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蛙神技欲擒酒聞龍
鼓上蚤浮心圖搶青面叟
“各位聽眾,各位觀眾,大家晚上好!這裡是9點666電臺直播現場,這裡將要進行一場世紀大戰,不是世界大戰而是世紀大戰,也可稱為四季大戰,更可稱為實際大戰,我是現場主持人老蛙,這位是我的主持搭檔老林,外號“鼓上找”……”
“我是鼓上找,最會耍活寶,我倆一搭腔,大家都說好,聽眾朋友們……”
瞧瞧倆活寶,球還未開場,他倆跟說相聲般耍開了嘴皮子,捧哏的,逗哏的,跟真的一
樣。
一時間這邊廂還沒開戰,兩邊還沒打起來,他倆就評頭論足,吹得個天昏地暗,攪得這小小球臺上空,霎時間烏雲壓頂,風雲變幻。
先說這個不行,再說那個菜鳥,唯獨老蛙撇著一張蛙嘴,不住地誇讚‘酒聞龍’大衛王。說‘酒聞龍’名不虛傳,剛剛把鞋都能打飛,到時一定會打哪指哪,指定肯定會打出一杆醉八仙球兒出來,看看這裡誰能抵擋?
‘酒聞龍’一聽,趕緊把蛙嘴擰了個向:“你先別誇,你一誇誰,誰准背氣!”
老蛙不服:“如此說我是貝利?”
“你比貝利還“背”!”
“好,好,好……”老蛙噎住了,“鐺啷啷”一聲響,那把削菜如泥的青菜偃月虛擬大刀,不知從哪裡亮將出來,明晃晃指點著‘酒聞龍’:
“算你有膽,來來來,放馬過來,老夫與汝大戰三百回合!”
“咋?單打獨鬥?東風吹,戰鼓擂,這世界,誰怕誰?不是美帝怕人民,而是人民怕盜賊……”
“酒聞龍”剛想拔出懷裡暖熱的寸短雕花桃木劍,鬥雞樣伸直了脖頸,一圈脖毛還沒炸起來,結果周圍一片反對聲乍起。
“美的你倆!不能吃獨食,不准玩獨的!反對台獨!反對藏獨!反對疆獨!……”
一聽單挑,‘聚一堂’一撥漢子,大家全對獨的東西過敏,一個勁兒嘈嚷起來。
這真是,大是大非均明辨,獨來獨往亦有垠!
“鼓上找”見狀,忙跳上案子:“大家別急,別火,別吵,是這樣,聽我的,我,我也上,四對四,這樣總可以了吧?!”老林的杆子剛和‘酒聞龍’爭寵,杆頭爭劈了,只好說著說著,就想搶旁邊‘青面叟’的杆兒。
“去去去,到那邊吧台再要個杆兒,就帶你玩兒。”
‘青面叟’一晃,老林眼一花,‘青面叟’手中的杆子,一下子沒了蹤影,眾好漢齊齊喝聲彩。
說話的‘青面叟’,在‘聚一堂’裡頭可算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一言九鼎!
說話利索,爬山利索,看著更利索,站在那兒,好似一個年輕的小夥兒,實際年齡大出去一倍還富餘。頭髮烏黑青亮,人稱“青面叟”,青者,小青年也。“青面叟”人利利索索精精神神,待人豪爽,交友熱情,有啥說啥,絕不做作。更兼文才武略,文心武膽,針砭時弊,毫不留情!真真是:文章若流水,下筆幾千言,筆頭子快捷,削鐵如泥,掃把子一掄,一揮而就——一幅書法,擺地當間了。
就憑這一把鑌鐵乾坤大掃帚,‘青面叟’在聚一堂《藝文會友》裡,曾拳打陝甘兩省,腳踢蓋世英雄,從來少見失手。
有好事者唱《河曲大鼓詞》贊曰:
……叮叮咚,叮叮咚,有一位好漢,人稱青面叟歐噢歐,他頭髮烏黑噯精神抖擻。待人是個熱心腸吔,文章更是多面手哎哎歐。……有一天,青面叟,請大夥,來家把天津包子吃個夠,這狗不理的大包子,一籠接一籠,一簍接一簍,不吃不讓走歐噢歐。臨出門他還拉緊俺的手,不為別的緣由,他就聽俺誇了口,誇他那大包子,吃俺滿嘴油歐噢歐。臨走說啥也得揣著包子走哇,不揣不讓走哎哎歐!俺吃一肚子,又揣一袖頭,咬住包子沒看路,踢裡哐啷摔俺一個大跟頭,頭上捂著大青包,嘴裡包子流著油哎哎歐!
這真是一個好人兒,好心腸,好個郎當的好文友,咿喲歐……
“鼓上找”一聽‘青面叟’發話帶他玩,跳下案子,扔下老孫就跑,屁顛顛跑走不一會兒,肩膀頭又扛根新杆兒,跟吆鳥似的來了。
“我是裁判,我發球,誰猜對我的字謎,誰先開球。”
老孫一見落了單,急忙找准位置,裁判的位置。
大家一看,打球是得有個裁判,於是,不約而同認定了南極老蛙的權利。
這就叫:人相聚,脾氣最應投,你往我來皆是緣,吵鬧時起又時休,文友加朋友。
要知端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