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産黨成立九十周年了,這是一個全球華人以及很多洋人都特別關注的日子。
九
十年前中國是一個什麽社會?人們不難找到答案:千年君主專制制度結束不久,剛開始的“共和”非常脆弱,軍閥割據、政令不一,人民貧窮愚昧,國家落後孱弱。
中華民族仍然沒有擺脫被人制約,任人淩辱甚至宰割的狀況。民族處在這種狀態之中,許多志士仁人心急如焚,絞盡腦汁尋找挽救國家民族之各種良方,那種殷切追
求救國的心情可想而知。
當時西方國家先進的制度,西方改造社會的諸多理論觀點,都成爲時人學習、摸索、吸取的對象甚至應用。適值那時以馬克思的“共產主義思想”為指導的1917 年俄國十月革命取得成功。世界出了一個由“無產階級”領導的國家。1919 年
中國作爲一個戰勝國居然還被列強羞辱、欺侮。以致發生具有偉大歷史意義的《五四運動》,進一步激發了思想先進的中國人尋覓徹底改變國家狀況的訴求。在這樣
的社會背景下,其中部分激進的知識分子接受了以俄國的方式改造社會的思想。雖然共產主義是新鮮又陌生的事物,人們對他也沒多少經驗,不知其後果。人們引
進、接受共產主義思想,隨之建立共產黨也就實在是一件非常可以理解的事了。
自此以後有多少抱著為中華民族重新強盛純粹而崇高理想
的人,帶著對描寫中完美共產主義的憧憬,投身到中共領導的運動中去,貢獻了畢生精力甚至付出了寶貴生命。應該說今天中共的成就正是建立在他們鮮血與屍骨之
上。我們懷著肅然敬佩之心,永遠懷念過往中共這些為國家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就好像我們懷念一切為中華民族之復興的任何先烈們一樣。
九十年的歷程,中華民族的面貌在不同層面都已改觀。然而在完成這一浩大、複雜工程之過程中又有多少艱辛和慘烈。人們回首往事對某一個政黨,某一個人物有讚頌,有批評貶斥,有辛酸淚水就不足爲奇了。
中共九十年了。讚頌之聲到處皆是,無需吾等多贅。
至於批評詬病,主要集中在諸如:反右、人民公社大躍進、大飢荒,還有“文革”中毛澤東的個人專權、個人崇拜。以國家主席爲首大量開國元勳們都受到極大衝擊甚至失去生命!而對江青卻如此縱容、支持。
至於改革開放之後批評主要集中在:貪腐已成頑疾。“強勢”與“弱勢”之間不存在公平,貧富差距越來越大。道德淪喪,人心短視浮躁,都急於找大錢、快錢等等,……。
筆
者因此想到中國以往的革命:一般來説“革命”都是歷史前進的動力,改造落後社會的催化劑。歷史前進到一定程度,出現擁堵難前時,社會就會出現對革命(包括
改革)的需要。歷史上有陳勝、吳廣式面對眼前死亡絕境,逼迫之下一聲呼號萬衆響應,事前也許沒有多少準備醖釀,革命因此也就爆發了。歷史上還有比較深思熟
慮的革命,中共的革命應該屬於此類。中共奪得政權絕對不是偶然,中共過去的革命家沒有過人的思維、謀略,沒有過人的毅力和犧牲精神能成就今天的大業嗎?試
想在那全民族急切求變的時刻,中共告訴人民他們的目標是:《推翻三座大山: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建立以工人階級為領導,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
社會主義國家;要徹底消滅壓迫、徹底消滅剝削、解放全人類!》何等正氣,何等豪邁!當年成功奪權無疑是那些真心實意貫徹這一理想的志士仁人們奮鬥的結果。
回首過去無論如何,一個政黨在國家民族長期處於艱巨複雜的情況下奮鬥了九十年,取得了今天的成就,都是一個了不起的偉業。筆者主張評論人士對社會事物秉持批判態度的同時,一切批評,無論該有多麽尖銳刻薄都必須客觀、公正。當然什麽叫客觀什麽叫公正,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
因
此對於一段歷史過程的評價,筆者同意旅美著名歷史學家黃仁宇先生那種以大歷史角度出發的觀點:“如果一人一時一事不合情理無足為奇。甚至一個團體在一段時
間所做事全有未當猶可分說。如果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前後數十年所作事全部錯誤,那也就難能令人置信了。歷史是時間的產物,有累積性。要是我們忽略每一情事
之積極性格,亦必誤解以後發生事情之真實意義。”以及:“要是蔣介石與毛澤東及他們之接班人所走路線全屬錯誤,所做工作又彼此對銷,則何以中國尚能生存至
今,而且從 1920年間至1990年間有顯著之差別?難道今昔之不同全是負因素作祟?”
人民對變革的訴求是沒有止境的,要真正得到人民長期支持擁護,在和諧中帶領國家、民族繼續前進。全民族有一個公平、民主的環境,當政者吸收歷史正反兩面的教訓,不致使衆多“弱勢”人士內心的抑鬱、不滿甚至怨氣得不到解決對國家民族長遠絕對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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