在这件饰品中，人形头部上的细孔是
新钻上去的，而之前的孔已经破损，而且整块玉石也被它的一代代传承者“养”得光润细腻。展览中这样的人形碧玉很多，它们没有统一的规格，呈现出大小不一，
这是由于其中大多数在开始的时候都不是被雕刻成饰品的，而是用断的碧玉锛或者已经磨损坏的碧玉斧再次回收利用。从碧玉的数次利用以及生活用途这个角度上
看，“实用”倒成了毛利人对神圣之物表达崇敬的方式，也正是说明了碧玉对他们生活的重要。
说到实用与美观的结合，莫过于展览中的毛利人耳饰了。耳饰对于毛利人来说格外重要，展览中展示的毛利人耳饰造型细而长，目测最长的竟有二十厘米
左右，除了顶端的穿孔，尾端还都翘起。这种大气质朴的造型还有着很实际的功能，就是用下端的弯曲处摩擦婴儿的牙龈，以缓解婴儿长新牙齿时的疼痛感。
成为整个新西兰的象征
在新西兰人的社交当中，碧玉礼物一直以来都是馈赠佳品，是保持重要人际关系的一种方式。在1880年至1914年的这段时间里，用碧玉制作礼物
送给朋友或者爱人的时尚形成，人们表达感谢，碧玉是首选。如今，新西兰的雕刻大师运用现代工艺和技术制造出的碧玉制品，从精致程度上传统工艺早已无法企
及，不过传统玉器的神韵早已深入人心，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当代艺术家的工艺。所以古意盎然的碧玉饰品在现代的新西兰依旧是最受大家欢迎的。
重要的是，毛利碧玉早已不再是毛利人的专属产品，而是新西兰的象征，甚至在每一个参加奥运会的新西兰队员身上都会有一个碧玉吊坠，这些吊坠象征着荣誉自豪和团队精神。文/摄 回振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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