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QUEEN STREET上行走。每日去图书馆回来,总要在街上来回的逛逛,除了报纸和饮料,不买任何东西。圣诞节快到了,街上的气氛变得更加愉悦,即使是行乞的,也是在弹琴,在吹曲,巨大的圣诞老人和装饰得美伦美焕的圣诞树,让人想不起北半球阿富汗的战争。心里就想,古人说“宁为太平鸡犬,不为乱世枭雄”,原来是很有道理的。
有的时候,那个美丽的上海女人会开车带着她11岁的女儿和我一起去PARK,去MALL,去BAY。三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红绿灯经停的司机会开心的冲我们微笑,跟我们打招呼。
那个时候,总让我想起富人和渔人的故事,那个舒服的晒太阳是否一定要有钱的逻辑。
到处都是花。门前屋后,大街小巷,姹紫嫣红。一棵棵,一株株,一簇簇,清新美丽。
我为了和最亲爱的企鹅生活得近一点而来到新西兰,来了之后遍地灿烂的阳光和鲜花,无疑令我的心更加欢喜。人大概是有了欢喜的心,才更能看到更多生活的希望,所以才会加倍努力。上天不会轻易垂青无准备之人,而欢喜的心,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准备?
日子如常而过,总是有些朋友问我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写了以下这段文字,以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往事做为解释:
“在瑞士琉森的时候,我见到很多天鹅,如你可以想象得到的那般优雅地游动着。在它们的世界里,那些尖尖屋顶的教堂,那些石板路上的行人才是点缀。看到天鹅,我心里想当然的哼起柴科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人对美丽的事物容易赋予自己的情感,这是"情景交融"的由来吧。但随后而来的事让我开始对自己这种一厢情愿的情感有所收敛,因为在这些天鹅摇摇摆摆来吃完我扔在湖里的吃食后,它们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憨态可掬地晒起太阳来,而且还翘着一只大脚掌,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它们在悠然自得地晒大脚丫子-----完全和优雅不相干嘛,令人忍俊不禁。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开了,它们也不过就是一群快乐的天鹅嘛,也可以在想做的时候,就抬起脚掌晒晒太阳。”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一定、必须要按某种模式活着。有的时候,你就是那样自然选择了,无需理由。
而对于距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我已经习惯用时间来计算,与公里数却是无关。是十几个小时的距离还是几天的距离,决定着我所去的地方是否遥远。人类发明了飞机,方便了时空的转换,宇宙无穷,而地球真的很小。生活的内容冗长繁复,而人生短暂。生活的远与近,又有什么关系?
有一个人工作转换,要去海南,最后选择来新西兰,他说,有什么不同呢?无非是一个漂洋,一个过海。
是的,无非是一个漂洋,一个过海。生活一样还是在继续。而心里有信仰,自然处处是神佛。
收到表弟一封信,信里问新西兰是不是春暖花开,说他所在的城市温度接近于零了,他打字的时候手都在发颤。
我很想给他寄些温暖过去。
Image "Koru" (新西兰的特色植物)belongs to Virtual New Zea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